筆趣閣 > 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 >第七百六十章 小布小布(二)
    扈輕怒了,學渣怎麼了,學渣就沒有人權了?

    “十六大項,一年學一個的話,十六年。你跟着我才幾年?”

    她到寶平坊,可真真是大字不識的睜眼瞎,短時間內學習認字還要生存,到如今這個水平,不是天才也是人才吧?怎麼就被絹布這麼看不上?

    “這些年,我浪費過一分一秒嗎?我哪天不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絹布說:“你每天都睡覺。”

    扈輕怒:“是人都睡覺!”

    “修士不需要。”

    這沒地方講理了。

    絹布說:“要不是你懈怠,至於被人打成豬頭?區區一個金丹邪修,分明是要索你的命,你竟然還幫着她紓解鬱氣,還跟她把手言歡!扈輕我都替你沒臉你個慫貨!”

    扈輕一愣,怒氣一下平息下來,重展笑顏:“你是替我不平呢?”

    絹布:“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慫更窩囊的人。”

    扈輕哈了聲:“一時之氣有什麼好爭。而且當時咱在千機閣裏,千機閣的奇妙你見過。爲爭一口氣陷入困境不值得。那春絡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她不配。”

    絹布不高興:“想當年,我與主人走到哪裏從來不會被人低看一眼。從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扈輕不介意他提以前,巴不得他主動多提些她好聽故事。

    但絹布很排斥提及以前,大概是因爲過往回憶有多輝煌,後來的下場便有多悽慘。今晚主動提起來,看來是被她氣得不輕。

    扈輕不由反思,儘管自己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但自己想當然的行爲處事,是不是也該考慮到對家人的影響?

    這樣一想,突然覺得方纔贊同扈花花九階再回妖族很不妥當。

    沉吟:“小絹,這次還是要去梫木灣的。花寶想去。修煉我在路上也可以。我答應你,以後不睡覺了,日夜兼修。”

    絹布傻眼:小絹?誰?你取個名字但凡走點兒心!

    扈輕感受到他的吐槽:“小布?”

    絹布:“...小布吧。”

    小絹這種羞恥的名字,他是堅決不能接受的。

    心累,這種沒文化的主子。

    “還有。以後你不要在煉氣築基和金丹身上白費力了。”

    扈輕懵:“什麼?”

    “以後你要對戰就對戰元嬰。只有元嬰才能讓你進步。”

    扈輕一時說不出話來,深深覺得自己比不上絹布的格局,元嬰兩個字吐出來跟吐瓜子皮似的。

    當然,人家是仙界來的,看不上也正常。

    “感覺你今天不正常。”扈輕嘟囔了一句,盤坐着修煉春神訣,她放出一團神識在掌心,模擬花開。

    絹布看着她修煉,他當然不正常,作爲仙界來的靈物,自然有些超過此間生靈的本事,他感應到:此間有變。

    這種變化頗有氣勢洶洶之感,他不能不放在心上。

    這種玄妙的預感,他沒法直接對扈輕講,只能鞭策她。在不知道好壞的前提下,唯一能做的是讓扈輕變強。

    他也知道短短十餘年間扈輕能走到這個地步非常不錯,遠勝其他同階層的人,但——天機的隱隱改變讓他心驚肉跳。

    在下界看仙界只有仰望,幻想上頭多麼美好。可從仙界來的他知道仙界固然有更加美好的地方,更有無數更加兇險的情況,仙人,更加沒有約束,動輒傾覆一家一族一個門派都是常事。從仙界看下界,只是螞蟻窩,看不順眼,捅了灌了燒了便是。

    絹布擔心頎野天、小黎界會朝不好的方向走。

    他要保住扈輕。

    他只是器靈,後勤而已,只能催促她。

    唉,他沒有戰鬥力啊。

    扈輕不知道絹布在自己手腕上憂心忡忡,一夜的時間過去,她終於在掌心凝成一朵近乎真實的花。透明無色的花在室內翩翩起舞。

    扈輕揉着額頭喃喃:“精細的鍛鍊有助神魂增長,但我下意識去想細胞壁什麼的那就太可怕了。”

    絹布:“細胞壁是什麼?”

    扈輕不想解釋,解釋起來更可怕。

    她託着花,來到室外,晨曦打在她身上、臉上、手上,手心裏的花朵露出圍成一個圈的五片花瓣,淡淡呈粉色。

    絹布震驚:“竟然有顏色!”

    扈輕的神識凝物竟然有顏色!這代表着她的神識不再只是看不見的能量而是——

    “只要將神識擠壓擠壓再擠壓,讓其由虛體的形態轉化爲實體,實體反射光,當然有顏色。”手心裏的淡粉色閃了幾閃消失,扈輕可惜:“但我沒做到。現在只是擬實體。”

    並不是真正的實體。

    “那也已經很厲害。”這是絹布頭一次對扈輕進行高度、真心的誇讚:“你果然有天賦。”

    扈輕並沒覺得高興,捏捏鼻樑:“損耗太多,我現在精神很疲憊。”

    “那你趕緊歇息,叫扈琢,叫扈琢給你做飯,多喫肉,不,多喫腦子。”

    扈輕臉一黑:“你消停吧,還喫腦子,人家以爲我是邪修呢。行了,我還有別的事。”

    她真有別的事。去看過扈琢和春冽都沉浸在深沉的修煉狀態中,她抱着扈花花出了門,直接去到朝華宗的山門處,沒往裏去,選了個小涼亭坐着。這些小涼亭是給過路的人歇腳說話用的。

    她沒往前,一個守門的弟子卻跑過來:“嬸子好。你要找扈暖?我給你通報。”

    扈輕看着他的臉,笑了:“是林軒呀,長這麼高了,你輪值呢?”

    扈暖的同班同學。

    林軒笑:“嬸子還記得我呀,我這個月守山門。我去叫扈暖。”

    “別別別。”扈輕忙叫出他:“我不找她,我找別人,等會兒就出來了。你專心輪值。給,這個給你,你和小夥伴們一起分着喫。”

    一個籃子,裏頭實打實的壘了六隻燒雞。既然來朝華宗,哪能不帶喫的。

    “來的路上買的,這家燒雞最好喫。”

    林軒做不好意思狀,但接籃子的手可沒猶豫:“多謝嬸子。我聽金信說您家開了個雜貨店?我和朋友能不能將我們用不着的東西放裏頭賣?給您交佣金。”

    扈輕驚喜:“你這是給嬸子拉買賣呢,求之不得呢。那鋪子本來就是給扈暖他們折騰得玩的,等他們有空,你們讓他們帶你們去,怎麼賣怎麼買,你們小朋友們商量着定。大人不插手。”

    林軒臉紅了紅,我也長成男子漢了,怎麼嬸子嘴裏我還是小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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