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 >第一千一百章 回到過去(一)
    清算孽力的雪白雷霆越來越密,中央的明珠攝取着無窮雷力轉化成一種無形的能量從亮起的陣紋裏透出,將古宮城變成的巨大陣法裏的生靈隱隱保護着。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兩重力量,一重毀天滅地來自上頭摧毀他們的身體與神魂,一重綿綿不絕自身下透出修復着他們的傷勢。

    原來是這樣,古宮城出,請示上天,降下天罰,結束放逐。陣法打開,庇佑我民,掙一線生機。

    被召喚來的所有大乘,代表的是小黎界最頂尖的力量。小黎界以整界之力將他們供養至絕巔,他們義不容辭代表小黎界生靈接受天罰。這是小黎界應該承受的罪罰。

    而其他人,能來到此地,一種是實力在上,一種是氣運爲佳,皆是小黎界的子民和受益者,自然有難同當。

    想通這些,衆人更起不了反抗的心思,雖然這種天罰的孽力本來便將衆人壓制得不得反抗。

    一千大乘心裏皆是苦笑,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這種被壓在地上如螻蟻般毫無反抗的經歷了。傲骨傲氣碎成一地,他們重新認識到自己的渺小卑微。

    扈暖想哭,她的屁股太疼了,好像有隻鞭子只按着屁股上的那一小塊打。嗚嗚,屁股那麼大,爲什麼只打那一塊?

    她流着眼淚沒有發聲,鼻尖全是皮肉焦糊的味道,周圍許多壓抑着的痛楚聲,她知道被雷劈受傷的不只自己一個,她媽媽和師傅,都在忍受。她還聽見了小夥伴的吸氣聲。這麼多人,一個沒逃,全受傷了。

    啪嘰啪嘰的淚被從衣縫裏鑽過來的五靈蠻和小藕花接住,這六個小東西從沒害過人命,是最乾淨的,不在天罰名單中。

    扈花花都在挨劈,劈得毛燒焦大半。雖然疼,他卻覺得體內的血在燃燒,越燒越精純。他喜歡這種增加力量的感覺,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蛋還沒出生呢,裏頭的小東西爲什麼會引來這麼多雷光電力,簡直要比得上陣法中間那顆巨大的明珠那般耀眼了。

    扈輕也發現了,她已經被雷劈得僵硬,身體一動不能動,唯有神識能見縫插針的在周圍遊走。

    發現大家和她一樣一動不動只能默默忍受,她在心底唸叨着:我是好人我沒錯,也發現了蛋的不同尋常。

    與扈花花傳音:“裏頭到底是什麼?”

    扈花花:“不知道,看這樣子,可能和珠珠一樣是雷系的。”

    然後兩人一呆,扈珠珠呢?

    雷龍的尾巴下頭,藏着一隻沒鳥的毛。扈珠珠一開始是藏在水心衣裳裏的,羞於見人。但水心是雷靈根本來就引雷,再加上這些年他送報應不少,無論該死不該死他都沾了許多人命,孽雷更是重點照顧他。扈珠珠本身也招雷,再加上水心招來的,他果斷爬開,爬着爬着把雷龍的大尾巴往身上一蓋——呼,累死他了,沒力氣了。

    白色雷霆之力落在他身上激發出一層淡淡的藍光來。藍光越來越多越來越厚形成大繭,扈珠珠在裏頭脫胎換骨。

    雷龍的尾巴抽抽,告訴扈輕裏頭是扈珠珠。

    扈輕掃了一眼只一個想法,怎麼又是蛋?

    衆人看不到的天際,黑色細線狀的奇異雷霆隨着白色電光落下,這一瞬,世界失聲,所有人眼前一黑陷入無知無覺。

    扈輕醒來時身處一個奇妙的地方,溫暖、搖晃、無法視物。她的記憶停留在前一秒覺醒異能的關鍵時刻被同父異母的弟弟捅了一刀喪屍病毒,無力迴天的她最後COS了一把聖母,寬容善良仁愛大度不計較自己的性命反過來表示原諒和祝福,這樣光輝偉大的形象,絕對是一把帶毒的精神利刃刺進還沒完全拋卻人性的好弟弟心裏。總會讓他痛苦難安一陣——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復仇。

    當然,扈輕絕不會想到自己離開軀殼的同時,會有一個陌生的靈魂進駐,擡手就把好弟弟送上了路。

    扈輕的靈智頓了頓,自己好似不懼怕死亡?自己竟然擁有生死看淡的勇氣?好像很奇怪呀。難道,自己篤定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就像是現在?

    她聽到有道男人的聲音在說:“我出去辦事,你在家好好的。”

    然後女人的聲音溫柔而依賴:“你早些回來,我做你愛喫的菜。”

    扈輕僵住,這個聲音很熟悉,她更熟悉這個聲音變得瘋癲的樣子。

    那這裏是——那個男聲是——她扈輕竟然時光倒流回到孃胎裏?

    震驚。

    這怎麼可能!

    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自己過得那麼艱難到頭來還要重新來一遍?沉默,總覺得這樣不對呢。

    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小小嬰兒一出生張開眼縫,視野竟然很清晰。她看到年輕許多的老人欣喜的臉,也看到後頭站着的男人敷衍的僞裝,再看到牀上女人盲目的深情。

    男人說,小名叫青青吧。

    女人說好。

    上戶口的時候大名卻是輕。

    男人說,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這是一首美麗的詞。

    女人依舊說好,全身心的信賴。

    成熟的靈魂裝在稚嫩的身體裏冷眼旁觀,扈輕冷笑。不管是青青子衿還是輕解羅裳,都是這個男人在表對另一個女人的情思。但凡她的生母多讀些書多識些人,或者她稍微去翻翻那個男人寶貝似的藏着的書信,她就能知道他有個青梅竹馬,她也該知道那位女詞人婚姻不順後半生不幸。可惜,她把一顆心剖了給男人,被男人踩成泥巴。

    她冷眼看着男人哄騙着女人,冷眼看着男人施計跟女人離了婚,冷眼看着女人得知被拋棄的真相一下瘋魔,冷眼看着天塌了家散了小小的自己被推倒在地哭得喘不過氣沒人管。

    有個聽不見的聲音在腦子裏說:你不想改變這一切嗎?

    孤獨的上學路上獨自一個人走,扈輕冷笑:感謝國家給我受教育的機會。

    改變?

    那個男人配嗎?他對青梅竹馬就是真愛?只能說破鍋配爛蓋。他家逢驟變,被仇家追殺,不得不隱姓埋名成親生子。他的真愛可從來沒找過他。等到有轉機,男人立即回去接收家產,真愛棄了現任又奔赴前任。爲了愛嗎?呸,不過是男人又有錢了能給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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