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穴居人日記 >第二十三章 我,就是珊娜!
    心中反覆唸叨着這幾個熟悉的字母拼合而成的讀音,頓時將我已經放下數個小時戒備提了起來,無論那位珊娜同志初於什麼樣的原因留下這兩個詞,總歸,在他或她與面前的這位土著老太太之間,我更加願意相信一個與我來自同一個時代的人,那個人留下最後的這三個字母,可以有很多種解釋,但無論哪種解釋,都預示着讓我儘快逃離這裏,也就是說,面前這老太婆以及她背後的那些人,包括疤臉在內,絕非善類

    但事實上,help和run這兩個英文單詞彼此存在着一些矛盾的地方,我也的確注意到了這一點,如果這個叫做珊娜的人是在求救,那麼他又爲什麼讓看到信號的人逃離呢

    也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發現求救無望,纔在臨死前留下了勸告之言

    腦子在飛快的轉動着,而臉上卻仍然保持着常態,只是握着長矛的手指攥得更緊,我直起身,走回老巫婆的身邊,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將長矛立在靠近我一端的巖壁處,而後緩緩地拿出火藥和鉛彈,裝填着我的單管鳥銃,我並不擔心老巫婆會意識到我是在準備武器,因爲她們所見識過的突擊步槍子彈和我的這種火藥鉛彈完全兩碼事,我現在擔心的反而是在這山洞裏像那幾個樹人一樣突然冒出幾位石頭人,那我纔是凶多吉少了當然,假如真的這樣,大不了老子就將塑料布里的火藥一股腦的往火堆裏一扔,雖然塑料包裝的火藥不會炸,但燒也能燒死幾個身邊這種喫人肉的雜碎

    老巫婆見我默不作聲的東一包西一包鼓搗着手裏的東西,似乎有些狐疑,但面容上卻仍然帶着些許微笑,此時的她,嘴裏依然對着我念叨着“珊娜”“珊娜”,而我越看越覺得她臉上那些溝壑和皺紋中帶着無盡的邪惡,向我透露着着未知的兇險。

    想想這幾年的遭遇,真可以說“不知道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本可以過得衣食無憂,卻流落到了個鳥無人煙的荒島,本以爲天隨人願,靠着我“勤勞”的雙手終於又過上了自給自足的好日子,卻又被老天爺一場大風發配到了這裏,發配也就算了,哪怕是給我一個乾乾淨淨的小島讓我重新來過也好呀,可現在,剛剛一天,就讓我驚心動魄的死了兩個來回,未來生死未卜,我不由得心生怨氣的看了老巫婆一眼,並堅信我的眼神中一定帶着無比的惡毒和憤恨。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是珊娜,我就是你們的太陽神又如何,反正我在這兒你們也不會讓我好好的過日子,那我就自立爲王好了,你們總不會對你們的神做什麼的對嗎,無論如何,總不至於把神靈放在火堆上烤着吃了吧

    但,仍有一個疑問在干擾着我,老巫婆雖然告訴我珊娜已經歸西翹辮子,這句話的真僞我無從知曉,實際上我也不想知道,現如今讓我自救都可能是天方夜譚,也就別再給自己加難度了,但那把槍,那把珊娜手中的突擊步槍,在哪裏

    我並不是想找到它而後收爲己用,而是我擔心那把槍在這羣殺千刀的土著手裏,那纔是最致命的。

    平復了一下心情,收回眼中的厲色,對着壁畫指了指那把突擊步槍,向老巫婆問道:“在哪裏”。

    她卻似乎很疑惑,一直的搖頭,臉上頗爲失望,那眼神中像是被人潑了一身的冷水般讓人感覺到一絲憂傷和焦急,隨後,她又將我拉出山洞,對着地上她畫過的那些個圓圈兒和兩個人比劃了好一陣,那圖案依稀可見,但我卻仍然不明就裏,看來問了也是白問,或者說,沒準兒這邪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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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巫婆壓根兒就沒說實話

    我想知道的和我能夠知道的應該都在這裏了,我確定再盤問下去也未必能有什麼新的發現,現在我要決定的,僅僅是我要如何才能活下去,最好,我能不用再冒險的返回海上而是在這裏定居下來,畢竟再飄向海里先不問老巫婆給不給我機會讓我補充淡水,單是我還能不能有運氣碰上下一塊陸地就是一個讓我永遠沒有答案的謎題,而留在這裏我又不想和這些土著生活在一起,他們對我來說就是個隨時都能爆炸的燃氣罐,他們內心中的陰謀可能我永遠都不知道,或者可能下一秒就會到來,而我對此一無所知。

    既然,留在這個島上是最佳的選擇,那出路無外乎以下幾個,一呢就是我現在就擺脫這老巫婆帶着槍跑進山裏,但放眼望向深山,那裏樹枝竄動林葉搖擺,顯然是有大型野獸出沒的,對於我來說,這絲毫不比眼前的這些野人好到哪去;二呢,就是靜觀其變,跟着老巫婆玩兒,看看她能玩出什麼新花樣兒;當然,還有第三,“佔山爲王”,我就是珊娜,我就是你們新的神靈,當然,這是一種賭博,假如此前的那個珊娜因爲當神靈遭受了什麼悲慘的命運而不得不警示後人跑路,那麼我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加穩妥並且速成的方法嗎

    山風略微有些冷意,日頭已經劃過當空緩緩西沉,遠處的一輪圓月已經露出了淺淺的身形,老巫婆雙手合攏十指緊握的貼在心口,對着已經西去的太陽唸叨這什麼,不時的回頭指指我嘴上還是那今天聽了幾十遍上百遍的兩個字,我好像突然內心中做了一個決定,一個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最好的選擇。

    走到老巫婆跟前,將她由地上攙起,用兩根手指指了指她的雙眼,又指了指我自己,拍拍滿是塵土的胸膛,說道:“我,珊娜”

    她似乎對我的舉動有些驚疑不定,像呆癡一般的歪着頭連續用疑問的挑音問道“珊娜”。“是的,我,珊娜”,這一次,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她聽到了我的回答,像是被電了一樣,渾身一震顫抖,但眼神似是出現了一種迷茫,整個人也隨後呆住了一般,嘴裏一直唸叨着那兩個字,對着已經只有殘影的日頭用我已經熟悉的姿勢跪拜了下去,而這一次,她沒有再站起身。

    隨着暗灰色的天空中最後一次日光消失在了天際,緩坡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幾十人之多正在向這裏跑來,看來,這裏雖然是土著人的禁地,但很可能只是在太陽存在的時限內禁制纔算有效,我聽到那聲音中摻雜着很多木棒敲擊的響動,似乎還有鼓聲,不知那是否是他們祭祀的一種儀式,也不知道自己將面臨着什麼樣的境遇。

    更令我擔心的,眼前的這位老巫婆仍然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讓我感覺她像是就此死去了一般,幾次我都像俯下身去探探她的鼻息,但還是按耐住了自己的衝動沒有動手,只是手中緊緊的握着那把鳥銃

    聲音越來越近,遠處的人羣繞過最後的遮擋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內,只見十幾個人像是在阻擋着身後的人羣退向我所在的這片開闊地,那木棒敲擊的聲音實際上是追逐的那批人在用長矛敲打着手中的木盾,而那阻擋的人羣中,我依稀看到了那幾個樹人的身影,他們的膚色特別,極易辨認,但現在,他們的身上似乎沾滿了血跡。

    忽然,一道人影由我身邊掠過,那速度很快,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影就已竄出幾米以外,居然是那剛剛還在地上裝死的老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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