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穴居人日記 >第四十一章 假湖 下
    看着蛋蛋那一面沒事兒,令我放心了不少。妖女的雙手仍然被綁着,這令她根本沒有機會在異變中爬出泉水池,虧了蛋蛋反應迅速,把她像死狗一樣拖了出來,即便如此,妖女腿上仍然血粼粼的成了一片,顯然是這變故來得太快不及反應,而被水裏的東西啃下了幾塊大肉。

    你知道的,雖然說這麼多,但這整個過程不過三五秒之間就已經完成,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虎丫就已經竄到了我的身旁,右手向水裏嗖的一生擲出木矛,旋即一提,矛頭出水的一剎那整片泉水池頓時恬躁成了一片,一條奇怪的魚在木矛尖上來回擺動,用最後一絲生命奮力掙脫。

    那魚不大,連頭帶尾也只有六七釐米長,但其狀及其猙獰,頭部豔紅,尾部七彩,渾身卻是那種死灰。

    魚的雙眼爆出魚頭以外,滿嘴的獠牙向前凸起,牙齒及其鋒利,木矛只是入水這一瞬間,其上就已經留下了諸多咬痕。

    我拉着虎丫又向後退了幾米,讓身體儘量遠離這充滿魔鬼的泉水池,可就在這時,泉水池裏的水呼嚕呼嚕的向上冒着氣泡,轉眼間就向外蔓延開來,將原本被土地分隔的若干出泉眼連成了一片不小的湖泊,不僅僅如此,就在這向上翻滾的泉水中,竟然夾雜着無數大大小小的動物屍骨,魚類、鳥類、兔類,甚至在我的余光中還看到了人骨一閃而過。

    蛋蛋扛着妖女高喊着我們向林中撤去,想想這女人也夠可憐,和我們相識不過三天,就被折磨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可她也沒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除了第一次見到她時裝神弄鬼的嚇唬我之外。

    也許,令我們如此對待她的根源在於她的那種“妖術”,可自那次以後,我卻在也沒見她施展過,不是嗎

    原本甜奢的幽靜享受瞬間變成了生存煉獄,我開始回想那些啃食皮膚上死皮的小魚,那根本就是這些幽靈魚的幼崽,而這片溫泉池塘,也完全就是這些雜碎的狩獵場。

    姥姥的,活了三十來年,差點被一羣魚算計了。

    萬幸的是,那湖水蔓延至林邊就再不伸展,水面也平息了很多,放眼望去,湖面足有直徑足足有一公里之多,難以想象是什麼自然條件造就了這樣一處殺人地獄,一處假湖。

    早已落在樹上的飛鳥卻再不靠近水面,顯然它們比我們更加了解這片喫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地帶,更清楚什麼時候該在其上舒舒服服的沐浴而什麼時候應該遠離危險。

    直到跑回亂石邊,蛋蛋這才放下滿身是血的妖女我靠到近前也不由得吃了一驚,兩條原本白得透明的美腿,現而今卻膝蓋以下血肉模糊,幸虧蛋蛋反應迅速拉拽得及時沒有造成主動脈傷害,但即便如此,這女人仍是被那怪魚在小腿上生生拽下幾塊肉去,小腿皮膚像是被整片剝離下去一樣,即便能夠痊癒,怕是今後都要陪着一腿肉疙瘩過日子了。

    我比劃着讓蛋蛋撿些乾柴,又讓虎丫去取些那湖裏的水回來用以沖洗傷口,他們先是興高采烈手舞足蹈,但弄明白我是要施救的時候,卻立刻一臉的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垂着頭去了,我理解他們,這就像是狼羣接納一個新夥伴一樣,他們並不希望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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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舉,保不齊在原本他們的部落裏,不明身份的傷員落在他們手中,早就被上架烤熟吃了也說不定,哪還會救治。

    不過二十多分鐘的時間,蛋蛋就已經在林地的一塊小空場生起了小火堆,我不敢把火堆弄大,這林子但分燒起來,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可等來等去,卻遲遲不見虎丫的影子,我先是以爲是由於她故意懈怠,可直到迫不得已到湖邊尋找,才知道,這主兒居然光着腳繞着湖面走了將近一圈兒,罐子裏卻仍然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沒有打上來。

    正午的陽光照着原本清澈的泉水,可現今的湖水卻完全沒有了硫磺味,反而一股股腥鹹撲鼻而來,我試着嚐了一口,嘴裏立刻一陣苦鹹,儼然已經成了海水。

    我沒有興致再去探究這種現象到底是什麼樣的自然原理造成,只得讓虎丫將海水打了上來,在火堆上煮沸並清理傷口,又將已經燃燼的木灰在被清洗過的石臺上搗碎,塞了一根粗細合適的木棍在妖女嘴裏,防止她咬着舌頭,隨即便一股腦的將仍帶有些溫度的灰燼灑在了妖女的傷口上。

    原本已經昏迷的她被這冷不丁的刺激搞的眉頭猛的突然一緊,卻還是沒有醒過來,我甚至能聽到妖女的牙齒咬在樹棍上嘎嘣嘣作響,但終究她還是挺了過去。

    這個過程循環往復,柴灰在妖女的推上蓋了一層又一層,直至向外滲出的血絲完全凝結,才停下了這令人作嘔的工作,也許聽起來,這實在有些慘無人道,我也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清理包紮而後輸液消炎,最好還有青黴素但卻去哪裏找呢在這個島上,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儘管能不能救得回來尚且不知,儘管這樣傷口可能感染,但我又能怎麼做呢或者乾脆袖手旁觀看着她滿腿生蛆而後扔進海里了事。

    我親手在林子裏找了幾株我曾經用過的嫩草,還記得嗎在礁石區我被扎破了腳,就是這種草被我鋪在鞋裏令傷口沒有過分惡化,儘管我還是養了將近三個月纔算痊癒,也不知道到底是這草的功勞還是我自身的免疫力成功抵禦了細菌,總歸,這也算是曾經用於臨牀試驗並喜獲成功了吧

    將嫩草裹在碳灰的外面,又用布條輕輕的裹好,卻足足折騰了我一個下午的時間,妖女在這期間睜開過一次眼,那美麗的眸子卻已成死灰色,再無神采,她只是對着我努了努嘴,像是要喝水的樣子,我也乖巧的照理用手指沾着水塞進她的嘴裏,旋即便又昏了過去。

    直至深夜,果不其然,她身體的自然抗體引發了發燒,全身火燙,臉上的皮膚都被燒得粉紅,我聊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便把自己所知道的物理退燒的方法統統用了個遍,熱水搓手心、冷水冷敷額頭、耳垂兒放血、讓虎丫揉腳丫子,最後,我乾脆讓虎丫把她衣服脫下來,換上虎丫的那件沒袖子的“坎肩兒”用於護住內臟,而後用溫水蘸在溼布上擦拭她的所有淋巴。

    恍恍惚惚之間,這便又是一夜過去。

    而妖女的情況,卻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像是越來越糟,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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