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籃球之上帝之鞭 >第二章 新身體的記憶
    衛生間的鐵皮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中,這扇原本就年久失修的破門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變形程度百分二十五,打擊力在160公斤左右還不錯”範辰看着躺在地上變形的門心裏計算道。

    對這個世界所有事物,範辰一刻也不能停止自己的計算。

    從自己的頭髮、眉毛,到路上美女的鼻高、胸圍,從奔馳的汽車到奔跑的小狗,範辰的世界,是數字的世界,是精確計算的世界。

    這種能力讓他獲得了神童的稱號,從小學到研究生畢業,他從沒費過勁,這給他了一份體面、收入豐厚的體面工作,卻也帶給了他無盡的煩惱。

    不過這些前世的煩惱他暫時都想不起來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新的麻煩。

    隨着門被踢開,進入衛生間的是一個穿着白體恤黑夾克,嚼着口香糖的白人大漢,旁邊是一個手持鋼管的波多黎各人,身形沒有那麼魁梧但是非常高,左眼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但真正的正主是站在兩人後面的,一個穿着灰色條紋西裝,有些禿頂,但鬍子卻非常茂盛的中年白人。

    他身形有些胖,但並不虛弱,眼神平和中透着兇狠,他看着範辰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門,說道:“萊昂,弗蘭克在這次拳賽中投注了十萬美元,十萬一場破爛拳賽,十萬美元可以買下這個鬼地方。而你,毀掉了這場拳賽。很顯然,你要和這個美好的世界說再見了”

    禿頂胖子的話剛剛說完,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槍上,一個碩大的拳頭突然逼近了他的眼前。

    曾經也在街頭飽受老拳的禿頂胖子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了,拳頭正中他的面門,一股無法抵擋的痠痛隨着眼淚、鼻涕、血液一股腦涌了上來。

    “”禿頂胖子大叫一聲,他不明白福克斯-萊昂這個落魄酒吧拳臺的九流拳擊手,怎麼會有如此迅捷的身手。

    更不明白他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打他這個弗蘭克手下的頭號打手。

    禿頂胖子原本站在手下的身後,範辰和他隔着兩個人,可他還是在被攔腰抱下之前,衝上前用拳頭打爛了他的鼻子。

    就在胖子捂着鼻子嗷嗷叫的時候,白人大漢和波多黎各人也已經被範辰撂倒在地。

    兩個打手原本想用抱摔放倒撲上來的範辰,結果範辰的拳頭還是打中了禿頂胖子,同時用左手的手肘狠狠擊打在了白人大漢的太陽穴,就算是一頭牛被這樣擊中要害也倒下了。

    而波多黎各鋼管男剛剛擡手揮動鋼管,就被範辰一腳踢中襠下,疼得在地上打滾了。

    五秒鐘的時間,範辰解決了三個人,在禿頂胖子對着他廢話的時候,他已經預算好了這一切,分毫不差。

    “以後掏槍前少說廢話。”範辰對還捂着鼻子的禿頂胖子說道,說完又對他的肚子來了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從他腰間拽下一把手槍。

    “柯爾特1911,大威力手槍”範辰看着這把手槍,知道它威力不凡,不過他並沒有把它收下,而是用力摔到地上,將槍管砸壞。

    對於範辰來說,帶着槍並不會讓他更安全。

    這時候,酒吧裏依舊鬧哄哄地,人們對衛生間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拳臺已經被撤走,一場不入流的酒吧拳賽,除了萊昂的致命一拳給現場一些觀衆留下深刻印象,其它什麼都不會留下。

    當然,留下的還有弗蘭克的十萬美元,這位波士頓南區愛爾蘭幫的中層頭目,已經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他的十萬美元打了水漂。

    十萬美元事小,面子事大,因爲這場拳擊賽的結果是弗蘭克內定好的,爲此他免去了福克斯-萊昂兩千五百美元的賭債。

    結果,這個“無可救藥的賭棍”,竟然在拳臺上擺了他一道,最後時刻反戈一擊打倒了他的對手。

    顏面盡失的弗蘭克立即打電話,讓身處現場的得力手下馬克-威利斯那個禿頭胖子處理這件事。

    但他很快得到消息,萊昂-福克斯跑掉了

    弗蘭克無法想象,帶了槍,帶了兩名打手的馬克-威利斯怎麼會讓這個傢伙跑掉,氣急敗壞的他立刻要求手下的人統統出動,一定要抓住這個玩弄他的傢伙。

    “

    我要讓他嚐嚐牙齒掉光,被扔到大西洋裏的滋味。”這是弗蘭克對福克斯-萊昂放下的狠話。

    就在弗蘭克咬牙切齒的時候,範辰已經離開了位於波士頓南區e號大街的名叫“戲劇家”的酒吧,他穿着一件帶有帽子的套頭衫,一個人靜悄悄地鑽入了夜色之中。

    行走在這座城市的街頭,腦海中的記憶在一點一點地鑽入範辰的靈魂,關於這個福克斯-萊昂的一切,以及關於這個城市的一切。

    福克斯-萊昂,1972年出身,他的曾祖母是一位華人勞工後代,後來嫁給了波特蘭的一名礦工生下萊昂的爺爺。

    萊昂的爺爺之後隨父母一起移居紐約,在百老匯遇到了他的奶奶,一位法國裔的女演員,他們在二戰中相戀生下了萊昂的父親馬修斯-萊昂。

    60年代初,青年時代的馬修斯成了個嬉皮士,在一次反越戰的遊行中認識了萊昂的母親一位來自波多黎各特區的熱情餐館女服務員,阿瑪塔-吉安。

    兩個人很快墜入愛河並最終選擇定居波士頓,在1972年的春天生下了小福克斯-萊昂。

    不過很快夫妻二人因爲生活上的不和分道揚鑣,父母離婚後小萊昂和母親一起生活,馬修斯-萊昂則沉迷於賭博,並在1977年因爲欠下賭債,被波士頓南區的老大,弗蘭克上面的大老闆,臭名昭著的詹姆斯-巴爾傑殺害。

    那年冬天,馬修斯的屍體被發現在奧爾德港的石灘上,嘴巴里的牙齒被敲的粉碎。

    不幸並沒有停止,1986年,萊昂的母親吉安在波士頓凱爾特人奪冠的夜晚發生車禍,因爲慶祝大遊行耽誤了救護車而喪生,留下13歲的福克斯-萊昂孤身一人。

    從此小萊昂被寄養在了一家沒有孩子的夫妻家中,繼父繼母對他還不錯,但管教不嚴,叛逆期的萊昂很快和一些街頭混混攪合在一起。

    沒有考上大學的他在社區大學混了一個學位,依靠強壯的身體成爲了學校拳擊隊的一員,並在波士頓的酒吧拳臺上嶄露頭角。

    不過他的拳擊天賦也僅限於此了,很快他步父親的後塵染上賭癮,不得不開始打假拳。

    今晚就是萊昂的又一場假拳賽,他原本可以在前三個回合痛痛快快的輸掉,但他的對手,“鐵頭”克萊曼與他有一段舊怨,結果他在拳臺上竭盡全力把萊昂打得鼻青臉腫。

    長期的假拳賽早就讓萊昂徒有其表,但心頭僅存的一點自尊心讓他決定堅持到最後一回合在倒下。

    可是克萊曼的重拳讓萊昂搖搖欲墜,意識模糊,就在一記打中眼部的重拳後,萊昂徹底失去了意識,而範辰的意識卻因此鑽入了他的腦中,取代了原來那個靈魂。

    範辰的腦海中回憶着這些往事和今晚的怪事,一陣冷風吹來,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禁擡頭看了看四周。

    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對範辰來說很陌生,對福克斯-萊昂來說很熟悉。

    波士頓,美國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位於東北的馬薩諸塞州,4月份夜晚的氣溫還是會讓人有陣陣寒意。

    不過,範辰的腦子倒是和夜晚的風一樣冷靜,在出了酒吧以後他並沒有亂走,他一邊整理着腦海中破碎的記憶,一邊按照已有的信息分析事情的始末和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拳臺上的那一拳完全是範辰下意識而爲止,他並不會打拳,但他的觀察力太出衆,克萊曼的動作在他眼裏就是慢鏡頭。

    那個禿頂白人和兩個打手的動作也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萊昂的身體雖然荒廢多年,但底子還在,配合上範辰超卓的意識,同時對付五六個普通人綽綽有餘。

    但是範辰也知道,接下來他要面對的將是波士頓黑幫的追殺,他們的武器將不是拳頭,而是槍。範辰不是尼歐,沒辦法躲子彈。

    剛剛來到這個時空的他並不想就此橫屍街頭,像他“父親”一樣被敲碎牙齒扔進大西洋,或者過上東躲西藏的生活。

    範辰的腦子飛速的運轉着,充分調動起腦海中新鮮的記憶,從中搜尋有用的信息。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處地方,一個黑幫最不想去,他也將得到很好保護的地方。

    不過在去這個地方之前,範辰還需要做點什麼,來獲得進去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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