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籃球之上帝之鞭 >第五十七章 互相利用
    維克西在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終於獲得瞭解放,埃茲告訴他可以進來去見奧爾巴赫了。此時維克西已經被門廊外的風雨吹的瑟瑟發抖,頭髮和外套上都是小水珠。這個曾經在報紙上無數次調侃和諷刺奧爾巴赫的媒體人,在真正面對紅衣主教的時候,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敬畏。

    兩個人一見面就開始敘起了舊,奧爾巴赫對滿身雨水的維克西說道:“十年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我們上一次這樣面對面地見到對方是十年前,十年前十年前在哪兒來着”

    “夏洛特,是夏洛特,那年的全明星賽。”維克西補充道。站在一旁的萊昂給維克西遞了一條毛巾,維克西微笑着點了點頭接過毛巾把身上擦乾,此時他看着萊昂的眼神已經沒有在出租車上時的那種輕蔑了,他知道這個小夥子和奧爾巴赫肯定關係匪淺。

    “沒錯,是在夏洛特,那年的全明星賽,我在電梯裏遇到過你,當時我們還握手來着,鬼知道我當時腦子裏在想的什麼,會和你握手。”奧爾巴赫回憶起往事,嘴裏還是很不客氣,不過看起來兩人在面對面的時候並沒有在報紙上看上去那麼糟糕。

    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就成了兩人的“憶苦思戰”大會,萊昂給兩人各倒了一杯咖啡,他們開始從1967年張伯倫東部決賽終結凱爾特人十連霸夢想開始,一路聊到1996賽季爲了鄧肯的擺爛大戰,這其中貫穿了奧爾巴赫和維克西在媒體報紙上的嘴炮大戰。說到火花四濺的地方兩個人要麼哈哈大笑,要麼還真的互相鬥起嘴來。

    談到激動的地方,奧爾巴赫忍不住從抽屜裏抽出一根雪茄想要點起來抽幾口,這時候萊昂提醒道:“您今天最好不要再抽了,上一根剛剛抽完,再抽可就超過醫生給你的限制了。”聽到萊昂這麼說,奧爾巴赫狠狠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地把雪茄收回了抽屜。

    這讓維克西看到很驚奇,到了現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可以讓奧爾巴赫放棄抽雪茄的人。他不禁問出了從進門後一直藏在心裏的問題:“真是少見,竟然有人能讓奧爾巴赫先生不抽雪茄,這個年輕人是誰,難道他比輸球還要可怕嗎之前我和他同坐一輛出租車來,想起來我還要謝謝他。”

    奧爾巴赫“哼”了一聲,端起咖啡杯想喝,卻發現裏面已經空了,便對萊昂吼道:“給我倒杯咖啡不讓我抽雪茄,總不能咖啡都不讓喝吧”看着萊昂給自己滿上咖啡後,奧爾巴赫說道:“他叫福克斯-萊昂,是凱爾特人的球探,這個賽季會成爲球隊的助理教練。”說完奧爾巴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等待着維克西消化這句話。

    奧爾巴赫讓萊昂選擇今天來見他不是毫無道理的,在一個月之前維克西就被埃茲推薦可以來一次伍德蒙特俱樂部,奧爾巴赫就是想讓萊昂和維克西能夠碰面,只是沒想到那麼巧兩人會坐同一輛出租車來。

    維克西除了是奧爾巴赫的死對頭外,還是紐約新聞界出了名的“爆料王”,他在各支球隊都有自己的關係,常常能搞到第一手的消息,在球隊官方消息宣佈前就能先其一步傳出風聲,這讓他在多次球隊大交易中出盡風頭。

    奧爾巴赫的意圖很明確,就是要通過維克西的嘴巴,把萊昂成爲凱爾特人助理教練的新聞捅到媒體界,爲他真正走上教練崗位進行宣傳上的造勢。

    助理教練和球探可是完全不同的職業,nba有很多球探,除了球隊工作人員和部分資深教練,幾乎沒有人認識,就算是體育新聞界的大腕也不認識他們,畢竟媒體的聚光燈怎麼會掃向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呢助理教練就不一樣了,雖然只是主教

    練的助手,卻代表着成爲了教練組的一員,更重要的就是意味着有資格成爲一名主教練了。多少nba的著名教頭都是從主教練這一位置走上來的,帕特-萊利,查克-戴利,斯坦-范甘迪,都有助理教練的經歷。

    果然,當維克西聽到這一消息後感覺到相當喫驚,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奧爾巴赫,又斜着眼睛看了看萊昂,笑着說道:“福克斯-萊昂,我好像聽說過你助理教練恭喜你啊,nba教練界又要多一名出色的指揮官了。”

    雖然萊昂在球探界已經很有名氣,但是維克西還是“孤陋寡聞”了,畢竟他的領域在超級巨星和著名教頭,而不是像萊昂這樣奮戰在nba底層球員市場的球探。

    對於奧爾巴赫突然在維克西面前聲稱自己爲凱爾特人的助理教練,萊昂也有些沒準備好,但是他是多麼聰明的人,眼睛一轉腦子一想就知道奧爾巴赫葫蘆裏是賣的什麼藥。對於維克西和奧爾巴赫而言這完全是各取所需,奧爾巴赫給了維克西一個不大不小的爆料,維克西再發布這個爆料給萊昂造勢。輿論在nba中的作用超乎常人的想象,尤其是對教練而言,常常處在輿論風暴的中心,承受巨大的壓力。皮蒂諾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在自由市場上一些不合常理、急功近利的簽約交易選擇,就有被輿論逼迫的原因。

    但是萊昂和皮蒂諾正相反,皮蒂諾是輿論壓力太大,而萊昂是毫無輿論基礎,一個沒有聲望、沒有資歷的籃球新人,如果再沒有一些輿論造勢、新聞渲染,就這樣貿貿然成爲一個助理教練,顯然是要受到質疑的。奧爾巴赫爲了爭取到凱爾特人內部意見的統一,已經耗費了很大的精力和代價,現在他的準備工作要放在爲萊昂製造一個良好、有熱度同時又沒有太多嘈雜聲音的外部輿論環境上。

    “看起來你對萊昂並不瞭解,或許我可以和你說一說這小子的故事。你帶紙和筆了嗎作爲一個記者你應該隨身帶着這些東西”奧爾巴赫已經迫不及待想給維克西描述一個出色、有天賦、經歷傳奇的福克斯-萊昂的形象了。而維克西也從奧爾巴赫那裏意會到了他的意思,很配合地掏出紙筆開始假裝記錄起來。

    萊昂坐在一旁聽兩個傢伙從過去的事扯到現在,再從兩個人之間扯到自己,還時不時要給兩個人添咖啡,可是他自己真正想要說的事情奧爾巴赫卻一直沒有開口。他完全沒有心情聽奧爾巴赫在那裏把自己吹的像一朵花一樣,什麼數學奇才,籃球方面的直覺無與倫比,萊昂心想估計奧爾巴赫自己都想吐,畢竟奧爾巴赫的口頭禪是“so-you-are-over-paid”你被高估了,他不罵自己就算天下太平了。

    奧爾巴赫一直吹到再也吹不下去,吹到自己都有些噁心了,才揮了揮手錶示談話應該到此結束了。

    維克西的這次伍德蒙特之旅就要結束了,對他來說一個小時的等待是值得的,他收穫了一次美妙可樂的談話,以及一個不大不小的八卦新聞,就在他收拾收拾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聽萊昂先生說,凱爾特人挺中意一個法國球員的,讓我想想凱爾特人的上一個歐洲籍球員是誰來着迪諾-拉德加”

    維克西輕描淡寫的一問,奧爾巴赫則輕描淡寫的一答,說道:“嗯哼,好像是個叫帕克的小子,萊昂說他不錯,那就不錯吧,反正我們今年有三個選秀權。”

    聽奧爾巴赫說完這句話,維克西滿意地點了點頭和衆人道別,滿載而歸的一天。

    這一回,奧爾巴赫終於可以從抽屜裏拿出雪茄放到嘴邊,萊昂則掏出火柴,親自給奧爾巴赫點上了這支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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