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痛快了。
雖說他沒有這種癖好，但是痛快是真的痛快。
柳如玉痛快，他爽快。
對於背叛之人，拉出去殺一千遍都不爲過。
不過今日之後，秦墨就不在爲之前的事情憂愁了。
回去的路上，柳如玉道：“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能給你生下一兒半女的。”
“你看你，又來了，這事兒就過不去了嗎？”秦墨無奈的道：“那是你不想生嗎？不是生不了嗎？”
柳如玉的身體，早在那兩年被李越那個王八蛋給整垮了，若可以，秦墨又何嘗不願意想滿足柳如玉這個心願？
“好好好，我不說了！”柳如玉靠在秦墨的懷裏，“秦大哥，今天對不住了，讓你做了這種事情。”
“我？我沒事，我還挺痛快的！”秦墨笑着道。
“真的？”
“以前也不是沒在野外過！”秦墨壞笑道。
“我現在完全放下了，再不耿耿於懷了，唯一遺憾的是，沒能在他活着的時候做給他看！”柳如玉道。
“行了，跟一個死人置氣作甚。”秦墨哄了好一會兒，柳如玉纔不糾結這個話題。
回到柳家，柳如玉繼續跟秦墨膩歪，而且比之前更膩歪了。
柳成虎索性去鄉下了，眼不見爲淨。
他現在退休了，什麼也不管，就跟一些老友釣釣魚，下下棋，看看戲，日子別提多快活了。
柳如劍等人不在家中，他跟胡紅玉過的別提多自在了。
胡紅玉也八十的人了，依舊閒不住，身體也非常的硬朗。
時不時的還舞槍弄棒呢，不過現在她更多的時間則是在鄉下教導孩子。
對柳家子嗣，胡紅玉看管的一向嚴格。
所以柳家的孩子出門在外，都極爲講規矩。
與此同時，西京。
天心收到了一個西域來的電報。
“陛下，西域多地再次出現了自殺式的襲擊，不僅僅是天象，月氏，就連羅斯都出現了這種情況。
太陽教的人綁架了哪些平民百姓，在他們的身上安放了炸彈！
造成了許多無辜的百姓身亡。”
天心火冒三丈，“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查到太陽教背後的人嗎？”
“暫時沒有！“錦衣衛的負責人道。
“給朕狠狠地查，他們這麼做，肯定是希望得到什麼，想辦法跟那邊獲得聯繫。
問問他們究竟想要什麼！”天心壓着怒火說道。
他登基一來，一直着重關注民生這一塊。
羅斯投降，大明國土面積大漲，連帶着整個國家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是水漲船高的。
現在大家不愁喫穿，雖然還有窮人，但接下來要面對的，也是資源分配的問題。
可勤勞者總是能通過自己的雙手致富，懶惰者，就算坐擁金山銀山，也不可能一直富下去。
天心已經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將這個蛋糕瓜分下去，而且官員革新之後，這一塊大蛋糕，已經最大程度上的落到了百姓的頭上。
他隱隱覺得，太陽教背後，肯定不止一個人，應該有多個人在背後。
這背後，說不定還有大明的人。
他們所圖很大。
即便當了三年的皇帝，天心依舊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做起來，並不如父親那麼得心應手。
甚至覺得很疲憊。
但是父親不在，他只能通過電報去尋求一個答案。
就好比羅斯之戰，這其實還是父親留給他的禮物。
一切都在父親的算計之中。
雖說這一戰，徹底奠定了天心的威嚴，但事實上這個大皇帝做起來，比他想象中難很多。
就算父親坐鎮東京，鎮壓九州，僅是西京，他都覺得難管。
想到這裏，天心親自給父親發了一首電報，尋求答案和方法。
現在，兄弟都不在身邊，他身邊的人，都是新提拔上來的，還在磨合期。
他只能詢問父親。
而此時，秦墨從寬大的牀上醒來，柳如玉還在沉睡，這兩天，她實在是過於瘋狂，解開心結的柳如玉，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瘋狂的索取着。
最終結果就是走路都發顫。
“怎麼了？”秦墨看着坐在牀邊一眨不眨的高瑤。
“宮裏那邊有電報，是西京發來的，紅色信箋！”高瑤掏出一份紅色的信箋。
秦墨頓時清醒不少，拉過衣服蓋在了身上，然後躺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秦墨讓高要把信箋丟進火爐焚燒。
“太陽教啊，這背後應該是西域諸國的後手，單一一個國家是不可能撐起這個組織的。
羅斯淪陷，西域諸國爲了自保，就算明面上臣服大明，暗地裏誰又知道呢？
而且這背後，說不定還有大明的一些野心家。
他們企圖通過這種方法來謀取巨大的利益。
這種手段，我看多了。
甚至，他們那種先進的炸彈，很有可能都是內部的人提供出去的。”
秦墨冷哼一聲，官員革新之後，觸碰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但是秦墨不在乎，這個世界有一個怪圈。
國將不國的時候，往往是那些不得志的民間人用自己的生命來拯救國家。
可當國家承平之後，這個國家卻不是普通百姓的，而是那些達官顯貴的。
憑什麼？
所以，這個革新一定要改，一定要一革到底。
在秦墨看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其實是對苦難百姓的pua，難道達官顯貴就不能爲國捐軀了？
功勞是他們的，死的卻是普通人。
何其不公也。
曾幾何時，秦墨其實並不想天下大同，但是現在，秦墨覺得，是時候做點該做的事情了。
他想了想，“小高，我來說，你來寫！”
高瑤點點頭，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拿起鋼筆，她已經很久沒有替秦墨代筆了。
這讓她有一種重回三十年前的感覺。
“天心我兒，不必憂慮，若是覺得前途不明，那恰恰說明咱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大明的路，是前所未有的路，是一條誰都不知道方向的路。
只要驅散了前路的迷霧，衆將會到達彼岸！
如果太陽教不城府，那就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如果西域不臣服，那就讓西域這一塊飛地，徹底插滿大明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