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蕭子珊綁住,要扔進馬車時——
一柄凌霄劍破空而來!直直斬斷車伕半邊手臂!
鮮血濺在蕭子珊臉上!
蕭沉韞和餘曄,一前一後騎着烈馬而來。
蕭子珊掙扎着滾出馬車,痛哭大喊:“皇叔!”
“還知道喊本王皇叔?”蕭沉韞翻身下馬,解開綁住她的繩子。
蕭沉韞黑袍華服,長身玉立,端端往那裏一站,就給人無數的安全感。
他手執銀光鋥亮的凌霄劍,右手負在腰後,面無表情地看向斷了手臂的車伕:“餘曄。”
“是。”餘曄將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掄起鐵臂狠狠揍了下去,揍得車伕啊呀咦喲唱的慘叫,“拐賣人口,今天打死你,你也得受着!”
蕭子珊還在擔驚受怕中,將地上渾身是血的女子扶起來,給了她一錠金元寶,安慰道:“姑娘,你走吧,去找家醫館好好治傷,以後不要輕信別人了。”
“……”
到底輕信車伕的是誰啊?
姑娘連忙哭着道:“你是好人,嗚嗚嗚……”
“快去治傷吧,留疤就不好看了,若不是我有事在身,我就親自送你去醫館了。”
送走那姑娘,蕭子珊抹着眼淚花,劫後餘生地慶幸道:“多虧皇叔及時趕到。”
蕭子珊其實一直都和蕭沉韞不熟,皇嗣衆多,蕭沉韞不喜交際,蕭子珊十八年,也沒見過蕭沉韞幾次。
蕭沉韞今日巡察京城軍防,聽暗線回稟,蕭子珊出皇宮被人販子拐走,看在她是蘇南枝好友的份上,才親自出面來救人。
“你堂堂一個公主,不在皇宮待着,出來找罪受?”蕭沉韞收劍入鞘,冷冷道。
蕭子珊微怔,忽然明白一個事情:“先前我看皇叔對南枝說話都溫聲細語的,還以爲皇叔脾氣變了呢,原來皇叔只是對南枝例外啊……只對南枝好脾氣,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
“不要提她。”蕭沉韞冷硬道。
“蘇南枝。”蕭沉韞嗓音寒涼,“你是要邊疆淵城?去找蘇南澈?”
蕭子珊沉吟了下,還是大着膽子,誠實地點了點頭。
“皇后在滿京城地找你——”
蕭沉韞話還沒說完。
蕭子珊就跪倒地上,滿臉不情願地搖頭:“皇叔!我不回去!要是讓我回去,還不如不救我!你別抓我回去!求你放我去淵城吧,我不想去和親啊……”
“帶走。”蕭沉韞招招手,幾個暗衛直接帶走了邊哭邊喊的蕭子珊。
哭的人腦袋疼。
蕭沉韞翻身上馬回京城,才走半炷香的時間,前面就有一個紫裙女子騎着駿馬急急趕來,勒停繮繩。
蘇南枝身披紫色斗篷,襯的膚白如雪、美麗驚豔。
“言斐說子珊出宮後遇到人販子,被你救了。”她臉色很不好看地翻身下馬,對着男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你把子珊抓回皇宮了?”
蕭沉韞同樣翻身下馬,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臉上:“怎麼了?”
“怎麼了?”蘇南枝擰緊秀眉,生氣地狠狠推了蕭沉韞,“你說怎麼了!她被皇后賣女求榮,送到西戎和親,你這是把她送回了狼窩虎穴!”
蕭沉韞腹肌硬如鐵板,被推的紋絲不動,反而一把攥住蘇南枝的手腕:“怎麼暴躁的像炸毛小貓一樣?”
“鬆手。”
“不松。”
“放開我!”
“不放!”
蕭沉韞將她打橫,強制性抱上馬背,用力環住她的後腰,堂而皇之騎回京城。
耳邊皆是凜冽的寒風,吹得蘇南枝青絲飄散,她看着越來越近的京城門,心慌意亂地大喊:“你我二人同騎一馬,舉止親暱地回京,會有流言蜚語的。”
“本王不怕流言蜚語,怕的人是你。”蕭沉韞左手緊緊抱住她不堪一折的誘人細腰,右手勒緊繮繩。
蘇南枝臉色蒼白,驚慌失措地去推他。
她越推,他抱的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