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了這臭小子!語氣敢對老子這麼狂!待會兒看你還能不能狂起來!”男人氣得胸口起伏不平,唾沫飛濺,“給我打死他們!打死一個,賞金、賞金十兩!”
“何必髒了溫閣主的手?”馮清琅輕笑了一聲,“我來。”
溫言斐還沒動時,馮清琅已拔刀上前,一刀一個,速戰速決。
很快,地痞流氓們傷的傷、死的死,一羣烏合之衆無非是仗勢欺人,耍混罷了,其實武功根本算不上好,對於常年經過訓練的馮清琅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幾列訓練有素的士兵身穿鐵甲整齊而來,爲首的蕭瑜俊臉冷冽,不怒而威,掃了眼混亂的解釋,隨即看向挑事的混混:“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附近的士兵如實稟報。
“就憑你,也敢對攝政王妃不敬?”蕭瑜冷呵一聲。
“攝、攝政、攝政政王……”男人嚇傻了眼,當即石化在原地,人都嚇愣了。
蘇南枝目光平靜極了,絲毫沒將此人放在眼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旋即道:“春盛,我們回去吧,這裏交給衙役。”
蕭瑜的寶劍橫在男人脖子上時,那男人哭爹喊娘地求饒:“王妃饒命,方纔是小人眼拙嘴賤,您大人有雅量,請您海涵……小人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再犯就把這雙眼睛割下來賠給王妃!!”
蘇南枝抿脣不語,還沒說話時,蕭瑜手腕一動,便割下了男人的頭顱,扔在地上,薄情地冷冷道:“遲了。”
正當蘇南枝要離開時,先前捱打的那婦人雙眼淚水朦朧地喊道:“等、等下……”
那婦人目光卻放在了蘇南枝後面的春盛身上,春盛也有些疑惑地問:“你是在喊我?”
“正是。”婦人跌跌撞撞地扶牆站起身。
春盛見她受傷嚴重,便將地痞搶走的包袱細軟、耳璫手釧還給婦人,貼心地安慰道:“搶你欺你的惡霸已被打死,你無需擔心報復,好好生活吧……”
“姑娘,你心真好……你長得好像我一個故人啊……”婦人目不轉睛地盯着春盛那張臉,忙不迭地從包袱中拿出一張泛舊的畫紙,紙上畫着一個十四歲的、梳着雙丫髻的小姑娘,那青澀秀麗的臉龐竟與春盛有七八分相似,好像就是一個人……
春盛盯着這張畫紙許久,嘴角囁嚅,似乎有話要說,戒備地看向婦人:“你是在尋找畫中之人?”
提及此事,婦人淚眼婆娑道:“是啊……我典賣家當,便是爲了去京城尋她。可剛來到大慶,這羣惡霸瞧我是孤身一人的外地人,便搶我錢財,若非今日遇到諸位貴人,只怕我今日……唉……”
“你爲何要尋找畫中之人?你與畫中之人,是何關係?”春盛語氣很是冷靜狐疑。
“畫中之人,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此事說來話長,說來都是傷心事,就不說與姑娘聽了。今日謝過各位貴人相助,我才能重新尋回錢財。”婦人朝蘇南枝等人行了一禮,就要轉身離去時——
春盛拉住了她:“大娘且慢……”
“怎麼了?婦人疑惑地看向她。
“你要尋找畫中之人,而我,或許正是畫中之人。畫中之人,與我十四五歲時,長相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