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所說的真正的題目被隱藏起來,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被藏進石碑中,當然這只是他的一種猜想,或許這些匠靈學院的導師有更高明的手段。
但不管是什麼手段,總之線索都在這些石碑上,他仔細研究過石碑,上面沒有任何切割拼湊的痕跡,這說明這些石碑都是完整的一塊,如果有人在上面動了手腳的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也許是常人的肉眼無法看到這些痕跡,所以使得這些石碑看起來沒有任何破綻,對此,段齊武也頭疼不已。
他試探過這些石碑的硬度,是他目前所見過最堅硬的東西,大概能和前一世地球上的金剛石相媲美吧。
如果他是個武師,他大可用蠻力將其打碎,然後再研究個所以然,或者他是個靈師,直接使用靈術將其摧毀也行。
只是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只能另尋他法,眼看今天就要過去,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人破解石碑上的祕密,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回到住處,段齊武沒有休息,而是將那臺改裝後的能量打印機取了出來,他似乎打算製造什麼東西。
一直忙綠到深夜,他屋子裏的燈光才熄滅,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時,他才睡醒。
相比較其他學員早早的去破解石碑中祕密,他就顯得沒有一點上進心,不過,他看起來很高心的樣子,神色悠閒。
匠靈學院的導師今天又聚在一起,他們都在等着學員破解石碑,每一個人的臉上雖然多少有些憂愁,但都帶着一分期待,他們期待有人能破解石碑上的祕密。
在這些奇異導師的人羣中,站在最前方的幾人議論着下方的學員,其中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嘆息一聲,說道,“哎,你說今年我們能收到學員嗎柳老設計這麼難的一關,這些初來乍到的孩子怎麼可能破解的了”
話畢,他身邊的一個老婦也附和道,“是啊,老身我研究那老傢伙的機關都要花費個月時間,這些小屁孩還不得花個年。”
“花個年那也得知道從何下手啊,這些小子哪知道柳老機關術的厲害。”又有一人搖頭說道。
先前說話的中年男子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接過話語,“沒辦法啊,誰讓今年是柳老來主持拜師儀式呢往年我們也都是隨便應付應付,柳老這個人你們清楚的,他可不會應付,一上來就拿出看家本領。”
聞言,另外一個年輕的男子皺了皺眉,提議道,“要不我們提點一下,也好讓他們知道如何破解石碑”
此話一出,老婦人覺得很靠譜,點了點頭,“實在沒辦法,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先看看吧,看看是否真有能破解石碑的人。”
段齊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在石碑上瞎摸索,他只是隨意來到一塊石碑前,而後從靈戒中摸出一個三棱錐模樣的銀色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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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他將其輕輕一按,而後朝身前的石碑上一拋,說也奇怪,那東西竟然懸浮在石碑之上,從四個尖角處射出四道綠色的光束,將石碑完全籠罩在內。
這時,他又從懷裏摸出一個眼鏡,戴上後不禁驚歎一句,“嘖嘖,果然是內有乾坤啊,這石碑簡直稱得上巧奪天工。”
在外人看來,他的模樣就像一個白癡,除了那三棱錐樣的機器比較古怪之外,整個人的行爲方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其實,他之所以表現出如此震驚的模樣,是因爲他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那個三棱錐模樣的機器,便是他昨夜用能量打印機制造出來的高科技產品,星球勘探器。
這種機器本質就是一個射線發生器,發射的射線是室女座射線,它自被發現起來,最廣泛的用途便是星球探測。
因爲其特性,它能輕易的穿透幾十公里厚的岩石層,將其能量提升幾倍後,它能很輕易的穿透整個星球,所以它常常被用來掃描一個星球的地質結構和構造。
當然,一般的肉眼是無法看到室女座射線透過物質的成像,所以需要特殊的眼鏡來輔助觀察,不然在外人眼裏還真的就是一個傻子。
眼前這個星球勘探器雖然很簡陋,而且看起來還很小,但它絕對可以將石碑內部構造完全曝光在他眼前,所以他就相當於有了一雙透視眼。
他曾在書中看到過一些記載,有些靈術也能達到相同的作用,只不過他藉助的是科技而已。
通過特殊的眼鏡,他看到在石碑內部有許多機關齒輪,依次連接在一次,看上去就彷彿一臺機器,之所以無法看到機關的痕跡是因爲製造石碑的人僞裝的很好,將一些雕文和印記覆蓋在其上,所以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圍着石碑打量了一圈後,他已然將石碑內部的結構全部瞭解,不由得驚歎製造石碑的人一定是位非常了得的大師。
這種機關在他看來很古老,很繁瑣,但其中複雜的連接和構造,讓他都不得不佩服,如果他不是身處上靈大陸的話,他會以爲這是一臺精密的儀器。
驚歎的同時,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當即在石碑外層的一處雕文上狠狠按了下去。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那半丈見方的石碑開始發出隆隆隆的響聲,而後整個石碑開始摺疊翻轉。
石碑每翻轉折疊一次,石碑的體積和麪積都會縮小一半,直到翻轉折疊了數次之後,原本立在地上,個人都擡不起來的石碑,赫然變成了只有巴掌大小的令牌,上面還刻了一個匠字。
“嘶厲害了得”
段齊武被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撼了,心中對製造石碑的人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這種技術只怕在他所在的那個宇宙都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這麼原始的大陸上呢
看來,匠靈學院並非像外人所說的那樣一無是處,他們只是沒有彰顯出自己的華麗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