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戈沅一再勸阻不要在這個時候去神樹國,但段齊武還是打定主意即刻動身,他此次出來計劃在兩個月之內回去,如今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事情還沒進展到一半,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繼續下去。
再說了,連戈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或許只是一點小意外,興許現在已經結束了,沒必要太過擔心,況且,這次他也不是獨自一人前去,慕安歌當然也會跟着去,有她在也算有一個幫手了。
見段齊武心意已決,戈沅不再勸阻,反而還發揚着幫人幫到底的精神,給二人準備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出入神樹國的身份,那就是他們家族商隊的隨行人員。
戈沅的家族是靠着經商起家的,雖然規模並不是很大,但在匯海城一帶還是遠近聞名的,他們家族的生意主要來往於神樹國,將神樹國遍地都是而南駱郡稀缺的東西帶回來出售,反之也是如此。
正巧,後天便有一隊商隊要前往神樹國,段齊武二人可以隨隊出行,屆時商隊會在神樹國停留一個月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二人辦正事的了。
再謝過戈沅後,段齊武二人準備了一番,於第三日的清晨坐上了商隊的馬車,跟着浩浩湯湯的隊伍前往神樹國。
從南駱郡前往神樹國的路有兩條,一條是水路,一條是陸路,前者需要乘坐大型的船隻,繞過南駱郡的東南角,然後進入寰星海,再行駛數日時間便能到達神樹國境內。
這條路花費的時間較長,而且對遠航船隻的要求比較高,畢竟,越是遠離陸地的海域,風浪越是強勁,寰星海又以遼闊無際著稱,若是船隻出現了什麼情況,只怕一時半會是找不到救援的,所以船隻本身的質量就要過硬。
當然,這並不是說戈家買不起這樣的船隻,其實戈家有一條,不過這條船現在並派不上什麼用場,因爲這條船現在正在保修,等商隊回程的時候纔用到它,這樣走水路他們就能帶更多的貨物。
陸路雖說近點,但其實花費的時間也不短,只是因爲比較方便且順路才選這種方法的,從匯海城出發,他們要先到達本陽城,那裏是陸路進入神樹國唯一的官方道路。
從匯海城到本陽城只要兩日就能到達,但商隊並不着急行進,一路上逢城必進,似乎在置辦什麼貨物,這讓段齊武有些心煩意亂,但也無可奈何,反倒是慕安歌興奮的不得了,拉着他到處瞎逛。
就這樣,商隊慢慢悠悠的前行了三日,於第四日的上午到達了本陽城,作爲南駱郡出入境的關口,本陽城着實雄偉壯觀,城牆全都是灰青色的巨大岩石砌成,臨近城牆腳下,有一種匍匐在巨獸面前的感覺。
在高大的城牆上,站着一排排全副武裝的士兵,數量遠比其他城池守衛的士兵多得多,基本上兩步就有一個守城士兵,而且在進入本陽城的城門口處,更是設下了重兵,嚴格檢查每一個進城出城的人。
段齊武對本陽城如此森嚴的檢查感到不解,遂問道,“戈執事,他們這樣搜查是爲了什麼難道海賊還能跑到這裏不成”
戈潭是個比較健談的人,段齊武又是戈沅的好朋友,所以每每當他有什麼問題時都會耐心解答,可這次他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只是回道,“這件事你最好別多問,我估計是跟這次發生的事情有關,我也不太清楚。”
很快,就輪到商隊這裏了,守城的士兵並沒有將重點放在他們身上,只是匆匆查看了一遍商隊攜帶的貨物,基本上就放行了。
段齊武細心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們將側重點放在了出城的人身上,每一個出城的人都要經過三層檢查,檢查他們最多的地方就是臉面部,好像在尋找什麼一樣。
“真是奇怪”段齊武嘀咕一句,也沒再多想。
商隊計劃在本陽城歇息一日,第二天一早再出城前往神樹國,所以那一衆商隊隊員全都出去放鬆了,段齊武拗不過慕安歌,也出去溜達了。
在本陽城城中心的一座大殿中,鎮南侯左思冥端坐在中央,在他的兩側坐着一衆將士,看場面他們似乎在召開什麼會議。
“趙將軍,本陽城的清繳工作進展的如何了,最近可有什麼異動。”左思冥低沉的聲音緩緩傳出。
在他左手邊的一位將軍站了起來,回道,“回侯爺,清繳工作基本已經完成,未發現任何可疑人員,我已經加強了本陽城的防守,對所有過往人員進行嚴格的檢查,絕對不會放任何一個可疑人員從這裏離開”
左思冥點了點頭,敲了敲食指提醒道,“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也不要高興,你們是見過那種東西的,他們很有可能就藏在陰暗處,等着伺機待發。你們不要忘了前些日子河泉關發生的事情,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只怕整個要塞就要淪陷了,這件事要引以爲戒
記住,見到它們不要留情,它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如果放走一個,那麼它們可能就會滋生出一個大軍來,若是有一個進入了我南駱郡,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是,末將謹記侯爺所言”
說完,左思冥嘆息了口氣,又詢問起另外一人,“祝風佟,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神樹國和曲照國可有回信”
“回侯爺,我已按照侯爺您的意思給兩國發去了緊急信函,但得到的迴應也很模糊,似乎那邊也不知道這件事的起因,而且他們也遭到了襲擊,還懷疑是不是我們搞的鬼,我想”
後面的話祝風佟還沒有說出來,左思冥已然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什麼豈有此理,那些東西明明都是從望月原襲來的,他神樹國竟然還敢懷疑到我大夏王朝的身上,我看這件事就是他們蓄意而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