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千道機 >第二章 煉圖破局,九鼎顯威
    這虛空結界和大千世界的虛空結界遠遠不能相比,然而這也只是廣義上的對比,畢竟微小世界也已經自成規律和法則,在裏面的生靈除非到達某種修爲,否則以他們的眼界,只能永生永世的在裏面輪迴,無法接觸微小世界的本源,便不能看破微小,接觸到廣義。

    這就如同螞蟻的世界觀,蛆蟲的世界觀,它們無法看到高等生物的世界,而高等生物要想走入他們的世界觀,那也是難之又難,並不是說掌握了廣義,便能同時看破微小。獅子大象再如何強壯,對蝨子跳蚤也無能爲力,試想一下,蝨子跳蚤如果打破了微小的世界觀,使得基因和元神都能從根本上得到變化,從而擴大億萬倍,長成和獅子大象一樣的體積,那麼獅子大象如果不能領悟微小的道理,根本不會是蝨子跳蚤的對手。

    土生土長在微小世界裏的生靈,就好比是螞蟻和蛆蟲,而像器宗這樣的人,乃是外來的強者,被拘禁在此數百年,他的眼界和本土的生靈是兩個概念,但他依然沒有真正參悟微小的真義,本身在大千世界裏的修煉也不算高深,即便他經過數百年的參悟和研究,依然難以將肉身本體做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也就是大小如意,不然這個微小世界也就難以困住他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要謀奪這個微小世界,也只是舉手投足的事,用不着如此麻煩。

    不過,器宗的修爲之深,即便不如李修那樣,已經跨入了“大”的門檻,但在煉器的領域,恐怕已經登臨大千世界的絕巔之列。

    他在平行微小世界的所有參悟,全部用來強化他的那座古堡,將其煉製成一件真正的禁器,品階極高,接近先天的程度,使之成爲大千世界最堅硬的物質之一,這是他的一重後手,再強大的人,一旦被他關在古堡之中,便再也休想出去。

    器宗自己則是隱藏起來,以他對這個微小世界的瞭解,有心隱藏的話,除了這個微小世界的主人之外,沒有人能夠找到他。他暗中控制着古堡,快速接近那片神聖的地方,按照他的推測,那個地方應該是一條出路,每次獻祭之後,那個地方就會有不同尋常的波動。沒有人敢靠近那裏,即便是器宗自己也不敢輕易涉險,所以他要讓一個外來的強者,先去試水。

    “收!”器宗眼看差不多了,感應到古堡已經接近了那個地方,果斷將古堡收回。同時他對自己放棄了那六個老兄弟,沒有絲毫心理負擔。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留着也是浪費表情,每次他看到那六個老人都很不舒服,看到他們,器宗就時刻覺得他們在提醒他,要他知恩圖報,他器宗欠他們的。這下好了,再也不必留下這些磨嘴皮的老東西,耳根子總算清靜了不少。

    可是,正當他要將古堡收回時,卻心頭一震,感覺自己失去了對古堡的聯繫。

    “怎麼回事?”器宗大喫一驚,這件寶貝可是自己日後出去,能夠立足世間的根本,萬萬不能有失,當下咬破舌尖,竭盡全力,想要感應到留在古堡裏的魂印,最後還是失敗了,器宗的臉色立刻陰晴不定起來,無比難看。

    此時的那座古堡已經不知道出現在一個何等樣的地方,真正地萬籟俱寂,沒有一絲多餘的雜音,古堡裏的幾個老頭子個個都是面色凝重,面面相覷起來,因爲實在是太靜了,他們能夠很清楚地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和脈搏聲等。

    “這是怎麼回事?”有個又高又瘦的白髮老人,如同一根長竹竿,第一個忍不住問道。

    駝背老人道:“我們進來最少也有十幾個時辰了,一直沒有安寧過,可見古堡是在朝一個以往我們沒有踏足過的地方前進,受到了百般阻撓和各種襲擊,如今忽然沒了動靜,應該到達了器宗想要到達的目的地。”

    幾人都心頭凝重起來。

    他們最初還和李修爭論,說器宗沒有背叛,然而不久後就認同了李修的觀點,事實勝於雄辯,他們不得不承認。

    長竹竿老人道:“如果說器宗最想去的地方,應該只有一個,是那片禁區。”

    “不錯!”駝背老人沉思了一下,又道:“可是他將我們擄來至此,爲何不將這座古堡收走?也是該到了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我們對他來說,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他不會那麼好心,要用這件禁器,來替我們擋災!”

    “我雖然活得夠久了,可也不想死得這樣窩囊!”另一位老者說道。

    “不錯,這些年來雖然不好過,也總比死去強!”有人深以爲然。

    “活是活下來了,可也越活越糊塗啊!”長竹竿老人嘆道:“我們如果不是當初誤入此地,不可能活得這麼長久。這個問題,想必器宗早就參悟了其中的玄機,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他體內的生機越發勃然,根本不像是我們的同齡人,可他從來沒有對我們說起過,每次還是以老邁之身來與我等見面。現在想起來,他還真不是個東西,我們一直被他矇在鼓裏。”

    “說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既然已成定局,現在不是喪氣的時候!”之前那位老者道:“何況我們早就元氣大損,別說在這裏,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只怕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爲今之計,只能倚仗那個少年,憑我們的煉器造詣,只要答應爲他賣命,我不信他不答應保我們,他可是有件虛空法寶,你們不要忘了!”

    “只怕人家未必肯答應!“長竹竿老人道:“你們想想看,那少年如果有本事幫助我們,就說明他有鎮壓器宗的實力,他憑什麼不去讓器宗屈服?憑什麼反過來幫助我們?我們加起來,也比不過器宗啊老兄!”

    “這……也不無道理,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難道我們當真就這麼一直坐以待斃不成?”

    ……

    幾個老頭子七嘴八舌地商量着對策,可惜他們越說越發現自己六個,還真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不過,這種爭論很快結束。

    “你們忘記了一件事!”很久沒有說話的駝背老人老眼發着光,顯然是想到了好點子,道:“在這裏,器宗的價值的確遠遠在我們六個之上,但出去了就立馬不同。你們別忘了,器宗原本不過是個散修,在天火島開宗立派只是機緣巧合罷了,根基很淺,遠遠不如三十六島。我們卻來自各島,只要能夠出去,回到宗門,哪個不是那羣小崽子們的祖宗?如果你們肯下決心,我等出去後,帶着各自的子孫和宗門,與那少年立下契約,願意投靠他,這纔是真正的籌碼,諸位,你們意下如何?”

    “這……”這個提議讓大夥都眼前一亮,這的確已經是他們最後的資本,但是如果只是爲了自己活命,就出賣祖宗,明顯又有些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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