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千道機 >第二十七章 互相算計,暴起出手
    李修觀察着白馬縣上空的氣流,李若乘也早就習慣了和李修一樣,二人不約而同望去。只見這白馬縣上空的氣流,雖不如北海關,但也極爲可觀。那是一座仙府,但卻被黑氣繚繞,以致千瘡百孔,各種怪獸在殘垣斷壁中爭食的場面。

    高手觀氣象,能大概地分析人氣的走向,如今這白馬縣乃是人族的聚集地,映照當前局面,氣流能直接反應出當地的風土人情,就算是閉關苦修的人,遠遠瞧見這等陣仗,那也極難忍住不動,要出關來爭奪一番利益,所謂富貴險中求,不亂又怎麼撿漏?

    忽然李修有所感應,那一直盯着他的高手,終於現身了,李修不想在此鬥法,否則很容易造成大殺孽,能避免暫時避免一下。

    “走!”李修打開銀河圖,拉着李若乘一起閃身消失不見。

    “嗯?”片刻後,窮追不捨的武成王和曾文錦二人落在白馬縣外,他們想不到李修竟然如此狡猾,即便他們擁有虛空法寶和萬象子午子盤,竟然又一次撲了空!

    “消失了!”曾文錦盯着手中的古老青銅圓盤,這款萬象子午盤的子盤,外形幾乎和十九殿下手中的仿品一模一樣,但是比那仿品好用得多,只要鎖定敵人的一絲氣息足矣,便可千里大追殺!

    “那就再等他一等,我就不信他沒有鬆懈的時候!”武成王冷冷說道。

    曾文錦沒有反對。

    不過,他們很快也被白馬縣上空的氣流吸引了目光。

    “看這情形,號稱文武聖地的上北郡,終於要失去最後的防線,這是魔域強者的氣息,隱藏多年的他們,終於要釜底抽薪,大幹一場,趁我們在前線開闢戰場的時候,要在上北郡建立養魂之地了吧。”武成王很是冷淡地說道。

    曾文錦道:“別忘了,上北郡還有一幫頑固不化的老東西,大限將至,氣血乾涸。從不樂開元之後,他們陸續病故的病故,失蹤的失蹤,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活着。皇室的貴族和那幾個瘋子早就想染指上北郡,但好幾次祕密行動都鎩羽而歸,你可別小瞧了他們。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天督院也管不了他們!反正養魂之地全國各地都有,上北郡遲早也不能倖免!”

    武成王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嘆道:“也罷,此行主要便是爲了將那人殺死,我們要做足準備,免得陰溝裏翻船。這白馬縣的事情,就讓他們去鬥好了,不管是他們怎麼鬥,天督院還是天督院,我等還是我等,沒有什麼變化!”

    曾文錦道:“你能想通這個道理就好了!要說起那個人,在北海關,他明明有機會殺死很多高手,但是他最終卻放過了他們,只抓走了幾個微不足道的武夫將軍,如今好巧不巧,又在白馬縣現身,只怕那幫老頑固未必敢出頭和貴族正面抗衡,但此人卻未必不敢,此人是個異數,百無禁忌,行事又毫無章法,讓人難以琢磨啊!”

    “他若當真有那麼大能耐,也不會避而不戰,依我看,他只不過是擁有一件強大的法寶,僥倖從陛下的字符裏逃脫,那字符我已經用過兩次,能量幾乎耗盡,才被他給逃了。你用不着長他人志氣,即便是老院長那個級數的強者親來,你我聯手也未必敵不過!”武成王道。

    曾文錦道:“賢弟,爲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每一戰都不敢掉以輕心,很多比我強大的人都成爲我的踏腳石,纔有我今天的曾文錦。小心無大錯,聽我的,擺正心態,莫被仇恨和嫉妒矇蔽了頭腦,此乃修行大忌!”

    武成王猛然清醒過來,片刻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不錯不錯,不論敵人是誰,心亂是自毀的徵兆,我本以爲有你幫我助戰,勝券在握,才心生輕慢之意,險些鑄成大錯!”

    曾文錦笑道:“你不愧是天才,能在數息之間就擺正心態,難能可貴!正因爲如此,天督院那麼多年輕一輩的高手當中,唯有你才值得我傾心相交。你我此行,務必做到一擊必殺,此人的天賦不在我們之下,一旦落入那幾位保守派的老院長手裏,我們再想動手就難了,據我所知,那於萬鶴就是根攪屎棍,老好人。如果有一天真的讓那個人被招攬到天督院去,你我恐怕沒有好日子過。不過,如果做不到一擊必殺,切莫心急,他已有了防備,看來我們要換個法子來玩,否則只怕不易得手!”

    “好!”武成王面露喜色道:“有你籌劃,我就放心多了!”

    二人不約而同地相視而笑起來,正在此時,二人突然瞥見天空上飛來一個黑點,落下來時,卻是一隻信鷹。武成王取下鷹腳上的信筒,隨手從法戒之中取出一塊新鮮的白肉餵食,然後將口袋裏的一枚鷹蛋放入法戒之中,隔絕鷹蛋的氣味,那信鷹怪叫幾聲,叼着白肉自顧飛走了。

    這種信鷹以人肉爲食,又名白肉,雄鷹不能作信鷹,須雌鷹方可。此鷹天性兇猛,且嗅覺非常靈敏,護子成癡,遇上天敵,若被抓走鷹蛋或幼崽,可以一路奮不顧身地追殺千里。修士掌握其稟性,馴養雌鷹的同時,產下鷹蛋之後就保存好,等需要傳信之時,便放飛信鷹,同時隱去鷹蛋或幼崽的氣息,那信鷹便能快速飛行千里,尋找另外的鷹蛋或幼崽,信自然也能快速送達了。

    所以這種信鷹也異常珍貴,從小馴養本就有很高的忠誠度,又被掌握了天性,雙重保險之下,很少有走失的先例,除非遇見天敵,纔會遲緩或丟失,證明那信鷹也死了。

    武成王拆開信筒,打開紙卷,裏面有幾行小字。

    李修,修爲層次不明,師出不明,年齡不明,無配偶,無子嗣,有徒。月前,北冥海,現。

    “原來他叫李修,出自北冥海,散修一個。無妻無子說明年紀不會太大,也可能是個奉道成癡的老古董,想不到憑我們的情報,居然也只能打聽他這麼點東西。”曾文錦皺眉道。

    武成王道:“時間畢竟太過倉促,能找到這些總好過沒有,至少我們知道他來自北冥海。如此說來,剛纔你的顧忌就不存在了,即便是那幾位老院長想招攬此人,北冥海的人要想通過考驗,也難之又難,不然何至於將他們那些有功之臣劃分到大元州,與邪魔歪道爲伍?我們的時間看來還很充沛!”

    曾文錦眼神一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身旁的空氣中,飄着一枚灰塵,正是李修二人遁入虛空芥子,並沒有走遠,而是停留在此。李修掩蓋了自己的所有氣息,施展三尸法訣,攪亂天機,以障眼法做出了已經遠遁的假象,此時,暗道機會來了。

    他將陰陽鏡交給李若乘,李修自己則是攝起九字,雙手一分,濃稠的絲線將九字融合,再次成爲一杆大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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