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十老擡棺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子孤膽
    瞳先生也意識到自己的威力越來越弱,將劍對着魔拋出,當魔與賈璧有來有往的過招時,太極圓盤化成的劍分化爲十幾萬個紅色的太極圓盤發出劇烈紅光。

    賈璧與魔同時感受到致命的威脅,兩人急忙引爆手中的能量化爲推力,暴退離開瞳先生這一招,果然十幾萬的太極圓盤也開始爆炸,賈璧捂住胸口,沒想到瞳先生如此暴烈,就連自己的性命也顧不上了。

    反觀魔,居然還有餘力來到瞳先生身邊,魔掐住瞳先生的脖子,手指連點,身後的血海虛影隨之飄出一團團血光飛到瞳先生身上。

    中了團團紅光的瞳先生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身形也越來越淡,魔臉上也逐漸露出一絲絲亢奮之意,賈璧再度舉起地藏長劍,一個瞬移就來到魔的身側,想要砍斷魔掐住瞳先生的手臂。

    就在這時,魔舉起另外一隻手帶起大片血海同時讓賈璧的身體爲之一沉,舉起地藏劍的手臂突然停住,賈璧受到一股巨大的衝力,整個人被帶飛出去五米開外。

    賈璧躺在地上的同時,那一股壓力還未消散,使得賈璧只能勉強半跪起身,魔對着賈璧瞪了一眼,“如果不是爲了黑白天瞳不消失,剛纔那一下我要你的命。”

    賈璧背後不斷冒出虛汗,身上斷掉的四根肋骨居然無法開始自行治癒,這個魔在半步真仙期就能擁有這樣奇怪的能量,而且這個魔還是隻是一道分身,即使賈璧擁有了兩道封鬼意的加持也無法與之對抗。

    對於力量的渴求,賈璧又上升的一個地步,一旦瞳先生被收服,那麼自己也會受到重創,甚至根基不穩,一切修爲都會成空。

    魔不再理會半殘不死的賈璧,繼續對着瞳先生施加血光封印,三百六十五團血光落下,瞳先生的身形徹底消散,化爲一團血光,並且不斷縮小,直到巴掌大小的時候,魔的神色無比亢奮又帶着一點點凝重,畢竟黑白天瞳在記載當中是一種無敵的存在,只不過一出現就處在完全覺醒的狀態,賈璧這個宿主能在黑白天瞳的覺醒在逃生數次實屬異數。

    饒是如此,未完全覺醒的黑白天瞳實力也是未知之數,魔精心設計的局面就是豪奪天地能量,藉此削弱黑白天瞳的能量,結局不出他所料,有着幾次大奇遇的賈璧果然抗住了奇葩的雷劫,而黑白天瞳的能量來源也正如他推測的一般是來源於天地能量。

    天地能量越強,黑白天瞳的實力越強,反之也是如此,末法時代的能量本來就不多,一萬個武人境和元神期的成型幾乎用盡了天地能量。

    魔再以魔門功法同化了這些人的能量,使得自己雖未成就真仙期的境界,但在意方面卻有了長足的進步,經此一役,魔已經無限接近了真仙期,眼下重要的是收服黑白天瞳,徹底煉化,讓本尊徹底踏入真仙期,而且成就史上第一個煉化黑白天瞳的真仙期。

    想到這裏,魔的雙手泛起一陣腥臭的黑光逐漸向黑白天瞳化成的紅光,可事實卻沒有向魔希望的方向發展。

    黑白天瞳化作的紅光出現了皸裂的網狀紋,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斷從魔身上吸收能量,瞳先生的身形再度出現。

    魔立刻暴退到百米開外,這才堪堪保住自己的能量不外泄,可魔並沒有解開施加在賈璧的能量,自己的能量已經用去三成,再讓賈璧和黑白天瞳聯手那麼結局不會太樂觀。

    瞳先生雙手空空,周圍也沒有了太極圓盤,身上的能量也沒有增強,只是氣勢有了改變,雙眼恢復了一黑一白的顏色,只是隱約有着紅光顯現。

    瞳先生對着賈璧說道,“你終究沒有破斧沉舟的決心,爲什麼不引爆你施加在我腦海的封印,消滅眼前的這道分身,保住天地不崩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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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紅光氾濫的天空此刻下起了一陣黑雨,使得本來就沒有生機的黃土染上一絲末日的氣氛,賈璧擡起頭,臉上佈滿黑色的雨水對着瞳先生不發一言。

    魔在旁邊始終不敢動手,黑白天瞳的能力未知,不出手根本找不到破陣進攻,瞳先生對着賈璧說道,“不想說就不用說,這場仗我來打。”

    賈璧的腦海迴盪着瞳先生對自己元神說過的話,“必要時引爆封印,黑白天瞳的體制特殊,識海與身體的關聯異常密切,識海一旦爆炸,不會像普通人一樣癡呆或者腦死亡,而是會產生巨大的爆炸。到時候宿主生存,而黑白天瞳徹底消失等待下一世的輪迴。”

    瞳先生說完之後決絕的眼神,賈璧始終揮之不去,就在賈璧回過神來的時候,瞳先生一步步向魔逼近,每隔一段距離,瞳先生的身形就會停頓一下,當走到魔三步遠的時候,瞳先生身後出現兩道靈力分身。

    一道身穿道袍,一道身穿僧袍,與瞳先生本來帶有儒家風範的黑白衣袍,形成道儒佛的三派鼎立之勢。

    魔眼看情況不太樂觀,腳步不斷退後,看來也是有了撤退的念頭。

    僧袍瞳先生伸出一掌,看似離魔還有十幾步開外,實則魔卻落在了僧袍瞳先生掌心中,僧袍瞳先生的身形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巨大起來。

    道袍瞳先生雙手手心向上平舉,在僧袍瞳先生的手掌上瞬間形成了密密麻麻的金黃色符文。

    魔被困在僧袍瞳先生的手心中,道佛兩門的功法自古以來都是剋制着魔門的功法,這是意上的根源,魔的急進血腥,道佛的水磨功夫,除非雲泥之差的功力差距,否則無法抹滅到這一點的剋制。

    魔也是如此,血海虛影在佛家的掌中佛門,道家的符文兩派夾擊下,能力被削弱了大半,不足以讓魔逃出生天。

    瞳先生口誦詩詞,每說出一個字,就有一個白色文字在黑雨中映現。

    “瀟瀟正道誰獨善,行於人間求心安。”

    “烏雨煙漫天。”

    “問蒼天,無道惡人如何戰。”

    “願效俠骨客一人一劍,千里不留行劍作作伴。”

    “劍音嘆,天子孤膽臣子斷。”

    這首詩詞瞳先生沒有念出名字,可賈璧聽得出來是漁家傲一類的詞牌,可詞中透露的孤獨之意卻刺痛了賈璧的心情,瞳先生一番算計想以自身消滅爲代價,趁魔尚且沒有完全融合天地能量時葬送魔的這道分身,可賈璧卻一時猶豫給了魔融合天地能量的機會,所以瞳先生才隻身獨戰,賈璧痛恨自己的無能,自己被魔一招逼退落此地步,不能跟瞳先生並肩作戰。

    瞳先生誦唸完畢後,白色的詩詞化做一身白衣披在瞳先生身上,又衍生一道白色光劍在瞳先生手中。

    瞳先生一步跨出,就來到魔的眼前,儒家的浩然正氣配合以道佛兩家的功法,魔頭一次感受到用力無處使的感覺,一身能量此刻只能動用一成,幸好自身是實打實的武元境煉體者,不是靠魔門功法修習而成,一雙肉掌與瞳先生的白劍打得難分難解。

    瞳先生拼死一戰,末法時代的天地能量已經有限,又被魔施展手段豪奪一番,在不動搖天地基礎的情況下能夠調動的能量實在太少,而壓制下來的狂性也伴隨一氣三清的使用,有着再度萌生的趨勢。

    瞳先生眼中的紅光隱隱若現,魔卻只守不攻,顯然是想穩紮穩打藉此耗光自己的能量,於是瞳先生佯裝全力一劍刺向魔的心口處,魔果然全力防禦,瞳先生連帶着僧袍分身,道袍分身一起暴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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