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攻擊使得結界內青紅相間,風沙亂拍,這是結界空間容納不了靈氣高速壓縮運行而呈現固體狀的場面。
秦老不得不加強了一些強度,並在王隊長和賈璧周圍在另外設置了一個小型結界護住他們的安全。
若是賈宇等人能一瞬間就分出勝負,這樣還能相安無事。
可賈宇率領的唐門小組對上了鬼七祭獻上自己和鬼王蠱的瘋狂一擊,居然不相上下的僵持住了。
那就麻煩了,這就得透支賈宇這方耐力和體內的潛力。
若是賈宇等人承受不住而收手則要承受自己攻擊的反噬還有鬼七的攻擊。
若是可堅持下去,賈宇付出的代價之慘重可能是無法想象的。
秦老坐在裏屋沒有繼續品茗着茶香,手指叩了叩桌面,在內心暗想,“越南法師大戰,當年由於自己是武人沒有參加其中。沒想到一個年輕的蠱派弟子能將自己的弟子逼到這個地步。也罷,如果賈宇身陷險境,自己就不得不出手了,弟子比自己這個將死之人的境界重要。”
賈宇這邊召喚出來的玄武投影已經逐漸模糊,而鬼七獻祭一切的光束攻擊顏色也已經逐漸暗淡。
賈宇一行七人都只是靠自己的意志在強撐着,哪怕一個人堅持不下去,就是連累別人導致團滅的下場。
“哎呀,年輕人打打殺殺總是不好的。”
秦老的結界上方一道金色華光穿透了進來,一個身穿八卦道袍,手執佛塵的留着長長的白鬍子老頭笑嘻嘻的從天而降。
他輕輕一揮手中的拂塵,兩方的攻擊就如初春融雪般漸漸消失。
賈宇等人發現自己的靈力攻擊被化爲烏有,而體內的靈力被封印了,玄武大陣的副作用同時也被壓制住了。
鬼七則是以鬼王蠱的軀體苟活了下,也不能說是活着。因爲鬼蠱本來就算是夾雜着生死之間的奇異存在。
雙方此時眼中都透露着不可思議的目光,到底是何方高人?
兩邊都是各自門派除了老一輩中最頂尖的一輩,能超過他們的老怪物很多,可能做到這樣輕描淡寫的化解他們最強一擊的不超過十指之數!
“秦師,近來安好。”這個老道對着秦老家們敬了一個道禮。
秦老聽到之後沒有走出家門,而是繼續坐在家中,“勿叫,我門下有言在先,出去遊歷你可以學百家之長,但是如果入了別的門派,你我師徒名份就此煙消雲散。你稱呼我一聲秦村長即可。”
那笑臉始終掛在臉上的老道聽到這句話居然眼眶溼潤,竟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但始終忍住,“好。秦村長,在下通寶道人,奉茅山道門之命前來收徒。”
秦老一言不發,繼續品茗香茶,誰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是怎麼樣。
只見得秦老眉頭一挑,“今天吹的是什麼風,衆多小輩來此何事。”
結界外四個人影走了進來。
一個挺着將軍肚,看起來腦滿腸肥的小傢伙鞠了一個快90度的躬,圓鼓鼓的身材鞠了這麼一個躬,看起來十分的喜感,“秦老先生你好,小輩商金礦,代表商家前來拜訪。”
身穿紫金色袈裟的老和尚雙手合十,“秦老先生你好,貧僧玄摩代表佛門前來拜訪。”
穿着西裝革履,帶着金絲眼眶的男子看起來身姿挺拔卻又溫文有禮的樣子,“秦老先生好,晚輩韓葛代表儒門前來拜訪。”
最後出現的是身穿灰舊襯衣的白髮老頭從身上掏出幾個罐子,“前輩,在下只
是來救我的弟子。我徒兒唐突了前輩門下,深感歉意,只要能讓我帶走徒兒,什麼代價我都願意賠償給前輩。這是我的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千年蟲草,這是本門的傳宗寶物,服之可延壽三百年。散發出來的香氣,也有助於練武之人鍛鍊血氣。”
“火山蟻后十隻,雪山冰蠶十隻。我看前輩門下受傷也是不輕。兩物搭配,可恢復其筋骨靈脈,還能有煅體,淬靈之效果。”
身穿灰舊襯衣的男子將這些物品隔空放在秦老屋門之前的地上。本來想送到屋裏,可是門外有一道無形之牆卻怎麼也送不進去,只能放到門口,“前輩,我派現存只有我師徒二人,雖然我徒弟已經是鬼魂之軀,但我還有祕法讓他重生。望前輩放我們一條生路。”
秦老依舊坐在屋裏,聽到這四人說話,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你們道佛儒商四家有什麼事情就去做,不要打擾本村村民即可,也不用叫我什麼前輩,我只是一個老村長而已。至於那個灰舊襯衣的人,鬼蠱一脈就不用支支吾吾的。國仇當前,我豈是貪圖利益之輩。想必你就是當年憑着鬼蠱王屠殺我華夏男兒的鬼堊小子,我封了這裏的天地之氣。至於你和你徒兒的生死,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道佛儒三門對着鬼堊怒目射去,一身靈氣吞吐不定,他們三門可是派出了不少人馬參戰,死傷了不少之人,導致現在各門出現青黃不及的場面。
被揭穿身份的厲堊此刻敢怒不敢言,被封鎖了天地之氣,自己就不能溝通蠱神囊虯,一身本事去了五成,又要面對道佛儒三家的夾攻,能逃出生天已經是僥倖,就更不用說救出自己的徒弟。
當年的越南法師大戰到如今,自己的天命也快到了,服用再多延壽物品也於事無補,鬼蠱一脈也不能斷送在自己手裏,只能拼命一搏了。
鬼堊拿起一個蠱壇對着鬼七念起咒語,鬼七化爲一股青煙收入蠱壇中。
賈宇只能看着鬼七被收走無能爲力,唐明端等人也因爲靈力被封,本來的治療寶蓮也因爲戰鬥被毀,沒法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或者任何阻止鬼七逃離的措施。
通寶道人還是笑嘻嘻的樣子,拿着拂塵朝鬼堊揮了一下,“商家的小子本事不深,全憑一身寶物進入秦老先生的結界之中。剩下我們三個人對別人一個,是不是不符合我們高手的風範。玄摩和尚,韓葛老學究,你說我們該誰動手好,不如讓我受罪吧。”
看這通寶道人這架勢,應該與玄摩,韓葛相識已久,一副舊友相見的語氣。
玄摩和尚唸了一個卐字佛號,一個卐字符號飛向鬼堊上空,“佛祖雖有降魔之法,亦願普渡衆生,佛偈有云,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還是讓貧僧來吧。”
韓葛從懷中拿出一支毛筆,朝空中了一個圈飛向鬼堊,“王道講仁義,他聽我話,我就放過他。不過我不是王,今天還是讓我出手吧。”
鬼堊聽到這句話,更是怒不可言,自己忍氣吞聲,無非是想辦法如何逃出困局,可這三個人表面上談笑風生,實際上每人都對自己施加了一道禁錮。
“你們一個個都是些僞君子,滿口道貌岸然,不就是貪圖我身上的蠱神信物嘛。今天就算是獻祭了我的鬼蠱王,我也不去交給你們的。”
鬼堊放出鬼蠱王,直接用上了解鬼大法,不同的是他本人沒有化爲灰燼。只有鬼王蠱化爲飛灰,飛灰又化作一把鬼頭朴刀。
鬼堊拿在手中,耍了花式,瞬間劈開了三道束縛,“你們別磨磨唧唧,有本事就來搶。”
韓葛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倒是條漢子,讓我先來會會你。”
通寶道人拂塵一揮,場中一衆人等,都喪失了鬥爭的慾望,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