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張榆剛纔露了一手,顯然是驚到他了。
他感覺自己若上,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之前,他覺得自己已經夠高估張十三了,如今看來,恐怕依舊是低估了。
難道他真達到傳說中的境界?
不然怎會如此?
可這怎麼可能!
他纔多大啊!
何況,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他對功夫也不夠誠。
他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影視音樂上面的成就那麼驚人。
他又能放多少精力在功夫上?
天縱奇才沒這麼誇張啊!
可剛纔那一手?
那薛老此時有些懷疑人生了。
而那中年人回來之時,那年輕人已經坐在椅子上。
腿骨斷了,自然站不了。
不過,他如今到恢復了力氣。
之前被張榆抖散全身勁力之時,可是一點勁兒都使不出。
他是被那老人硬生生拽到椅子上。
那老人不出手,估計他還不知道跪到什麼時候呢。
張榆給了其教訓,自然也沒阻止那老人將之扶起。
那中年人回來,衆人都看向了他。
“張先生,老闆讓我代他向你致歉。他說,你若哪天有空去奧城,他定然當面向你致歉。”那中年人拱手對張榆說道。
張榆眼睛一眯,看向那人,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那笑容,幾分嘲諷,幾分不屑,還有幾分自嘲。
這就是賀家的交代?
讓人代爲致歉?
當面道歉,還得張榆去奧城?
恐怕這也是一句敷衍,誰當真誰傻子。
這是致歉麼?
這是道歉的態度麼?
顯然不是。
這裏面透露着對方對張榆赤果果的輕視。
“這就是賀家的交代?”張榆笑了笑,說道,“有意思。”
那中年人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有意思,而非有誠意。
“回去告訴你們老闆,他這交代我張十三記住了。”
張榆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記住了?
這話就有些一語雙關了。
張十三顯然對這交代不滿意。
記住了,那自然就會有回報。
至於什麼時候報,總有機會的。
也別讓他抓到機會。
一句話:這事兒沒過去。
那些人又豈會聽不懂張榆之言,卻也並不在意。
“這就讓他們走了?你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我還以爲你要召集媒體記者,羣起而攻呢?”
一起在旁喫瓜的萬通,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讓他們走,留他們喫飯不成?”張榆說道,“至於召集媒體記者?你也不想象賀家是幹什麼起家的,他們會在意這個?”
“何況,他們也不是沒話說。”張榆接着搖頭,說道,“我現在可沒心思跟他們打輿論戰。”
沒心思,也沒必要。
輿論,他們這些娛樂圈混的,或許因爲經常打交道,相對而言熟悉一些。
他若真召集媒體記者,頂多也就是給對方造成一些麻煩,卻沒有實質性的損失。
“什麼話說?”萬通撇嘴說道。
“賀家來的三人都是武術界的人。”張榆說道,“他們擔心我影響華國功夫的聲譽,這或許也是拉着武術協會的人來的原因。”
不管理由是否牽強,人家至少師出有名。
何況,這事兒賀家也完全可以抽身世外。
“你沒聽他們口中的‘天下第一’,‘資格’等話沒停過麼?”張榆說道,“真打起輿論戰,我頂多佔據上風。況且,就算我贏了又如何?”
贏了如何?
的確不如何。
即便賀家名聲受到影響,他們家的生意估計也不會受到影響。
一個靠開賭場起家的,你指望他有多在乎名聲?
何況,那未必就能對其名聲造成多大的影響。
“那你就這麼算了?”萬通說道。
張榆的脾氣,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他很認同網上對張榆的評價:屬刺蝟的。
張十三就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主兒。
“你說他們試探出我的虛實之後會如何?”張榆笑着說道。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散發着冷意。
開盤口!
這本就是賀家來試探的目的所在。
萬通一聽,哪兒還不明白張榆打的什麼注意。
先替賀家默哀三秒鐘。
張十三這是準備去他家賭場買自己贏麼?
“試探出來的麼?”萬通笑着說道,“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故意展現出來的。”
張榆是故意露兩手的麼?
這個不是重點。
“他們知曉你虛實,賠率應該比北美那邊低上許多吧?”萬通說道。
北美那邊賭場更看好鮑比.納什,張榆贏了的賠率很高。
那麼奧城那邊自然就與之相反。
鮑比.納什贏了的賠率比北美高,那麼會不會吸引更多的人去下注賭他贏呢?
到時候張榆一贏,那奧城賭場豈不是賺得盆滿鉢滿?
可張榆自己下重注......
“你看我像是在意賠率的人麼?”張榆說道,“若是在意,我幹嘛不去北美那邊下注?”
張榆之前可是拒絕下注賭自己贏的。
“你準備坑他們多少?”萬通笑着問道。
“坑?”張榆撇嘴說道,“你會不會說話啊,他們開門做生意,還做的是賭場的聖意,自然是願賭服輸!”
“你有理!”萬通有些無語的說道,“那你準備下注多少賭自己贏?”
“那就得看他們敢接多少了。”張榆說道。
那邊敢接多少籌碼,張榆就敢下多重的注。
“玩兒這麼大?”
萬通有些驚訝,不過帶着幾分興奮。
他可清楚,張榆真來把“梭哈”,不說把賀家贏破產,但絕對能讓他們感到痛。
當然,賀家看好張十三,恐怕未必會接,也未必敢接。
“大麼?”張榆說道,“若是大了的話,等他哪天來中海,我定然當面給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