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絲詭偶 >第五十章 姐弟戀客人
    我們每次帶團之前,旅行社都會讓我們去拿計劃,計劃中包含了行程表還有客人信息。爲了方便我們幫客人填寫落地籤表格,客人名單上都會有客人的具體信息,如姓名性別、證件號、生日等等。

    我記得當時在飛機上填表的時候還跟大偉八卦過這兩個人,因爲他們倆的年齡差比較特別,鄧先生今年二十四歲,而陳女士已經二十九了,兩人只間是整整相差了五歲的姐弟戀。

    這幾天相處下來,我發現陳女士應該是他們家掌握財政大權的那一位,鄧先生就是想買個冰棍都得問陳女士伸手要錢。

    今天阿咪在推銷自費的時候,鄧先生是很想去的,他私底下跟陳女士好說歹說的求了一路,說既然來了就想去長長見識,希望陳女士能和他一起去看秀。可陳女士不知道是因爲保守,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就一直咬死了不同意,倆人還爲此鬧得挺不痛快,後來去公主號上喫飯,他們倆從頭到尾都在冷戰。

    現在這兩個人大半夜的鬧騰,難道說還是爲了自費嗎?

    我正想着,面前的門突然“砰!”的一聲,驚得我差點兒喊叫出來。

    “這是在幹嘛呢?”我用口型悄悄問大偉。

    他搖了搖頭,小聲說,不行,還是得再勸勸他們,不然這麼鬧下去萬一他倆誰失手了那可就糟糕了。大偉說完就又伸手去按門鈴,同時還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後。

    門再一次被打開,開門的還是鄧先生,他一臉不悅地看着大偉,問我們到底有什麼事兒。

    大偉上前一步,把手按在門上,問道:“兄弟,你們這是鬧啥呢?要再這樣我可就報警了啊。”

    “你報去唄,誰怕誰啊!哼,老子退*團!老子不玩了!!”鄧先生怒氣衝衝的朝着大偉喊叫。

    我聽着有些生氣,心想他這左一個老子又一個老子的裝什麼大爺呀!平日裏看他在陳女士面前挺乖順的,沒想到啊,全都是裝出來的。

    “可以呀,合同上明確寫明瞭團費不退,你要是確定要退,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這個房間,愛上哪兒上哪兒去。”

    可能是看鄧先生語氣太過囂張,大偉的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這時候,陳女士紅腫着眼睛走出來了。

    “對不起啊,我們就是鬧點兒小矛盾,沒什麼大事兒,謝謝你們關心了,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休息了。”

    陳女士的話說的很有禮貌,讓人倍感舒適,雖然她話裏的深層含義也是想趕我們走,嫌我們多管閒事,但聽上去卻格外順耳。

    我們倆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回房,可在我轉頭的一剎那,突然看到陳女士的臉似乎不太協調,右臉像是腫起來了,尤其是太陽穴那裏,明顯腫了一個大包,牽連着她的右眼都有些變形了。我趕忙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按住了鄧先生正要關上的房門。

    “陳姐,你臉怎麼了?”我問道。

    陳女士分明不太自然,一隻手撫上了右臉,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我剛纔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

    我心想你這不是騙鬼呢嗎?我們倆都聽到你們吵架了,還遮掩什麼呀?我就問她,是不是鄧先生對她動手了,需不需要報警。可陳女士死活咬定,就是她自己碰的,跟鄧先生一點兒關係也沒有,然後她就推說已經晚了,勸我們都趕緊回去休息。陳女士說完就直接關上了房門。

    人家都說不讓管了,那我們倆也就沒辦法,只好道了聲晚安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要不要先進來坐會兒?”打開房門,我邀請大偉進屋,我沒有別的心思,主要是他剛纔說的那些屍油什麼的話讓我有些心有餘悸,所以想讓他再陪我一會兒。

    他也沒拒絕,欣然走進我的房間,隨手就關上了房門。

    我一進屋才發現,今天這個房間竟然是一個大牀房,而且那張牀的房頂上還掛了一個白色的紗幔,有了這個東西的裝飾,房間裏就透着一股子曖昧旖旎的氣息,讓我立馬就覺得特別尷尬。

    大偉顯然也是沒想到,站在洗手間的位置就停住了腳步,跟我說要不他還是先回去,等明天出海的時候我倆再聊。

    我心裏極其矛盾,理論上我是應該讓他離開的,可是我心裏又着實不願意讓他走,這讓我倍感糾結。

    我扭捏着半天沒有說話,而大偉也不催我,就在那兒乾站着。

    “要不,我再陪你聊一會兒?”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也不打算再往進走,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行李箱上,行李箱的輪子滾來滾去,他明顯坐得很不舒服,我猶豫着要不要乾脆就讓他回去算了。

    “對了,我得給劉洋打個電話,給她說一下今天的情況啊。”我突然看到包裏露出來的那個裝着蠟燭的塑料袋一角,想到應該給劉洋打個電話。

    “你現在又不能把蠟燭交給她,跟她說了她不是隻能乾着急嗎?”大偉立馬反對。

    “話倒是沒錯,但是她把錢轉給我,讓我幫她辦事,我是不是好歹得跟人家交代一下進度啊?”

    “還是等回去了以後我陪你一塊兒去見她吧,你又不懂,到時候人家問你爲什麼一根蠟燭就要二十萬,你該怎麼回答啊?”

    我立馬錶示同意,大偉說的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本來還想着就硬着頭皮把蠟燭交給劉洋,讓她盡情數落我呢。

    又聊了幾句,我突然八卦起鄧先生夫婦來,跟大偉說陳女士臉上的傷肯定是被她老公打的,好傢伙那下手夠狠的呀。

    “她自己不承認,咱們也沒法做什麼,不然不就成了多管閒事了嗎。”

    大偉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過往的經驗告訴我,情侶或者夫妻吵架的時候外人最好別瞎摻和,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來找你訴苦,你都不要表達自己的觀點。有很多人一聽朋友跟對象吵架就立馬比當事人還要激動,又是幫罵又是勸分,可最後朋友跟對象一和好,自己就變得裏外不是人了。

    我們倆又閒聊了一會兒,到最後我實在是困得不行,才放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偉走後,我把那個裝着蠟燭的袋子裝進了我的箱子裏,然後用手機播放有聲書,洗澡睡覺。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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