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絲詭偶 >第六十一章 牛皮降原來就是一張牛皮啊
    P雄最終開口要了兩萬,陳女士又問是T銖還是軟妹幣,P雄着說你是中國人,我跟你聊什麼T銖呢。

    陳女士毫不手軟,直接又用鄧先生的微信給我轉了兩萬軟妹幣過來,說她爲鄧先生付出了那麼多,這都是他欠她的。

    我說難怪呢,剛纔明明說自己沒錢,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可我也討厭鄧先生這種做派,就想也沒想直接當着她的面把錢轉給了P雄。

    P雄先是給陳女士遞過來一個圓形的巴掌大的泥塑,外面沒有金邊銀邊,只用亞克力殼子嚴絲合縫的包裹着。

    我也很好奇,就湊過去看,結果這一看我整張臉就紅透了!只見那個泥塑上用白筆畫着一個裸*體女人的簡筆畫,那個女人兩腿大開,呈下蹲的姿勢,就基本上所有的器官都看全了,女人的身體下方貼着一層金箔,上面還用白筆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符號,看起來不像T文,也不像任何文字。

    我有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走過去站在大偉旁邊。大偉似笑非笑地低頭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說,看,讓你好奇!

    “我給你一個咒語,回去以後你把它唸誦七遍,之後再用鮮花、化妝品,還有香水好好供奉,不出一個月,你身邊就會多出很多追求者,到時候你就從裏面挑一個嫁給他就好啦。”P雄的表情很奇怪,有種說不上來的曖昧。

    陳女士沒發現P雄的異樣,用雙手捧着那個牌對着P雄又是鞠躬又是道謝的,還表示如果自己真嫁出去了肯定還會再來找P雄做一場鎖心的法事。

    我不禁暗暗搖頭,對陳女士的做法十分不認同,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是你情我願的,靠這些歪門邪道的術法來維持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好,我等着,那我接下來就要給你男朋友解降嘍?!”P雄笑得很開心,我看得明白,他這是又在心裏暗自記下了一筆生意了。

    “嗯,不對,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就是個騙子!”

    陳女士退到牆邊坐下,一副要跟鄧先生劃清界限的樣子。她此刻一掃剛纔的陰霾,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我可真是服了,心想她怎麼變臉比變天都快,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已經嫁給良人了呢。

    P雄沒再搭理她,自行去門外取了一個瓦盆放在地上,然後盤腿坐在了先前的蒲團上,又吩咐我和大偉把鄧先生從輪椅上搬下來放到他面前的地上。

    我和大偉照做以後,也是退到牆邊靠坐下來,等着看P雄怎麼給鄧先生解降。

    這一次,P雄的方法十分特別,他先是對着鄧先生唸了大概五分鐘的咒語,然後,原本像沒骨頭似的臥倒在地上的鄧先生就突然坐直了身子。

    P雄打開他旁邊地上的一個小瓦罐,伸手在裏面沾了沾,然後就着食指上沾到的白色膏狀物在鄧先生的額頭和頭頂上畫起了符咒來。

    他畫得很慢,而畫出來的東西也是歪歪扭扭的,反正我是看不明白。鄧先生在P雄手下忽然全身一震,緊接着就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抖着抖着,他嘴巴一張,竟然就吐出了很多棕黑色的泡沫來。

    P雄畫完,一隻手搭在他頭頂又開始快速地念起了咒語。

    鄧先生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到最後他竟然地上彈跳起來。而他不是用腿在跳,而是用他的屁股在地上不停地亂顛兒,每一下都離地很高,摔得很重。

    我在旁邊看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他這個動作擱正常人的話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我看了一眼陳女士,顯然她也都驚呆了。

    鄧先生顛兒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下來,可還不到五秒鐘,他就又開始哆嗦,嘴裏還發出了十分痛苦的哼叫聲。

    我有點兒看不下去了,雖然說鄧先生的確非常可恨,讓他喫這點兒苦頭都算是便宜他了,可我一想到他如今受的這個罪是我造成的,我心裏就有點兒不是滋味兒,大偉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湊到我耳邊很溫柔地說:“把眼睛閉上。”

    我是想閉,但是我做不到呀,我的良心太疼了,我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正在承受着痛苦的鄧先生,心裏不停地告誡自己這是第一次,也必須是最後一次對客人下手。

    鄧先生不停地吐着,把棕黑色的泡沫都吐到了他和P雄中間的那個瓦盆裏,我看得胃裏直犯惡心,想吐又吐不出來。而下一幕,才真的是讓我喉嚨都跟着發緊了。

    鄧先生吐出的泡沫裏突然露出了一角棕黑色,像是毛皮的東西,剛一露出,鄧先生就突然青筋暴起,臉憋得通紅,他下意識地用雙手去拉那個東西,然後使勁兒的往外拉扯,一邊扯還一邊發出一種奇怪的痛苦地嗚咽聲,在他的拉扯下,那東西越扯越長,並且迅速漲大起來。

    我嚇得直往大偉身上縮,身上忍不住直打着激靈。陳女士也看傻了,曲起腿將身子蜷縮在了一起,緊緊地靠在背後的牆上。

    鄧先生一直往外拽,他的臉都已經從紅變紫了,可還是沒能把那東西全都拽出來,而隨着那東西一點點被他拉出來,我發現他鼓起的肚子也肉眼可見的一點點癟了下去。

    P雄唸誦經咒的聲音越來越快,右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鄧先生的頭頂,直至鄧先生將那塊毛皮一樣的東西徹底的從自己的嗓子眼兒裏拽了出來。

    我捂起眼睛,透過指縫朝他看去,只見他手裏的東西一出來就砰的一下展開了,變得平整且十分光滑,上面的毛上還粘着鄧先生吐出的泡沫,看起來格外噁心。我猜的沒錯,那就是一張長着短毛的動物皮,如果按照P雄之前說的“牛皮降”來看,那應該就是一塊兒牛皮。

    展開來的牛皮竟然和鄧先生的上半身一樣大,被泡的徹底溼透了,由於皮毛的顏色太深,我無法確定那上面是否還沾染了鄧先生的血液,但是鄧先生在那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樣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施法完畢,陳女士雖然面上表現得十分害怕,但我還是看出來她其實心裏還有着竊喜,想來她也不是因爲鄧先生解降成功而鬆了口氣,我覺得她應該是在看到鄧先生遭受了那麼多的折磨以後,終於有了一種泄憤的滿足感。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我問P雄鄧先生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P雄笑着問我急什麼急,然後就在我詫異的目光下直接上手在鄧先生的臉上使勁兒地打了幾下,鄧先生被打疼了,於是就幽幽轉醒了。

    醒過來的鄧先生先是一臉茫然,盯着眼前陌生的環境發了好一陣呆,接着就猛然回過神來看向我們。

    “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在這兒??”

    鄧先生明顯是沒有了先前的記憶,我問他還能想起什麼,他撓了撓頭,說自己半夜突然尿急,起來上廁所,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然後他突然眼尖地發現陳女士的手裏正握着他的手機,立馬臉色突變,一個翻身衝過來,一把將手機給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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