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絲詭偶 >第一百九十章 濃鹽水的奇妙用法
    壞了!

    我媽本來就不想讓我帶團。

    現在看到這個,只怕就差拿條鎖鏈把我拷在家裏了。

    慘叫聲中,一條黑色的肥肉蟲被大偉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從李娜阿姨的傷口中夾了出來。

    別說,還真就像一條蚯蚓,飯量很大的那種,而且還是活着的。

    大偉將它放在茶几上,蹲身用鑷子撥動它緩慢蠕動着的身軀,全神貫注地觀察着。

    我嚥了咽口水也蹲身湊過去看,這才發現這條還帶着血絲的黑色肉蟲並不是真的如同蚯蚓,它的身下長了很多肉乎乎小腳,非常小,不仔細看都很難發現。

    那些腳就像吸盤,狠狠地吸附在茶几的桌面上。

    肉蟲大約有成年人食指的長度,蠕動的速度非常慢,比蝸牛還要慢。

    旁邊看着的老李叔叔嘴巴長得老大,揉着眼睛,似乎是完全不能相信。

    這也真是難爲他了,人的身體裏怎麼可能有活着的蟲子呢?

    擱一般人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李娜阿姨看了眼那蟲子,立馬別開臉哎喲喲地慘叫,但是,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使勁兒。

    看她那樣子,頗有一種想把自己的胳膊全都抓爛,再把那些蟲子都夾出來。

    “先別抓了,”大偉出聲制止:“就算現在都夾出來,也還會長出更多的。”

    “啊?”李娜阿姨大驚,尖聲叫道:“那怎麼辦呀?總不能就讓它們繼續留在裏面吧?而且我也止不住癢啊!太鑽心了!”

    大偉沒有理她,直接轉頭看向老李叔叔吩咐道:“家裏有鹽嗎?再幫我拿一碗溫水過來。”

    我胸口一陣起伏,憋着都快笑出聲了。

    他這問的是什麼怪問題?哪個正常過日子的人家裏還沒點兒鹽呢?

    老李叔叔不明所以,但還是急忙衝進廚房倒了碗溫水,又拿着一罐鹽和一個小鐵勺走了出來。

    大偉接過,將碗放在茶几上,從鹽罐裏舀了滿滿七勺放進溫水裏攪拌,攪了好一會兒,看着那些鹽都融於水中了才停下。

    然後舀了一勺那濃濃的鹽水,像做實驗似的從頭到尾淋在了那條黑色肉蟲上。鹽水剛一接觸到肉蟲身上,它便像被開水燙到了似的痛苦地扭曲起來,沒有了之前的緩慢,它迅速扭成了一團,只眨眼的工夫,身上竟還冒起了煙。

    過了幾秒,肉蟲上那層黑皮迅速炸開,墨綠色的粘稠液體直接爆了一桌。

    我看得頭皮發麻,不知道大偉怎麼會有這樣的手段。

    還來不及細想,就見他將那碗鹽水直接潑在了李娜阿姨的兩條胳膊上。

    李娜阿姨發出了一聲怪異到不行的叫喊,臉上竟露出了夾雜着痛苦與快感的奇異表情,這讓我極其尷尬。

    只看臉只聽聲音的話,我真的快要以爲自己是在看一部十八禁的片了!

    這種狀態持續了足足三分鐘有餘,面色潮紅的李娜阿姨才逐漸歸於平靜。

    她不好意思地擡起頭,見我們都盯着她,尷尬地用手捂住臉,身體都在顫抖。

    雖是這樣,我卻發現她似乎已經不癢了,手上抓撓的動作在大偉將鹽水潑上去的一瞬間也停止下來。

    我注意去看她的雙臂,發現上面已經沒有那些詭異的小鼓包了,心想,難道說大偉已經解決了?

    怎麼,這真的就是一種熱帶國家特有的病症?

    不是蟲降?

    而且只一碗濃鹽水就能治好,這也太神奇了!

    一陣尷尬的沉默,李娜阿姨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沒事兒了。

    她放下手,將雙臂送到自己眼前上下查看,又在上面又摸又搓了半天,突然就滿臉放光地笑出了聲。

    她這一摸,那之前挖爛的血水就糊了她一胳膊,看得我心裏那叫一個抓撓啊,恨不得現在就拉着我媽跟大偉離開她家。

    “我這是......沒事兒了?”李娜阿姨開口,這問題是直接問向大偉的。

    大偉蹙眉搖了搖頭,說:“不,這隻能暫時緩解,阿姨,你回憶一下,在T國有沒有得罪過什麼本地人?”

    “什麼?”李娜阿姨的臉瞬間變色,怪叫道:“你是說我這還沒有好?後面還會再犯?”

    她沒有回答,也完全沒有要去考慮大偉提出的問題,只一再的跟大偉確認。

    我一想,大偉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那足以說明李娜阿姨應該是中了蟲降無疑了,便重複了一遍大偉的問題。

    “阿姨,您先別急,先好好想想在T國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比如說商販啊、服務員什麼的,只要是T國人都算。”

    聽了我的話,李娜阿姨這纔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似的連聲否認。

    “不不,我怎麼可能得罪別人呀,再說我們除了被導遊扔在酒店裏的那幾個小時,其他時間都是跟着團隊走的,連自由活動的時間都沒有,根本也沒機會接觸到團隊以外的人呀!”

    我更加納悶兒了。

    既然沒有得罪過本地人,她是在哪兒中的招呢?

    “您出去是一個人單獨去的嗎?”大偉忽然跳躍式思維,換了個問題問她。

    李娜阿姨回答:“對呀,不是我說啊,有時候跟朋友或者跟家人一起去旅遊,根本就玩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見,事事兒的,我還總得顧忌着他們的想法,而且說真的,有時候要是再有那種矯情人啊,忒累!所以我一般都喜歡單獨行動。”

    大偉頷首又問:“那您是跟客人拼房還是跟領隊拼房啊?”

    “當然是跟領隊呀,呵呵,像我這樣獨自報團的人並不多,我們團上就我一個人是單獨出去的,剛巧我們領隊是個女的,就跟我一起拼房了。”李娜阿姨回道。

    聽了她這番話,我不由感到非常奇怪!

    按理說,和領隊拼房的客人一般都會跟領隊走得比較近。

    就比方說之前那位陳莉女士,雖然說自打上次見面聽她說了吳先生的事兒以後,我們倆就再沒見過,但是直到現在也偶爾會發條微信相互問候一下,關係還是比較好的。

    陳莉還給我畫餅,說下次再出去的時候會直接從我這兒報團,反正誰賺錢不是賺呢。

    反觀這位李娜阿姨,她話裏話外都明擺着特別討厭那個領隊,明顯是將她和導遊看成了一丘之貉,覺得他們都是綁鍋坑害遊客的。

    我在腦子裏飛快地過了一遍大偉的問題,心裏突然一驚!

    難道他是在懷疑是那位領隊動了什麼手腳嗎?

    不能吧,領隊能有什麼路子認識T國的阿贊呢?

    我認識P雄也是因爲我命背,可之前看那位李剛的意思,大部分領隊都沒這個渠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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