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絲詭偶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再住人形詭異酒店
    吳小仙是李剛的女朋友,算是半個同行家屬。

    領隊的收入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和那些做生意的成功人士肯定是沒法比的,而看吳小仙的樣子,應該也就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法事的費用是死的,P雄那傢伙遇到跟錢有關的事情完全不講人情,嘴巴一張一合說多少就是多少,根本不給人講價的餘地。

    如此一來,只能想辦法幫吳小仙在行程上省點兒錢,像之前那樣讓她除了自己的喫住行以外還得負擔我的那部分費用,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和大偉一攛掇,也不知道是不是吳小仙運氣好,大偉說社裏次日出發的團上臨時掉了個位子,就剛巧讓吳小仙撿了個漏,只花了兩千塊錢就參團了。

    於是乎毫無懸念的,這個團的領隊就換成了我。

    從吳小仙家出來上了車,我的手不自覺地摸在空蕩蕩的脖子上,感覺特別沒有安全感。

    “這次我去不了,馬上就到五一小長假了,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大偉一邊開車一邊交代:“你把那串骨珠給她了,去的時候記得把我送你的那尊宋迪戴上,還有之前在T北的時候,那位苦行僧不是給了你一尊自身嗎,你都戴在身上。”

    他不提我差點兒都忘了,那尊自身牌我在抽屜裏放了好幾個月,幾乎都沒拿出來過。

    “哦,我知道了。”我答應着,有點兒心不在焉。

    大偉不去,我心裏特別沒底兒,有人曾說一直依靠在別人身上是無法成長的,我很贊同這種說法,但卻還是希望自己能一直依賴着他。

    “地接社那邊我會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到時候你需要脫團的話就跟我說一聲,不要自己跟導遊請假。”大偉還在繼續交代。

    唉呀,他越這樣表現得不放心,我心裏就越是不安。

    “你說......”我打斷他,“這個牌是從阿平那邊拿貨的,P雄會不會拒絕施法啊?”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其實我本來是想問,能不能找阿平,讓他帶我們去製作這尊古曼麗的阿贊那裏解決,但因爲私心,我還是選擇了緘口。

    我承認我很自私,這點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誰又不自私呢?

    P雄是位黑衣阿贊,目前看來他暫時不會故意傷害我,就連他送我的鬼奴瓦薩也對我沒有惡意。

    但是如果我破壞了和他的協議,以他那無常的性子不定就會對我出什麼陰損的招術,我不想冒這個險,無論以後我是否還繼續做坲牌陰牌的買賣,首先還是得把跟他的賬平了。

    大偉給了我一個“放心吧”的微笑,“你第一天認識他啊?他纔不管你是從誰那兒拿的牌,只要有錢賺,他巴不得你天天帶着這種客戶去找他呢。”

    我笑了,點點頭,他說的沒錯,P雄那認錢不認人的做派我可是見識過無數回了。

    翌日,我從抽屜裏拿出那尊自身像坲牌,又找我爸要了一串戴在手上的佛珠,將自身像掛在上面然後戴在手上。

    這尊自身像不大,戴手上也不突兀。

    我又把裝着瓦薩的木盒放進包裏,將大偉送的宋迪掛在脖子上,全副武裝準備出發。

    其實每次上團,我都會戴着大偉送我的那尊宋迪,除了求平安以外,那尊牌的樣式是最接近團隊帶去的寺廟裏賣的那些坲牌的,我的用意不言而喻。

    晚上大偉送我去了機場,我在集合處和吳小仙碰面,看到她脖子上戴着的我的骨珠,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這個團的客人都是小年輕,應該都是去度蜜月,又摟又抱親親熱熱的,眼兒裏都沒別的人了。

    我開說明會的時候挺尷尬,感覺全程都是雞同鴨講,根本就沒人在聽。

    客人們不是自拍就是在咬耳朵說悄悄話,搞得我也沒心情了,說了幾句注意事項就直接帶他們辦手續進關了。

    團上全是年輕人有利有弊,好處就是自費特別好賣,除了偶爾有一兩個女生不同意去看,也不讓老公看的,可最後說道說道也都能妥協。而弊端呢,他們對智能手機的運用非常熟練,一進購物店就會在某寶上搜同款,所以進店購物的消費力就大不如五十歲左右的叔叔阿姨了。

    和P雄聯繫,他說自己這段時間都在芭城,讓我還是跟以往一樣去公主號那天再去找他。

    剛巧我們到的那天李剛也在M城,因爲是最後一晚,他們那個團住的是國際五星,吳小仙就被他接去了。

    我也沒說什麼,只在他們走的時候提醒說如果要幹什麼不能言說的事情,一定要把我的骨珠摘下來。

    吳小仙摸着珠子,面上不甘不願,說那我摘下來了又被附身怎麼辦呢?

    我都無語了,瞪了一眼李剛,說你們那什麼的時候不能看準時間啊?不是到九點纔有事兒嗎?

    見他們還不當回事兒,我發出警告嚇唬他們,“那古曼麗的事兒還沒給你們長記性啊?我告訴你們,要是戴着這珠子幹那事兒,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們!”

    說嚇唬倒也不然,P雄當初的確給我交代過禁忌,而且這珠子可是用P雄師父的骨頭做的,單看P雄的法力也知道他師父必定是一名牛XPLUS的降頭師。

    此話一出口,李剛和吳小仙均是臉色大變,連聲保證說不會不會,一定會守規矩,他倆就是單純的去五星酒店睡一覺,啥事兒也不幹。

    我默默點頭。

    行吧,你們這麼說,我就這麼信吧,只要別戴着我的骨珠胡來,你們想幹啥幹啥。

    按常理我是和吳小仙拼房的,她一走我也樂得自在,不過就是難免害怕,因爲我們住的這家酒店恰巧就是我帶第一個團的時候把我衣服擺成人形的那個酒店,雖然房間不同,但也真的是夠寸的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把宋迪和苦行僧的自身法相都壓在枕頭底下,瓦薩的木盒擺在牀頭櫃上,可還是不能安心,眼睛一會兒瞄向電視一會兒看着旁邊的牀。

    正當我緊張兮兮的時候,突然!洗手間裏傳來‘砰’的一聲,什麼東西掉地上了。

    我去!

    我在心裏都開始罵娘了,要不要這麼倒黴啊!

    不過要說這幾個月的經歷給我帶來了什麼,那無疑就是膽兒啊!

    害怕歸害怕,這一次我可沒有給誰打電話求救,直接被子拉過頭頂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我睡覺總行了吧!

    幸好那聲之後就沒再有其他動靜了,我怕着怕着,居然還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看到瓦薩出現在我牀邊,該說不說,我還真是心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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