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絲詭偶 >第二百六十章 無巧不成書
    哈哈很快回信過來,‘圓子姐,我沒事兒,出事的是另一個女孩,我上次也跟你提過她。’

    圓子“姐”??

    我深吸了一口氣,踏入社會以來一直是我叫別人哥哥姐姐,頭一回被人叫姐,感覺特別不適應。

    ‘另一個女孩?’

    我刻意忽略掉她的稱呼,好奇那個她提過的女孩是誰,敢情我還認識不成?

    ‘對,就是我們鄰村的那個KK姐,我不是還給你看了那個狐仙牌的圖片嗎,那尊牌就是她請的。’

    我恍然大悟,這就對上號了!

    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我遲疑了片刻,給哈哈撥通語音通話,準備問問她具體情況,可沒響兩聲電話就被掛斷了。

    ‘姐,我這會兒還在上班,不方便接電話,咱倆就這樣聊,行嗎?’

    哈哈秒回了一條消息。

    我看後沒再重新撥打,但心裏卻很疑惑,樑子不是說他的店停業整頓了嗎?那哈哈又是在哪兒上班呢?

    ‘哈哈,你現在是做什麼工作呀?那家店不是暫停營業了嗎?’

    哈哈沒有再給我回覆文字,她發了張圖片過來。

    打開一看,應該是她現拍的,而且還是偷拍。

    照片中是一個昏暗的KTV包房,裏頭男男女女坐了一羣人。

    從照片的角度來看,哈哈應該還是跟上次一樣躲在角落裏,不太合羣。

    不過如果她跟那羣人玩到一起了,那也就沒工夫回我的微信了。

    ‘哈哈,你是說受傷的女孩就是你上次給我說的那個請了牌求異性緣的那個姐姐?介紹你去那兒工作的也是她,對吧?’

    哈哈過了好一會兒纔給我回過來,只有一個字--‘對’。

    我放下手機,心裏有種很怪異的感覺。那女孩的受傷或許並不是偶然。

    細細分析這件事,首先她的工作性質就擺在那兒,那位對她癡迷的客人也應該門兒清,怎麼可能因爲看到她日常的工作狀態就瘋癲了呢?

    再者說來,就算是不小心衝動了,那海馬刀都刺進去了,擱一般人早就傻眼兒了,那客人怎麼不光沒有清醒,反而只是被那姑娘扇了幾下臉就打紅眼兒了呢?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指向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位名叫KK的姑娘是被陰牌反噬了。

    說實話,當初看到那個照片的時候我還覺得那牌估計是個假的,就是塔帕佔大街上隨便一個攤子都有的賣的那種,我還大言不慚地告訴哈哈說什麼T國沒有狐狸,看看,這不就被啪啪打臉了?

    雖然跟那個KK不認識,但我還是覺得她挺可憐的,因爲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一般,那她受傷的遭遇恐怕就只是厄運的開端。

    想到這兒,我重新拿起手機,給哈哈發了一條‘明天有空嗎?來我店裏聊聊?’,還順便把泰降閣的位置發給了她。

    又等了一會兒她纔回復,還是一個字--‘好’。

    聯繫完了哈哈,我又給P雄發去微信,通知他有生意來了,又把樑子的要求發過去讓他先提前準備。

    P雄的手上偶爾會有現成的加持好的牌,但不確定,所以我還是習慣性的每次先跟他預定好,這樣可以節省我們彼此的時間和精力。

    做完這些我就躺下睡了,臨睡前還設了個鬧鈴,大偉說他要去店裏找我,我可不想睡到自然醒。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而且還做了個噩夢,我夢見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衝到一個KTV包房裏,用海馬刀刺向一個胸前戴着狐仙牌的小姐姐。

    男人的腦袋後面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黑影,看樣子像是個長髮女人的頭,就只有頭,也是看不清臉,就只有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白極其突兀。

    鑑於我是戴着骨串睡覺的,這個夢大概率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還是怪嚇人的。

    出門的時候我爸媽都已經出去了,我用打車軟件叫了車,等車的時候打開微信看了眼和大偉的聊天記錄,他什麼也沒有發。

    奇怪,不是說好了來店裏找我嗎?

    車子停在店門口,我下了車,擡眼兒就看到店內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和錢斌聊着天,錢斌的旁邊還坐着白瑩。

    得,再加上我就能湊一桌麻將了。

    “你到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呀?”我人未到聲先至,剛走到門口就朝着裏面嗔怪道。

    大偉站起身,衝我笑得略有些寵溺,“我不是看你昨天喝大了嘛,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他這麼一說我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低眉順眼的垂下頭,但腳下卻絲毫沒有減速,幾步走到櫃檯前面。

    “我定了鬧鈴,可它沒響啊......”我解釋得很沒有底氣。

    在座的三位都給我投來‘快得了吧’的眼神,也是,鬧鈴怎麼可能沒響,那是我沒聽到罷了。

    “我昨天晚上約了那個哈哈來店裏,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到,你今天不忙嗎?”

    我一邊說着一邊低下頭,用手腕上的皮筋兒把頭髮紮起來。

    “嗯,沒什麼非得在辦公室辦的事兒,這不,我電話遙控呢。”大偉說着,給我晃了晃手上的手機。

    我走進櫃檯拉了個凳子坐下,拿出手機給哈哈發微信,‘我已經到店裏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我的確挺着急的,完全是出於該死的好奇心,想知道那個KK究竟是不是因爲供奉出了差錯,所以才遭來橫禍。

    ‘圓子姐,我剛睡醒,收拾一下就往過走。’

    我特別想讓她把那個“姐”字兒去了,但事實上我的確比人家大了那麼一丟丟,她這麼叫也沒毛病。

    等哈哈的時候我和大家聊了一陣,順便跟錢斌提了樑子哥的事兒。

    “我得用他給的訂金去找P雄拿貨,等我把尾款收回來了再跟你交接哈。”

    錢斌被我這麼一弄,還怪不好意思的,“圓子,這是你自己在外面談的生意,不用拿來店裏分的。”

    此話一出,他旁邊閒坐着用手掌扇風的白瑩,臉色陰沉得都快要滴出水了。

    我急忙搖手,“別別別,一碼歸一碼,咱倆既然一塊兒做生意,那就有錢大家賺,沒什麼你啊我啊的,你要是下回在你圈子裏賣出牌了也得算店裏的業績哈。”

    錢斌也沒繼續糾結,大手一揮,傻笑道:“得嘞,這算啥事兒啊,我跟你說啊,我就打算這兩天請我那幫朋友們聚聚,順道兒跟他們說說咱這坲牌店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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