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絲詭偶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取貨
    我笑了,心想怎麼他找個阿贊當女朋友,還有這種福利呢,挺不錯呀。

    在腦子裏算計了片刻,便說那我就給你五萬銖銖,全當是你的辛苦費了。

    阿平很開心,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收下了我遞給他的現金,說以後要是還有這種生意就讓我找他,肯定給我最便宜的結算價。

    當晚,我給陳麟打去電話,我沒有跟他說自己已經拿到東西了,而是說我這邊幫他問好了,牌沒有,但是有種專門使人倒黴的陰料,問他要不要。

    陳麟當然同意了,說他也不懂這些,讓我自己看着辦,只要有效果就行,價錢方面都不是事兒,畢竟怎麼也不會比他老婆提出的要求高。

    我想了想,跟他說又不是買兇,只是讓人倒點小黴,怎麼可能那麼昂貴呢,所以只要三十萬銖銖就夠了。

    陳麟問我三十萬銖換算成軟妹幣得多少錢,我說:“現在的匯率不如從前了,不過你還是按六萬給我就成,大不了我少掙一點,畢竟有錢斌在,咱們都算是朋友了。”

    陳麟很高興,又有些不放心,說才六萬塊錢的東西能有效果嗎?

    我告訴他,是因爲我把自己的那部分佣金降了降,給他打了個骨折,所以效果方面他儘可以放心,要真沒用的話,我給他退款都可以。

    我很少給客戶做這樣的保證,但對於阿平這位女朋友,我還是很有信心的,當時她用手輕輕一揉,我脖子上被陰靈掐出來的青紫印子就幾乎看不見了,這點讓我大爲震撼。

    陳麟聽後,立馬錶示現在就給我轉錢過來,又問我大概什麼時候回去。

    我算了算,在外面已經住了五天了,按照一般的行程,我應該次日晚上就能回去,後天一大早就能到X市。

    我捂住話筒問大偉,讓他確認一下明天晚上有沒有機位。

    大偉連看都沒看手機一眼,就點了點頭,輕聲說:“我已經訂好了,明晚就回。”

    我去,我是真的服了!他怎麼這麼貼心呢!

    我把回去的時間告訴陳麟,跟他說那要不然就後天下午約個咖啡,到時候我把東西交給他。

    陳麟說:“不用那麼麻煩,我這邊一刻也不想等了,這樣,你把航班信息發給我,後天早上我去機場接你。”

    我沒有拒絕,心說那敢情好,我還能省下打車錢,夠我請大偉在T國搓一頓泰餐的了。

    賺了錢,我心情頗好。於是第二天去塔帕佔給釘子包完殼兒,往脖子上一掛,就拉着大偉去市中心的商場逛街。

    我給自己挑了個驢牌的小手包,又趁大偉不注意的時候買了一個摺疊的男士錢包,想要在日後找機會送給他,當做謝禮,兩樣東西買下來花了我一萬多軟妹幣,不過跟國內的售價比起來還是十分划算的。

    很多遊客都會在導遊的故意引導下產生一個誤區,認爲只有去免稅店裏買東西才能夠免稅。但事實上,在T國任何一家正規商場裏購買非T國產的正規品牌的商品,都是可以憑藉外國護照進行退稅的,並且因爲不需要給旅行社還有導遊領隊分佣金,外面商場裏的售價通常都要比傳說中某權免稅店低很多。

    晚上和大偉乘包機回國,臨登機前,我給陳麟發了條微信,再次跟他確認是否會來接機。

    讓我沒想到的是,陳麟居然說他已經到機場了,爲了不遲到,也爲了能多睡一會兒,他特意在我們T3航站樓的酒店裏開了一個房間。

    哎呀,我心想有錢就是好啊!

    那家酒店的價格並不便宜,有時候我坐的飛機半夜起飛,累得不行了想在那兒住一晚,卻都被那高昂到沒道理的價格勸退了。

    早上六點多,我們的飛機就在X市國際機場落地了。

    下了飛機我給陳麟打電話,他聽上去非常精神,並沒有熬夜的頹靡,說他已經在出口處等我們了,取完行李出去就能看見。

    見到陳麟的時候我還是一怔,他和我之前見到的時候變得很不一樣,之前雖然胖,也醜,但是小夥收拾的還是挺精神的,起碼穿衣風格和髮型都很講究。可現在呢,除了胖與醜之外,他連形象都不顧了,着裝十分邋遢,頭髮也亂得像個雞窩,鬍子拉碴的,看起來更加潦倒。

    我問:“你這是剛睡醒啊?”

    陳麟沒有搭腔,只苦笑了一下,又看見我身後還跟着大偉,便打趣着說:“你這回沒帶團啊?是出去約會的?該不會是度蜜月去了吧?”

    我羞赧地瞥他一眼,說:“說什麼呢,我們倆是去辦正事的,而且我還是單身呢,你可別亂講話。”

    大偉推着我倆的箱子,也沒解釋,只淡淡地向陳麟表示了感謝,說他這麼早過來接機,真是給他添麻煩了。

    “哎,別這麼說,我這不也是急着找圓子拿東西嘛,接你們就是順道罷了。”陳麟不好意思地笑笑。

    上了車,我從包裏把裝着“引靈陰料”的塑封袋拿出來交給陳麟,叮囑他一定要先把袋子裏紙條上寫的那段經咒背熟,然後想辦法把這個東西藏在他岳父母家,找個隱匿的地方,千萬別讓人發現了,藏好了以後再在他岳父母家把這個經咒念上三遍,可以小聲,但絕不能在心裏默唸。

    那段經咒我看了,非常簡短,只有一句話,阿平還用中文標註了發音,十分好記。

    陳麟嚴肅地點點頭,把袋子拎起來看了看,又問我這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當他聽到這東西是用裹屍布還有屍錢做成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他把袋子放到儀表盤前,苦澀地笑笑,搖頭嘆了口氣,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怎麼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兒回來,最後竟落得個這種下場呢。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倒不是說我沒有同情心,只不過在我看來他這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爲什麼這麼說呢?

    陳麟長得不好,在這點上他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可想而知的是,當初他結婚的時候就肯定知道他老婆是看中了他的財產才嫁給他的。

    他們倆一個圖財,一個圖對方既漂亮又高知,最重要是還能看得上他。

    這場婚姻本來就不純粹,更不是因爲真愛,而只是一場等價交換的買賣罷了。

    見我沒有要接話的意思,陳麟也頂着一張苦瓜臉不再吭聲,把引靈陰料放進工具箱,便打着火開出了停車場。

    路上,場面一度比較尷尬,因爲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在高速上開了一段,陳麟連聲嘆了好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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