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絲詭偶 >第五百一十九章 功德迴向
    她將金尊古曼放在中間,然後像包餃子似的把泥巴皮的兩邊對摺,捏了起來。

    直到泥土完全將金尊古曼覆蓋住之後,對其吹了一口氣,又握在手心念誦了半晌,最後將那泥巴團裝進事先裝泥土的小袋子裏。

    “這就行了?”我問。

    整個過程比我想象中簡單了不止一丁點,只是說幾句話,溝通兩句就能解決,令我略感詫異。

    阿贊lim搖搖頭,解釋說:“還沒有,回去以後還要重新加持,要把她們母子的身體分開纔行,我需要給皮查雅接生。”

    接生?

    我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副不能在此言說的畫面,頓時打了個激靈。

    接下來,付冰仍沒清醒,阿贊lim讓我們把付冰的父母請到了房間之中,說是還有些重要的東西要交代給他們。

    付冰爸媽進來以後,看到她昏睡在牀皆是一驚,她父親還好,母親卻是連眉毛都豎了起來。

    “怎麼回事?她,她這是暈過去了?”她尖銳地叫道。

    “沒有,阿姨,她是太過疲勞,睡着了,晚一點自己就能醒過來了。”我趕忙上前一步,跟她解釋。

    付冰的母親不再說話,半信半疑地坐到牀邊,伸手就去摸她的額頭。

    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不過印象中,好像子女生病,父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會去摸孩子的額頭,就好像無論什麼病都會先發燒似的。

    確定付冰的體溫是正常的,她母親終於鬆了口氣,這才張口問道:“她到底爲什麼會這樣?是被你們賣的那什麼鬼東西纏上了嗎?”

    這話讓我怎麼說呢。

    要說不是,付冰的確是被皮查雅的陰靈折磨得不輕,可要說是,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爲她破壞了供奉規矩,咎由自取嗎?

    而且以她父母的做派,我要敢說是,恐怕今天別說要錢,就連他們家的門都不一定能毫髮無損地出去。

    考慮了半天,雖然腦子裏出現了無數個藉口,我最終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把付冰與霍總一家的糾葛,還有皮查雅的事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就連那位要挾付冰他們的同事之死也沒放過。

    付冰的父母聽後嘴巴大張,一時之間竟誰都沒有說話。

    這也不難理解,鬼神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已是稀奇,更別提整件事情竟然如此複雜,牽涉甚多。

    “那她。。。。。。”

    付冰的母親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撫摸着付冰的頭,不確定地問道。

    “放心吧,她醒來以後應該不會再有自殺傾向了,起碼不會是因爲受到陰靈的干擾。”

    我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付冰,又接着說:“不過我建議,等她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你們還是考慮把她送去國外避一避吧,她做過的那些破事兒,對方不一定會就此放過她。”

    付冰父母的眉頭都緊鎖着,也不知是因爲我的話引得他們不高興了,還是在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阿贊lim也開口說了幾句。

    阿平翻譯道:“等她醒來以後,從明天開始,你們每天都要去放生,放夠一年零一天,全都回向給皮查雅女士和她的孩子,這是剛剛和她談好的條件,如果你們不這麼做,那她隨時都有可能反悔的哦。”

    付冰的父親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本就有些駝着的背此刻顯得更加佝僂。

    他繃着臉,點點頭,忽然伸出食指,顫抖着指向付冰的母親,恨恨地道:“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居然和她一起瞞着我!你就是這樣當母親!這樣教育她的嗎?”

    我略有些詫異,側頭打量着他,想知道他爲什麼要突然在此時此刻向付冰的母親發難。

    結果我明白了,我發現這位父親似乎真的一直都被矇在鼓裏,對付冰和霍總的事毫不知情。

    這麼想來,我所講述的事情經過一定與付冰先前告知他的相差大不相同,這才讓他一時間難以消化。

    事情解決了,我們也在付冰家裏坐着喝茶,一直等到她醒來,確定她已無大礙後,她父親這纔信守承諾,給我轉了十二萬軟妹幣。

    這個報價跟我以往所做過的生意比起來着實算不上太高,我把兩萬元轉給錢斌,算是結了那尊宋迪的費用,又把剩下的十萬一分不剩全都轉給了阿平。

    阿平很不好意思,執意要退一些給我,我卻說什麼也不肯收,我外婆和姨婆的事情本就耗費了他們不少精力,他們不收錢搞得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兒,當時就想着得找個由頭把這份人情還回去,這不,恰巧就遇上了付冰的事兒。

    解決完付冰這頭,阿平和阿贊lim又玩了幾天,這才乘坐包機回去,我也覺得這個年過得真的是夠夠的,便向大偉提出想要趕緊上團。

    大偉十分給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給我排得滿滿當當,基本都是套團,幾乎都要住在t國了。

    帶團的間隙,阿平和阿贊lim總會邀請我去他們家聚餐,我偶爾回國,也會給他們帶一些他們喜愛的火鍋料過去,與他們一起把酒言歡。

    經過x市與阿贊lim的相處,我發現她不做法的時候其實與正常人無異,普通女孩喜歡的東西,譬如化妝品,美甲,美食,她也同樣爲之瘋狂,這讓我對她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也徹底不再對這個人感到恐懼。

    那段時光,是我帶團以來過得最最順利,最最平坦的日子。

    沒有撞鬼的客人,沒有惡靈酒店,團上也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端,不過同樣的,我也沒有賣出任何陰牌和法事,由此得到的收入驟減。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姨婆的事件以後,我對推銷陰牌邪物不再像從前那麼熱衷,比起陰牌、降頭,我更願意給客人推銷一些出自正廟的坲牌。

    從以往的那些客戶身上,我明白了一個沉痛的道理,凡是想要藉助鬼神之力爲自己牟取利益的,最終都會失去更多,更多。

    撇開這些不談,有一件事倒是略顯怪異,那段時間大偉也經常往t國跑,也不帶團,過來以後大多會跟着我的團走行程,晚上還會藉口說沒有預訂房間,死乞白賴地和我拼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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