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懸絲詭偶 >第五百二十二章 未知的等待
    “啊?沒有吧。。。。。。”

    我一邊說,一邊努力回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飛機上見過那人。

    要知道,我們領隊帶團出國基本上都會被安排在飛機的前兩排,一方面是爲了方便照顧後面的客人,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像t國這樣的落地籤國家,我們都需要提前下機,爭分奪秒地去爲客人辦理簽證手續。

    如果他真的在飛機上,那我們沒有理由不打照面兒啊。

    “你最近不都在套團嗎,回去的次數也不多,當然就沒機會在飛機上碰見他了,而且我要不提,你可能壓根兒都想不起來還有這麼號兒人吧?”

    大偉的話說得十分無奈,卻也不無道理,果然如果不是他突然提起這個人,我可能走在大街上迎面碰見都不會注意得到。

    “那又怎麼樣?說不定他和我一樣就想帶團掙錢呢?”

    這話說的,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幾乎沒有領隊會像我這樣連着帶團,基本上都是一個月帶三個團,其餘幾天在家休息,不然單是來回飛行,經受高壓艙的洗禮,身體都會非常疲倦。

    除非是和我一樣在這邊套團,不用來回飛,但這種情況實在寥寥可數,因爲首先你得跟組團社排團的人有着無比堅剛的關係纔行。

    思及此,一股寒意襲上心頭,恐懼開始在我心裏蔓延開來。

    “他到底和馬靜什麼關係?是我想的那種嗎?”我訥訥地問道。

    大偉點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說:“是也不是,那人是結了婚的,和馬靜應該也是各取所需,慰藉孤獨罷了,不過他們倆之間應該是有非常密切的利益往來,我聽說那小夥兒的團上也經常出現客人被下降頭的情況。”

    哦,是同夥啊。。。。。。

    想來馬靜應該是怕她直接出面我會有所防備,這才請她的同夥來幫她出這口惡氣。

    “那他會怎麼做啊?會給我下降頭?還是直接。。。。。。”

    我想的頭皮都是麻的,前不久剛剛聽說有個國內來的男人趁遊山玩水之際把他懷孕的老婆推下懸崖,就我這小體重,人家只要輕輕一推,我不也得下去嗎?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他肯定不會明着來,他們又和這邊的阿贊混在一起,要做也肯定是通過那種方式吧。反正你萬事都要小心,雖然照常理說他進不了你的房間,但保不準人家買通打掃你房間的人呢,t國這地方你也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照你平時那樣大大咧咧,肯定得喫大虧。”

    聽完這話,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幾乎趴到洗臉檯上,就爲了不錯過一根兒頭髮。

    想了想,我又跑回牀邊,拉開被子找了起來。

    牀上找完地上找,直到確定完全沒有落下一根兒髮絲以後,我這才鬆了口氣,在牀頭櫃上放了一百銖銖的小費。

    “行了,你把那些頭髮裝好隨身帶着,以後也得這麼警醒纔行,知道嗎?”大偉語重心長地交代着。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提不起興致,真恨不得找地方去剃個光頭,生怕我的頭髮一不小心就掉落在某個地方,讓人拿去施法詛咒。

    我也在暗中觀察,尤其是進店那天,我緊緊挨坐在大偉身側,在那兒左顧右盼,卻硬是沒能見到那人的蹤影。

    這種未知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恐懼就像是埋在心頭的種子,一點點生根發芽,滋長出茂密的枝葉,令我終日惶恐不安,連睡覺的時候都會噩夢連連。

    好不容易一個團帶下來,沒什麼意外,而且收穫頗豐,我和大偉把客人送到機場,請公司的另一名領隊將客人一併送返後,便一同去了阿平家。

    我們先是去阿贊lim家跟她打了聲招呼,剛巧有客人在,說是客人,實際上卻是客戶,正在那兒請阿贊lim給她刺符。

    只見阿贊lim手持長針,目光專注,飛快地在那位女性客戶的肩胛骨處扎刺着,時不時還會用手裏的紗布擦拭掉溢出來的鮮血和組織液。

    我看了一會兒覺得沒多大意思,就拉着大偉跑到對面阿平的房子,找他聊天去了。

    關於他們兩人談戀愛卻非要當鄰居這件事說實話我不太能夠理解,如我之前所說,在t國,未婚同居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基本上熱戀期的成年情侶都會選擇搬到一起居住,可這兩人,卻是寧願各自租房,住兩對門,也不願意搬到一起,敢情是爲了分手做準備嘛。

    我和大偉把阿咪的情況跟阿平簡單聊了一下,阿平也十分擔憂,說:“上次圓子來我家喫飯的時候我就跟她講過啦,說和她一起去看看阿咪,如果真是感情問題的話,我們也可以開導一下她,不過圓子的團排得太滿了啦,都沒有時間。”

    我擺擺手,說:“這不就有了嗎,剛好大偉也在,我們倆就是專程爲了去看阿咪才留下的,要不就跟團回去了。”

    這話我倒是沒有瞎說,得知馬靜準備動手,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回國,家裏總是要比外面安全得多。

    只不過,阿咪的事情還是很令我在意,所以決定回去之前先去看看她,正如阿平所說,哪怕只是開導開導她也是好的。

    阿平想了想,道:“好啊,那我們等一下阿lim,等她好了我們一起去嘍。”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熱戀中的情侶呢,到哪兒都跟連體嬰似的,真讓人羨慕。

    我點點頭,說沒問題。

    說話的間隙,我突然察覺到一個非常異常的情況,我脖子上的法釘竟然沒有發燙,只是溫溫的,比體溫稍高一點的程度。

    什麼情況?

    之前來阿平家時,我都會刻意取下法釘,要麼把它掛在手腕上,要麼裝進包裏,因爲我知道,他家有一尊肉身阿讚的法相,如果我不把法釘摘下來,免不了要被燙得一蹦三尺高。

    今天是因爲跟大偉在一起,我一高興,竟把這件事徹底拋到腦後去了。

    此時此刻才忽然意識到,今日的法釘竟然沒有起到它該有的作用,難道說。。。。。。它失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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