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壓鎖龍井的七人還是不敢有絲毫放鬆,依舊全神貫注,因爲此時學院的校長還未來到,他們不能出絲毫差錯。
“校長怎麼還沒來?”
這時,上官白疑惑的問道。
紅蘿回道“誰知道他在幹什麼,不過有我們幾個人在這裏鎮壓鎖龍井,相信裏面的東西也脫不了困,慢慢等着吧。”
有了紅蘿的話,衆人心中的大石也稍稍放下了一點,超凡境說可以,那基本出不了什麼意外。
但現實往往就是那麼打臉,紅蘿,也遠遠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她的話音纔剛落,井中便重新出現了異動。
“砰!”的一聲,壓着井口的玄鐵蓋發生了劇烈的震動,除了紅蘿與上官白外,其餘的導師皆是被震退了出去。
“不好!”衆人見狀想趕忙回去繼續鎮壓,第二次衝擊卻已經到了。
“轟!”井蓋上的法陣直接被這次衝擊震的差點潰散,但上官白與紅蘿卻堅持了下來。
“轟!!!”
接連第三次衝擊!
離着鎖龍井最近的紅蘿與上官白皆是猛吐一口鮮血,鮮血頓時染紅了鎖龍井的四周,但二人依舊沒有從法陣中抽出手,咬着牙死死支撐。
這下,總該結束了吧...
衆人心悸,再來一次,縱使是這兩位超凡境的校長恐怕也喫不消了。
“轟!!!”
第四次!!!
這次兩人再也堅持不住,倒飛出去,玄鐵井蓋直接形變,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掌,頓時,從井中涌出了無窮無盡的灰黑色霧氣,染滿了整片天空。
詭異,壓抑的氛圍縈繞在了每一個的心中。
“砰砰砰!”接連三聲,鎖龍井上的巨大鐵鎖崩碎的只剩下了一條,封印符紙,也只剩下了最後一道。
這場攻守之戰,由學院方徹底敗下陣來。
誰知道那井中的怪物在接連破除前幾道封印之後還能留有這等餘力,一次連破三層封印,並且,這還是在有兩位超凡境強者的壓制下,井中的怪物,究竟是有何等實力?
黎天這一邊的衆多導師已經坐不住了,開始慌亂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此話詢問的目標是那位看似最年長的老師,儘管他們都還未及搬山境,但那位最年長的導師在衆多導師中好似有着些許威望。
最年長的導師此刻眉頭緊鎖,彷彿在思量着什麼。
終於,在最後他下了決定“鍾老師,你現在去學院組織疏散學生,我們也不知這井中有何物,但爲了以防萬一,其他的老師,隨我一同前去協助校長他們,拖延井中之物脫困!”
“這一次,大家可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此言一出,幾位實力稍差的導師臉色都蒼白了。
這一刻,他們彷彿已經預見了那位口中所說的最壞的結局。
灰黑色霧氣開始翻騰,化作了一顆顆猙獰的頭骨,頭骨上下顎碰撞,發出了令人膽寒的磕磕聲,它們在獰笑,像是在嘲笑眼前這一隻只不自量力的螻蟻。
“快!絕不能讓‘它’出來!”
紅蘿與上官白不要命似的重新衝向鎖龍井,同時,上官白拿出了一座金色的天平,將其放置在了玄鐵井蓋上。
天平的兩側,同時出現了兩個砝碼,一方碩大,一方渺小,碩大的砝碼猶如泰山,將小砝碼高高翹到了頂點。
上官白臉色蒼白的高喝一聲“快來助我!”
黎天邊上的導師們在這一刻,也不再猶豫,同時衝向了鎖龍井的方向。
黎天此時有點愣神了,這種陣仗,早就遠遠超出了當初平安鎮的遭遇,就算是當時紅蘿對戰侯卿白,也遠遠不及今日,甚至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走!快走啊!別愣在那裏!帶修獸院的孩子們離開!”
徐長卿見到黎天還駐足原地,連忙吼道。
黎天這纔回過神,他知道這場戲再看下去可能要把自己給搭上了,於是乎想都沒想,調頭就跑。
異動還在繼續,那灰黑色的霧氣甚至都已經擴散到了學院的範圍內,衆多學生站在宿舍的陽臺上迷茫的看着外面,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只覺得在這層灰霧之下特別的壓抑,所有負面的情緒都在一瞬間涌了出來。
不多時,一聲震耳欲聾的鐘聲響起,將無知的學生從困惑中驚醒。
“那是什麼聲音?”
“是學院的警鐘啊,出大事了,快走,去學院的外面集合!”
“你們說會不會和這個奇怪的灰霧有關係?”
“我現在覺得好壓抑,剛剛都想從樓上跳下去了。”
“我曹!我也是,還好剛剛警鐘給我敲醒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灰霧有點奇怪?就好像是一個人的,念?”
“你可別講鬼故事啊,誰的念能有這麼大範圍啊?難道說是超凡境的強者嗎?”
......
鎖龍井這邊,衆導師齊聚,協助上官白鎮壓井中之物,天平上的小砝碼正在急劇膨脹,不多時,便有了超過大砝碼的趨勢,可就是越是接近,才越是困難,最後一步僅僅在眼前,卻猶如一道天塹,無法跨越。
所有人都是憋了一口氣在肚子裏,彷彿鉚盡了喫奶的氣力。
“真是該死,當初爲什麼要把這東西封印在這裏,封印在凌家祖宅不就好了嗎!”
紅蘿彷彿十分氣憤,忍不住的抱怨起來。
就在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詢問起來。
“校長,這井裏到底有什麼?爲什麼從來都沒和我們提過,如今大家可都是把命壓在這裏了,就算是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紅蘿瞬間沉默了,剛剛抱怨的情緒也蕩然無存,神色也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上官白見狀,微微搖頭輕嘆道“這鎖龍井中,關着一個人。”事到如今,他沒有再選擇隱瞞。
衆人當即大驚失色。
“什麼?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呢?不是說這鎖龍井二十年前就已經在這裏了嗎?那裏面的人豈不是二十年不喫不喝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