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感覺不好,想鍛鍊鍛鍊。”路勝老實回答。
就算沒有超凡能力,血氣還是有的。
他針對這具身體的情況,翻出來一套專門修煉手眼能力的特殊功法,名字有些特殊,叫白銀魔道。
是大陰的一位丹青妙手國手,所創的鍛鍊功法。
據說練到最高境界,能手幻化出無數殘影,瞬間就能完成上百幅繪畫,不過那位的畫自然不是單純的畫作。
這門功法被路勝稍微修改了下,使其更加適應自身情況後,纔開始修習。
到了這裏就徹底變成了鍛鍊手腕靈活度的法子。甚至其中很多地方,因爲需要大量精氣配合才能用,所以反倒不恰當。
爲了彌補缺陷,路勝又另外溶解了一根催靈絲,讓其融合進自己身體,慢慢滋養自身。
催靈絲雖然也不符合世界規則,但只要不離體,就不會有太大影響。
“鍛鍊是好事,不過別把自己練壞了。”卓司慶提醒道。“過陣子我還有個畫道座談會,要去參加,我會提前做好飯菜,你自己在家一個人喫吧。”
“好。”路勝點點頭。
東苑秋露施肥決已經有了些頭緒,裏面提供了十五張不同紋路的特殊神紋。
鍛鍊精神的方法,就是每天不斷觀摩這些花紋,視線順着花紋的每一處線條遊動行走。
路勝連續數次鍛鍊,都感覺神魂隱隱有模糊的清涼感,還感覺稍微緊了些,就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死死壓住自己神魂。
很快,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路勝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基礎畫技在他本就強大無比的神魂力下,控制着雙手不斷練習,已經成功提升到了高級階段。
一些人物山水等基礎的素描,也都看起來勉勉強強。
差不多距離成爲正式畫師,就只有只有一步之遙。
而另外的收穫是,他的肉身越來越高大起來,身體也厚實許多。
胳膊上腿上都漸漸凸顯出結實的肌肉。原本一米六的身高,更是在催靈絲的融合下,一下竄了好幾釐米,現在已經是一米七幾了。
而東苑秋露施肥決,這本分冊一共分九層,在舉兵頂峯的神魂輔助下,這法決很快便突破了第一層,進入第二層,現在開始觀摩另一張圖案。
生活就這麼一一點點的流逝着。
很快,又到了卓司慶參加新一輪的全國畫師大賽的時候。
心願上是爲卓司慶滿足願望,所以路勝閒着沒事,索性也跟着去了。
第一輪的全國大賽,畫師是先在區裏進行初選。之後區裏的前三名,纔有資格前往中心市裏。
這裏的賽事都是按照鎮子區中心市全國國際,一級一級的打上去。
賽事也有好幾種,其中最權威之一的,就是世界神之眼大賽。
路勝抱着閒着也是閒着,每天觀摩神紋也不限地方,便跟着卓司慶一起,到了區裏的報名處。
“卓司慶你又來了啊今年能行不”負責報名的老頭子笑呵呵問。
“廢話,肯定信”卓司慶揮揮手不客氣道。
“你這倒是心態夠好。”
“真壯實。”他忍不住讚歎了句。
“壯就是能喫啊。”卓司慶無奈道。
“這還不好”老頭笑呵呵道,“好了進去進去,帶着你的畫,去老地方,會有人專門進行評測。
另外還會有專門的大衆投票環節。一邊五十分總分,前三名入圍,沒問題吧”
“沒”卓司慶點頭。
“我能進去麼”路勝插口問道。
“可以可以,不過你沒有投票權啊。”老頭子笑着道。
“沒事沒事。”路勝擺擺手,蒲扇大小的手掌看得老頭子眼皮直跳。“我就看看,看人家投。”
如果卓司慶能入圍還好,不能入圍,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幫他。
至於怎麼幫,大衆投票環節什麼的,雖然他不會畫畫,但他出手的話,拿四十幾分以上應該沒問題。
他已經想好了,那些畫比卓司慶好的作品,他到時候就專門去那附近多轉悠轉悠。
兩父子一前一後很快進了展覽館入口。
“之前還見着沒這麼壯啊,小孩子真是越大變化越大....”老頭子在後面微微嘀咕。
路勝跟着進了展覽館,裏面紅地白牆,到處都是一幅幅掛在牆上的各式畫作。
一個胖胖的戴着眼鏡的商人模樣男子,正站在入口走廊處,一一的核對進來人的身份。
卓司慶帶着路勝上前,小心的遞出自己的繪畫協會會員證,以及個人身份證。
“卓司慶你還來啊”胖子商人看到兩父子,也是有些無奈。
“我都說了很多次了,你那個水平真的不夠,參加多少回都沒用的。”
“重在參與,重在參與。”這次卓司慶卻是不敢再亂吹了。只是額頭微微見汗,遞過自己證件。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胖商人說着又看了眼後面的路勝。
感覺迎面一股強大壓迫感,讓他呼吸不由得一滯。
兩父子終於徹底進了展覽館。
卓司慶也是鬆了口氣,
轉過身正色對路勝道。
“其實剛纔我只是在隱藏實力,那個胖乎乎的商人不清楚我的底細,因爲他的兒子也是參賽選手之一,所以我這樣也可以麻痹對手。”
“.......”路勝無言以對,真當他是傻子,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放心吧,你老爹實力很強的,我還有兩個一組的夥伴雖然不如我,但也很強。
按照標準,都是三人一個主題,進行繪畫創作。我帶你去認識認識。”
卓司慶完全沒發覺兒子無語的臉色,拖着他一路朝館內深處趕。
最裏面的展覽館,分成很多小隔間,不同隔間裏是掛着不同組合的畫作。
很快卓司慶便帶着路勝,到了一個裏面左側的隔間裏。
“瑞熊,艾琳快來看我兒子”
卓司慶大呼小叫的拉着路勝衝進去,嚇得裏面正坐着打盹的兩人一屁股差點往後仰倒。
“卓叔你聲音太大了啊”那女孩惱怒的一拍桌子,狠狠站起來大叫。
一旁的男孩則是面色難看的捂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