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嘭的一下自動合攏。
一旁圍牆上嗖的一下跳下來一隻白狐狸。狐狸眼神死氣沉沉,透着一股難言的滄桑,像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人,靜靜的凝視着路勝。
“我們和總宗已經有太久沒有聯繫了,實際上我三聖門已經算是和總宗脫離了關係,使者如今帶着印記歸來,不知有何要事”白狐狸簡短而平緩的說道。
“印記在此,如總宗宗主親臨,兩位不會是打算抗命吧”路勝眯眼道。
“數千年瞭如果是千年前,你帶着印記來,或許我們會全力配合你行動。但現在不同了。”白狐狸平靜道。“外來人,不要試圖擾亂我們平靜的生活。要知道,就算是痛苦之母也一樣對我們視而不見。”
要不是他們掌握着三聖靈門植入在這顆星球內部的恐怖大殺器,路勝才懶得理會這些老古董。
但現在他卻是不得不試圖努力說服他們。
“三聖門本就是出自三聖靈門,你們的血脈和修爲功決,都是源自總宗傳授。當初立宗之事就有過的約定,你們難道打算叛約”
“使者所言差矣,這麼多次魔災動亂,痛苦之母圍剿,三聖門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三聖門。我們浴火重生過數次,每一次都差點徹底覆滅。”
“我們曾經苦苦哀求總宗救援,但那時候你們在哪裏”
“現在的三聖門,每一份的實力都是我們一步步的腳踏實地,積攢而成。早已和三聖靈門總宗無關。使者還是請回吧。”白狐狸從頭到尾都語氣平淡,彷彿僅僅只是在陳述事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痛苦之母現在不會對你們動手,難道你們就以爲她永遠不會動手”路勝反駁道。“不要等到真正大難臨頭了,你們才知道四處求助,到那時怕是”
“使者勿要危言聳聽了,就算是痛苦之母,也不敢真正和我們撕破臉。”白狐淡淡道。
“好吧,既然你們不願配合,那麼總宗留在這裏的那件東西,我要帶走。”路勝嘆了口氣,最後道。
“”一瞬間,白虎和黑雞的眼神頓時有些變了。
“怎麼那是總宗留下在這顆星球上的底牌,可不是你們努力積累就能製造出來的。現在我來,不過是物歸原主。”路勝眯眼道。
“若不是我們保護得當,那東西早就被痛苦之母掠奪而去所以,它現在已經不屬於總宗了”它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壓抑。
路勝眼神眯起,靜靜的凝視白狐。
“這麼說,你們是想抗命”
“抗命”白狐忽然笑了起來,“如果我們從來就沒接到過什麼命令,又何來抗命一說”他身後緩緩浮現出一面圓拱形的碩大精緻銅鏡。
幾乎是同一時間,整個莊園四周的圍牆上,半空中,到處都密密麻麻的浮現出大量精緻銅鏡。
這些如同梳妝鏡一般的銅鏡,密密麻麻的全部對準中心的路勝。鏡面裏彷彿映照出某種莫名的扭曲。
嘶
路勝周圍的空間一剎那瞬間轉移。
周圍原本是莊園的景色,此時卻如同揭開的牆紙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大片荒涼山谷野地。
山谷夜帝的周圍。
此時圍繞着路勝的空中,一道道灰白色虛影,幽魂一樣發出尖銳嚎叫,拖着長長的破碎布匹般的尾巴,不斷飛舞旋轉。
山谷遠處,更是偶無以計數的潮水一般的白色虛影正瘋狂飛來。
“邪靈”路勝嘴角一裂,擡起右臂。
哧哧哧哧
剎那間他整個人飛速膨脹變大,身後數十米高的血肉基盤浮現,大量血肉從中飛出,如同無數觸鬚,纏繞覆蓋在他身上體表。
一息之後,觸鬚散開,露出內裏一頭身材修長,長着三張人臉的長尾怪物。
怪物懸浮在半空,尾巴如尖刺長鞭,渾身皮甲如同鏡面般光滑。
三張人臉像是金屬面具一般僵硬不動,分別面對三個方向。
嘶密密麻麻的十多對手臂從他身體兩側伸展而出,每一對手臂都緊握着兩把式樣不同的漆黑彎刀。
無數暗紅的血肉觸鬚在他身下迅速凝結出一朵巨大血肉之花,供其站立。
“世界安息吧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瘋狂的尖笑從路勝腳下的血肉之花中炸開。
剎那間六點刺目金光亮起。
路勝六隻眼睛緩緩睜開,凝視眼前的龐大邪靈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