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可是第一層的黑煞氣。
其灼熱程度比之前強出許多,路勝感覺自己調動內氣時,經過的肌肉骨骼皮膚,彷彿在燃燒。
黑煞氣從他雙腎流出,順着腰背,流入右臂,然後匯入右掌,貫穿長刀。
哧!!
刀刃劃破空氣,發出撕紙般的破音。
然後狠狠劈進面前的樹幹。
這一刀深深砍進樹幹,直到深入整個大樹的一半,才卡住停下。
“好!”
路勝心頭泛起喜意。
他知道自己又進了一大步。
拖着全身疼痛,路勝回到木屋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裏,他什麼也不幹,只是稍微活動下身體,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睡覺休息。
最多最多加速運轉玉鶴功。玉鶴功能讓他身體恢復能力更強更快。
他必須爲之後的兩層突破做好準備。
黑煞功殘篇可是有三層可以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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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連城·路府
於姐手挽着籃子,籃子裏放了幾個水煮雞蛋,一些黃豆餅,還有兩塊風乾的燻肉。
她輕車熟路的從路府的側面門出來,和門房打了個招呼,然後順着小巷走出去。
巷子口幾個綁羊角辮的小孩子打鬧着跑過去,就爲了搶最前面那小孩手裏的一根糖葫蘆。
於姐見狀,嘆了嘆氣。她想起了小八小時候也是這麼可愛,總是在她面前追來跑去要糖葫蘆。
那時候她還年輕,才十幾歲,每每在路府做了工回去,偶爾能有點賞錢,沒交給父母,算是自己剩下的零花。
便用這錢給小八買一點小零嘴。那時候的小八也才幾歲。
可現在.....
一想到小八現在精神狀態失常的樣子,於姐心頭就真不好受。
順着府邸門前的大街走了一段距離,於姐便像往常一樣,收斂心思,打算在各個攤位上給家裏孩子帶點小玩意。
今天是難得的放假回家休息時間,她打算好好給丈夫、給孩子挑點驚喜。
“孩子,我的孩子!”
忽然她看到牆角處,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呆坐在那裏,一個人低聲喃喃。
那婦人的面孔,她總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她只是看了兩眼,感覺有些可憐。
便從自己籃子裏拿出一個餅子,給那婦人放在面前。
“喫吧,這世道....唉。”
她直起身,轉身繼續去挑自己要的東西。
啪。
忽然她感覺自己右手被一個冰涼的,溼滑的手狠狠抓住。
“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一個聲音道。
於姐心頭一驚,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原本坐在地上的婦人。
她睜着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像是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擠出來一般。
“你幹什麼?放手!”
於姐被嚇到了,趕緊使勁掙脫開,退後兩步。
“你有病啊!?”
那婦人卻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依舊死死盯着她。
穿過這條街,她拐進一條小巷,這是回家的近路。
走這條路雖然冷清了點,但能節約不少時間,不用繞路。
巷子要轉好幾個彎,距離很長,兩側都是一人多高的普通平房,地上到處是髒水,和亂丟的生活垃圾。
於姐看了看自己手腕,剛纔被抓的地方已經有些發紅了。
“晦氣!真是倒黴,唉...回去得上點藥了。”
她跨過一個臭水窪,但布鞋上的粉色繡花還是沾了點污水上去,頓時她心情更差了。
使勁跺跺腳,她往前又走了幾步。
砰。
忽然她撞上了什麼人。
擡頭一看。
“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竟然就是剛纔她才見過的那個婦人!
於姐只感覺心口一跳,幾乎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她蹬蹬退後數步,一腳踩在臭水窪裏也不知道。
“你你你!!!”
這婦人兩眼血紅,緊緊盯着於姐。
“孩子,我的孩子!”
於姐轉身就想跑。
啪。
一隻枯瘦的手狠狠抓住她手臂。
“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那婦人依舊面色木訥,重複着這句話。
“救....!”
半截聲音陡然從巷子裏傳出,然後戛然而止,再沒了聲息。
...............
三日後·路府
二孃劉翠玉皺着眉坐在木榻上,看着面前前來報訊的於姐
家親戚。
“於姐還沒回去麼?她三天前就請了假回家探親。”
這親戚漢子身上還有着田地裏特有的泥腥味,站在側廳裏有些侷促。
“大姐平時也很早就按時回去了,可這次家裏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就擔心起來,加上最近城裏出事多,就讓小的來問問.....”
劉翠玉搖頭。
“她確實很早就離開了,還從廚房領了一些乾肉和餅子,這麼幾天了,她不回去還能去哪?”
她也有些擔心了。
“不好了不好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驚叫聲從房外傳來。
一個丫鬟驚慌失色的跑進來。
“二夫人!不好了!於姐出事了!”
“怎麼回事!”二孃劉翠玉頓時站起身,面色一變。
那漢子也是面色一白,猛地看向跑進來的丫鬟。
“於姐的人,在城郊的一條巷子裏被人發現了。已經沒氣好幾天了!”
這丫鬟的一通話,頓時讓二孃和那漢子都是一呆。
“沒氣....了?”
劉翠玉怔怔的又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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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路勝仔細體會着手裏刀刃的感覺。
黑煞氣從體內流入刀刃,像是一股熱氣從體內緩緩涌出,然後在刀刃裏迅速稀釋,均勻分佈在整把刀上。
身體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