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效果還不錯。”路勝看着董琪漸漸轉爲紅潤的面色,心頭判斷。
約莫一株香功夫,董琪氣息漸漸平穩下來。
路勝收回手,感覺內氣陰鶴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董琪體內自然結出一張網,只要她之後努力修習內功,必定能有所成就。
極其少量的陰陽玉鶴寶瓶氣沒有讓董琪發生異變,依舊是正常人形態。
“幫主!”
聽到沒動靜了,徐吹等人也趕緊趕過來,單膝跪地。看到滿地瘡痍,都暗自心驚剛纔的激烈戰況。也不知道幫主是怎麼和不笑主人戰鬥,居然連房子都拆了大半。
“打掃戰場,這裏的不笑主人,算是解決了。另外,把董琪擡去休息。”路勝一一吩咐道,“我們還需要去一趟那個村子。”
“那個村子?”寧三等人疑惑起來。
“敢問幫主,那個村子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徐吹低聲問。
“解決了?當然沒有,我們解決的只是一個不笑主人怪異,但真正的源頭還在那裏,一直沒動過。”路勝露出一絲微笑,他想起那個石碑上的內容,那上邊的一部分內容,正是暗示不笑主人的真正本源來歷,同時還暗示,那個通道通往的地方,到底是哪裏。
一羣人迅速收拾場地,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不笑主人化成黑灰了,朝龍也徹底風化散去,也就能收拾點骨灰。其他的,現場除了大片的廢墟碎石,就只有董琪和路勝兩個活人。
然後就是茶幫損失了一座宅院,之後再補建就好。這點錢對於財大氣粗的茶幫,不算什麼。
簡單交代了下,路勝帶着徐吹等人直奔小山村。一路馬不停蹄,等到趕到山村山頭時,已經是黎明時分了。
山村裏空空蕩蕩,安靜一片,沒有半點人影。
路勝站到村子口,眯眼掃視裏面,以他的五感感應,也沒法察覺這裏有任何異樣。
寧三走到一棟石屋前,蹲下捏了捏地面的一小撮黑土,放到鼻下聞了聞。
“這裏,曾經來過人,人數.....三個,是分開經過的。”
“能找出他們的蹤跡嗎?前進方向。”路勝低聲問。
“不行...如果是陳長老在此,或許可以,但我只是請教學到他老人家的皮毛....”寧三是個很好學的人,所以他明明沒去過書院學院之類,但因爲到處學習請教,習得的能力倒是不少。
陳長老當初幫路勝追蹤到過武盟逃出來的叛逆,在路勝殺死主祭白僵的過程中,居功至偉。追蹤能力驚人。所以寧三知曉後,便主動套近乎,去請教了這方面的技能.
“三個人.....”路勝想了想,“難不成是顏開那三人?”
“進去搜一搜。”他揮手道。
一衆赤鯨幫衆紛紛領命,衝進村落,村子不大,只有七八個石屋,很快便搜完。
“回稟幫主,裏面一個人影也沒。”一名近衛大聲道。
“當真沒人?”路勝皺起眉。
“確實沒有任何人氣。”近衛低沉回答。
路勝看了眼村口的那個斜坡上的屋子,隱隱約約的他感覺到,那個屋子似乎有些問題。但那種感覺很微弱,他無法準備的抓住。
“留下人手駐紮在清茶鎮,守住這裏,不許任何人進入。”路勝吩咐道。
“是!”徐吹感覺應下。
“走,回去。”路勝看了看天色,知道眼下也沒什麼線索了,沒有特殊的辦法,根本沒法找到三聖鏡,更別說趙嬌嬌等人極有可能被拉入了三聖鏡的小空間。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一樣被拉入了那片收割過的稻田裏。
此時,雖然找不到趙嬌嬌,但路勝心頭有感覺,陰鶴網傳來的距離感告訴他,趙嬌嬌沒死。
搜尋了一陣後,毫無發現,赤鯨幫只好留下人手,聯繫茶幫一起,在這裏僱人開始修建臨時據點。
路勝則帶人返回總部。一路上沒有絲毫停留,他手持着那顆珠子,總感覺其中有某種東西,正在源源不斷的隨着時間消失流逝。
一回赤鯨號,他便一把將自己關進密室內。
呼!
一團無色火焰在路勝手中緩緩燃燒,然後緩緩放在黑色珠子下方,用高溫灼烤它。
珠子內的霧氣開始劇烈翻滾,那種奇妙的,彷彿有什麼東西流逝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時間飛快流逝。
轉眼,路勝凝神盯着珠子,盤坐在密室地面上,已經一動不動兩天了。
這兩天裏,他都在仔細感受着珠子內的變化,確切的說,是在感受珠子中逸散出來的那種氣息。
從清茶鎮回來,到如今兩天多來,他似乎快要抓到一點規律了。
“每晚的子時
一刻....到了....快到了....”路勝心中默默計算。
子時一刻,這珠子會發生一種奇妙的變化,在這種變化下通過內氣灼燒,會引起更加明顯的劇變。這是這段時間路勝觀察發現的。
而現在,是他該真正驗證這種變化的時候了。
時間緩緩推移,密室外的月光越發清冷。
路勝一動不動的盯着珠子,彷彿整個人都變成了雕塑。
呼...
忽然一陣風,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吹出來。
路勝一愣,左右看了看,沒有感覺到風吹來的方向,他眯起眼左右找了找,很快,他發現了氣流的變化是什麼引起的。
是那顆珠子。
那珠子,正在內氣的灼燒下,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從雞蛋大小,緩緩浮起來,越擴越大,很快便變成了一人多高。
珠子內的那條通道,也跟着放大,很快便浮現在路勝眼前。
嘶嘶的氣流聲從珠子內吹出,那就是剛纔路勝感覺到的風。這是珠子內通道中的氣流。
“真是奇妙....”路勝伸出手,摸向珠子。
噗的一下,他的手如同穿進了一層肥皂泡,很自然的進入了珠子內部,
“要進去嗎?這就是朝龍所追尋的通道。”路勝心頭自己問着自己。
他仔細打量着珠子內的通道,那道路隱藏在霧氣中,朦朦朧朧一直延伸向看不見盡頭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