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真正突破質變,自然需要準備齊全。
路勝脫掉上衣,在鏡子裏照了照,體型比之前的傑克強壯了許多,但還遠遠沒達到極限。
嘟嘟,嘟嘟。
外面傳來汽車喇叭瘋狂的尖鳴聲。
路勝走過去掀開窗簾看了眼,整個倫敦都籠罩在一層灰黑色的霧氣裏,透過霧氣,可以看到樓下兩輛車似乎擦碰了,司機正相互對着車狠狠按喇叭。
邊上的路上偶爾有駐足觀看的,但大多都神情匆匆,面色麻木的快步離開。
啊
遠處黑暗的城市裏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是女子的。
這樣的聲音很常見,在入夜後的倫敦,經常能聽到。
“又是哪個流浪漢嚇到某個路人了,或者是路人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更或者,壓根就是被強暴...”
路勝心中平靜,這樣的事在次日的報紙上很快就能看到。這個世界的倫敦,太亂了.....
“好了...得開始了...”
咚咚咚。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傑克,你家裏的信。”
是這裏警局附近的郵差。
“謝了。”路上走過去開門,從郵差手裏接過兩封信。
關好門後,他隨意撕開一張信封。
上邊是傑克的老爹老傑克寫來的詢問,關於他租住的樓上出現命案,對於此事的擔心。
還有家裏的姐姐快要訂婚,要他在下個月中旬儘量趕回家,參加訂婚儀式。
最後還有傑克以前種的槐黑花開了,可以回去看看。以及老狗亨利昨天傷了腿...後面就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了。
放下信,路勝又撕開另一封從柏林寄來的信。
寄信人是凱麗金。
這是傑克的生母,也是和現在老傑克離婚了之後的前妻。
信裏也提到了對他樓上發生命案的擔心,同時如果有可能,希望他能放棄警察這個職業,從事一些相對安全的位置。
這類的勸說在傑克記憶裏並不少見,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懇切和詳細。
母親凱麗仔細提起了最近柏林那邊因公殉職的幾個警員案例,一再勸說傑克過她那邊去。還提到了德國那邊最近和法國很不對付,極有可能出現政治爭端,希望傑克儘早過去。
相對老傑克的信而言,母親凱麗金的信顯得更冷一些,雖然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感情都很真實,但充分體現出了兩人的性格特色。
老傑克很念舊,溫暖,對周圍的人事物充滿關注。
而凱麗金只對自己關心的東西關注和重視,對身邊的毫無提及。顯得更冷。
放下信,路勝迅速走到書桌前,給兩人一人回了一份回信。
老傑克那邊還好,但母親凱麗金那邊則不同。需要小心斟酌一些詞彙,凱麗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
而且原本的傑克不想過去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爲,不想突兀的插入母親的圈子。
她已經離婚了,已經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了,已經距離他很遠很遠了。
那個圈子是他沒法融入進去的,也是不想融入進去的。
他已經年紀不小了,只想自己好好找個好女孩,結婚生子,度過餘生就好。
這就是原本的傑克深層的想法。
柏林。
一棟奶白色帶着典型圓頂宮廷式風格的莊園內。
凱麗金撐着傘,緩緩漫步在草地上,她扯了扯金色長髮,露出微眯的狹長眼睛望着遠處。
在外人眼裏她是個標準的女強人,事業有成,優雅知性,除了性格冷一點,能力強一點,其他沒有任何缺點。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始終還對那個家懷有眷念。
不是對那個人,而是對自己十月懷胎的親生兒子。
自從很早以前她因爲一次車禍,被檢查失去了生育能力後,她便越發的重視自己唯一的兒子傑克。
現在隨着年紀越來越大,這種重視也越發變強。
“老闆,還是傑克的事麼”一個褐色馬尾女子從不遠處走近,給她端了一杯雞尾酒。
“恩,傑克還是在做他的小警員....之前我以爲他玩玩就夠了,沒想到現在出了這麼大的麻煩。”
凱麗金平淡回答,她看起來壓根就不像接近五十的人,皮膚保養得很好。加上精緻的妝容,看起來和三十左右沒什麼區別。
“傑克也是爲您着想,畢竟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您了。他不想拖累您。”女子微微搖頭勸說道。
早在十幾年前,凱麗金便再嫁給了現在的柏林大
商人卡波,也真正成爲了卡波家族產業掌舵人之一。比起以前那個苦哈哈的日子,現在的凱麗已經完全是上流社會的一員。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是在自己擁有不比卡波家族差多少的產業時,嫁給卡波的,是作爲平等的聯姻結合。
所以在卡波家她擁有的話語權也很大。
“我也明白,只是感覺這樣對傑克不公平,賽琳娜和博朗能夠享受到的,他也應該有一份。”凱麗金平淡道。
賽琳娜和博朗,都是商人卡波的親生子女,她對待她們如同己出,
“算了,不說這些了,賽琳娜說是要去維爾納玩,現在出發了麼”凱麗金問道,喝了口酒水。
“已經出發了。另外關於博朗少爺前往阿朗斯科大學自費留學的支出,也已經到位,隨時準備出發。”女子迅速回答。
“看看他還缺什麼,另外從我的賬上給他再每月加五千英鎊。在學校裏不能虧待自己。基本的社交還是要有的。”凱麗對兩個不是親生的子女,也同樣很好。
“好的。”
“另外,這次年末過節,讓他們準備下,和他們兄長聯絡下感情。”凱麗也知道兩邊差距有點大,這邊的圈子和傑克完全是兩條平行線。
但她不想讓自己兒子受到孤立。
“過節記得去接他過來。”
雖然每次傑克過來都顯得十分侷促,但凱麗依舊決定要讓三個孩子多親近親近。
她這麼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