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趟就是聽說青衣酒樓來了不少江湖人,才主動偷跑出來,看個新奇。
順帶着讓自己苦練多年的家傳武學,在江湖上開開葷,成名立萬。
這其中又以陳羣爲首,在這羣陳家二代裏,他陳羣是這一輩中,唯一將家傳武學七梅無雙劍練到爐火純青的小成境界之人。
這羣二代上樓後,很快便傳出些許喧譁聲,似乎有人起了什麼爭執。但聲音很快沉寂下去,沒了動靜。
路勝依舊坐着喫自己的飯菜,一桌喫完,他覺得味道不錯,又讓小二上了一桌新的菜式。
很快,酒樓門前又出現一個兩人的怪異組合。
一個穿着富貴金線編織的馬褂的駝背,和一名戴着面紗,身段纖細,腰懸長劍的中年白衣女子,一前一後進門。
“上酒,要最好的酒,越多越好!”那駝背低着頭,滿頭白髮,一進門就嘶啞着聲音吩咐道。
“好!好好!您老先坐,酒馬上就來!”小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對方是江湖中人,惹不起,趕緊引着兩人準備往二樓走。
不料那駝背兩眼一掃,看到角落裏的路勝後,居然不走了。
“就一樓。”他帶着中年女子坐到距離路勝相隔一桌的位置。
路勝掃了兩人一眼,沒做理會,繼續喫自己的。他感覺到這青衣酒樓可能會發生什麼大事,不過那和他無關。他就是個看客。
駝背兩人坐下後,很快又有人陸陸續續進門,他們有的帶刀,有的帶劍,還有帶鋼鞭和流星錘的。一看就知是江湖人士。
隨着時間推移,太陽逐漸西斜,但酒樓裏的衆人似乎都在忌憚什麼,各自喫着飯菜,喝着小酒,警惕的暗中打量四周的其他人。
路勝慢條斯理的將第三桌飯菜喫完,用送來的熱毛巾擦乾淨嘴巴。背靠着牆壁慢慢喝起小酒來。
嘭!!
猛然間一聲巨響,從二樓樓梯口傳下來。
“去你孃的!小兔崽子,真當老子不敢削你??”一個粗豪的嗓子怒聲吼出聲。
緊接着是一陣金屬交擊聲急促傳來。
“羣哥!!”幾個年輕男女的驚叫聲交疊着響起。
嘭!
一個人影從二樓樓梯滾落下來。一路滾下來,重重摔在一樓大堂地面上。
路勝掃了眼這人,居然是之前還顧盼自若神采飛揚的那個貴氣少年陳羣。
這陳羣手裏握着一把斷劍,一張俊臉鼻青臉腫,看樣子被打得夠嗆。
“這位兄臺,那小子不過一時失言,何必行事如此狠絕?”樓上另一個年邁聲音響起。
“在下云溪別飛鶴,這小子今天老子是削定了,一隻手一條腿,說一不二。誰敢攔老子,別怪老子翻臉下狠手!”粗豪嗓音陰冷報出名號。
這名號一出,頓時樓上樓下都一片安靜。
就連坐在路勝附近的那個駝背老人也眼神微微一動。
沒人再出言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