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亮如你,灰暗如我 >8、拒絕抗生素,遠離手段男
    葉晨楓又走了,任彩怡則不爭氣的病了一場。

    自己生生抗過了發燒,強忍着沒給楊玥打電話,週一拖着虛弱的病體,以遲到的姿態出現在辦公桌前,而李總的辦公室緊閉着門,他的客人應該早就到了。

    任彩怡仍然咳得厲害,拿起錢包,跑到樓下藥店,想要買點止咳的糖漿。

    藥房的醫生,象徵性的給她把了把脈,看了看她的喉嚨說:“止咳糖漿治標不治本,聽你這咳嗽的聲音,應該有炎症,應該先喫消炎藥。”

    “我不要,我不喫抗生素。”任彩怡咳着拒絕了。

    “不喫抗生素,喝多少糖漿也治不好你的病。”醫生嚴肅地說,還順手拿出一盒消炎藥擺在了任彩怡面前。

    任彩怡把藥推回去,說:“我真的不喫,您就給我拿點糖漿就行。”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不聽話啊,這樣只會越來越嚴重。”

    “您怎麼強買強賣啊,我都說不需要了。”本來就頭昏腦漲的任彩怡開始煩躁。

    “小姑娘怎麼說話呢”駐店醫生一臉的不高興。

    任彩怡剛想反駁,一口氣沒順好,又強烈地咳嗽起來。

    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把另一盒藥放在櫃檯上,說:“給她換這個吧,也消炎,但是溫和些。”

    任彩怡尋聲轉頭,一位穿着灰色西裝,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旁,完全的陌生人。

    “我不需要”任彩怡說,然後狐疑地看着他。

    那個人並不理她,仍舊跟醫生說:“結賬吧,還有那瓶止咳糖漿,我來付。”

    男人優雅又迅速地結了賬,然後拿着所有的藥還有任彩怡的糖漿,走出了藥店。

    “你朋友”駐店醫生問。

    任彩怡還愣在原地,回答:“不認識。”

    轉身追了出去,那人沒有走遠,就在藥店門外十米處站着。

    任彩怡走過去,沒好氣地說:“爲什麼拿我的藥”

    男人沒說話,從自己的藥袋裏挑出了任彩怡的止咳糖漿,還有他選的那盒消炎藥,遞到她手上,說:“他推薦的那個抗生素確實不好,藥性太烈,你喫這個溫和些,配合止咳糖漿最好,只吃三天即可,這點抗生素不會對身體造成負擔,強行拒絕的話,炎症會擴散到你身體的其他器官,就更嚴重了。不要因爲跟不相關的人置氣耽誤了自己的身體。”

    他的話說的既有條理又溫文爾雅,聲音很柔和,再加上他穿着整齊合體,個子又高,讓人有種拒絕不了,或者說是不好意思拒絕的架勢。

    任彩怡忍着咳嗽,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接過他手裏的藥,嘆了一口氣說:“哎,無所謂了,一共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了,沒多少錢。”

    “那不行。”任彩怡啞着嗓子說:“我又不認識你。”

    “你是這個公司的員工吧”男人覺得來這裏買藥的應該都是這家公司的人。

    “是的,你是哪位”

    “太好了,今天上午我約了你們李總,能麻煩你把我帶進去嗎”男人摘下口罩,微笑着說。

    “你是白知行”任彩怡脫口而出。

    “你認識我”

    “我是李總的助手,我知道他上午約了誰。”

    任彩怡這才注意到,雖然他的臉上掛着笑容,但是臉色蒼白,眼窩深陷,薄薄的嘴脣也沒什麼血色,似乎也是大病初癒的狀態。不過這些都沒有掩蓋他自己的優雅氣質,仍然頭髮整齊,兩鬢的鬍鬚也是在上剛剛剃過的痕跡,雪白的襯衫、合體修身的灰色格子西裝,從他緊實身形的輪廓中可以看出,雖然面容消瘦,應該還保持着健身的習慣。

    兩人似乎忘記了關於抗生素的爭論,任彩怡暢通無阻的把他帶進了李總的辦公室,從白知行的口中得知,李總也特別配合的生病了,兩人約定推遲了會議時間,而此刻李總還沒出現,白知行手裏的藥是專門爲李總買的。

    白知行,知行雜誌創始人,主編,知名的媒體人,這次爲了做李總的人物專題,親自出馬約談,卻先爲李總及其助理當了一回私人醫生。

    會議進行的很愉快,不停打噴嚏的李總讓不停咳嗽的任彩怡幫着送客,任彩怡拿着錢包把白知行送到樓下。

    “不好意思,難得生病,都讓你趕上了。”

    “李總只是普通的感冒,扛過去就好,你不一樣,一定記得把剛纔的藥吃了纔好。”白知行依舊微笑着,他的聲音柔柔的,很好聽。

    “我會的,謝謝你,白先生。”任彩怡很客氣的回答,然後從錢包裏拿出100元,說:“這是剛纔的藥錢,您一定得拿着。”

    白知行沒有接受,說:“真的要謝我,就請我喫飯吧,正好也到了午餐時間,我們可以到對面喫個簡餐,如果你可以幫我一起整理一下剛纔李總給我提供的個人信息,那就最好不過了。”

    “喫飯”

    白知行的提議來的突然,任彩怡毫無準備。

    “你有別的安排”白知行問。

    “那倒沒有,只是,我還病着,怕傳染你。”任彩怡咳了幾聲作證明。

    “沒關係啊,反正我已經被李總的噴嚏傳染了一上午了,實在不行,我還有這個。”說着他從口袋中掏出剛纔摘掉的口罩,重新戴上,說:“這樣行嗎”

    看着他的樣子,任彩怡忍不住笑了,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好吧,那我回去拿外套。”任彩怡說。

    “我在對面的咖啡廳等你。”

    任彩怡來到咖啡廳時,白知行已經點好了兩份套餐。任彩怡坐下來,環顧了四周,餐廳裏已經坐滿了人,有一半都是公司裏的熟面孔。

    “爲了節省時間,我已經幫你點好了,你看看是否

    合意。”

    “可以,我都可以。”

    白知行將一杯白水推到任彩怡面前,繼續說:“如果不愛吃藥,就要喝水,飯前先喝掉這杯水,還可以增加裹腹感,減少食量,女孩子愛減肥,一舉兩得。”

    任彩怡看着眼前的水杯,笑了笑說:“你很懂女人”

    白知行微微一笑,說:“我懂病人。”

    “你又不是醫生”

    “與他們醫學界頗有淵源。”

    果然是個武文弄字的人,任彩怡已經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似乎一個文化人懂得多一些應是理所當然的。

    “關於採訪,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我們可以飯後再說嗎喫涼的食物不利於你的康復。”白知行語氣很溫和,也很堅定,不容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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