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局詭祕天賦,焚屍就能變強秦河徐長壽 >第32章 翻雲覆雨魏公公
    百姓直到兵丁上街清理死屍,纔敢走出家門。

    街頭巷尾自然少不了議論紛紛。

    哀民生多艱,怒朝廷不爭,咒狄虜作孽的同時,對狄虜的恐懼也上了一層。

    號稱銅牆鐵壁的北鎮撫司詔獄,竟被一精悍狄虜細作殺了個一進一出。

    朝廷威嚴掃地!

    ……

    皇宮大內。

    “嘭!”

    “你們是幹什麼喫的!”

    魏忠良將一個白玉茶杯摔的粉碎,尖着嗓子大喝。

    堂下,南北鎮撫司鎮撫使、千戶和一衆文官武將跪了一地。

    “堂堂北鎮撫司詔獄,竟被狄虜細作如入無人之境,你們可真給咱家長臉啊!”

    魏忠良臉色無比陰沉,被鎮撫使詔獄自洪武立朝開始,就從未發生過劫獄之事。

    “許顯純,你的北鎮撫司是怎麼看的大門?”魏忠良目光宛如利刃,指着堂下一人。

    許顯純身子一抖,求饒道:“公公,狄虜昨夜四處縱火殺人,小的麾下九名千戶有六名全派出去剿賊,萬沒想到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才讓那安巴谷有機可趁,但千歲您放心,詔獄沒有囚犯被劫,安巴谷被剩下的三名千戶聯手擊退。”

    “擊退個屁。”

    魏忠良抓起桌上的茶壺也砸了過去,“那安巴谷是去找刑奴的,有的話早就被他劫走了。”

    “是是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許顯純被茶水打的一頭一臉,不敢再辯解了,只得不斷的磕頭求饒。

    很快腦門上便殷紅一片。

    “你是該死,你們都該死,安巴谷不好對付,那其他人呢?抓着了嗎?”

    “那個什麼刑奴,人在哪?”

    “狄虜的老巢又在哪?”

    “一問三不知,咱家養你們有什麼用?”

    “……”

    魏忠良足足罵了半柱香才感覺氣順了些。

    昨夜京城大亂,皇兒爺在皇宮都看見了沖天火光,想瞞都瞞不住。

    皇兒爺一着急,便問魏忠良怎麼回事,可魏忠良也是一頭霧水啊,支支吾吾的沒答上來,於是免不了就被皇兒爺訓了幾句,要不是客氏替他說了幾句好話,當時就收不了場。

    等到飛魚衛傳來細報,好傢伙。

    本就熬了整整一宿的魏忠良,當時就急出了一嘴泡。

    飛魚衛死傷慘重,京城大面積過火,狄虜細作安巴谷在詔獄殺了個進出,百姓死傷那就更不能看了。

    狄虜細作呢?

    來去無蹤,一個沒抓着。

    這怎麼交差?

    皇兒爺那邊還等着回話呢。

    你哪怕能抓住一個,就一個也行啊。

    魏忠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此刻彈劾奏章鐵定已經雪片一般飛向御案。

    東林那幫僞君子真小人的尿性,他清楚的很。

    幹活不行,扯皮嘴炮第一,一旦被他們咬實了,不傷骨頭也得掉塊皮兒嗎。

    烏泱泱一羣人就等着抓自己的小辮子呢。

    “公公息怒,那安巴谷是狄虜數得着的巴圖魯,內勁雄渾勇力過人,詔獄觸不及防失了防守,也情有可原,當下最要緊的事,還是儘快想一個對策。”這時候,工部尚書崔呈秀擡頭進言。

    魏忠良看向自己的智囊心腹,總算是聽到一句中聽的話,揮退左右,讓一衆人起身。

    “你們說說,咱家該怎麼處置這件事?”魏忠良掃視全場。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崔呈秀站了出來,道:“公公,這件事要兵貴神速,趕在奏章擺上御案之前,先將這件事坐死。”

    “坐死,怎麼說?”

    ……

    乾清宮,歷代帝王處理政務批閱奏摺的地方。

    然而此刻卻顯得有些雜亂,各種名貴的木料堆在一起,琳琅滿目各式工具、木匠的成品和半成品,還有許多未上漆的成品。

    大黎鼎鼎大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校正挽着袖子,指揮幾個小太監組裝一架類似於木牛的東西。

    “啓稟皇上,魏王求見。”一名小太監攝手攝腳的走進來稟報。

    “大伴來了,快讓他進來。”朱由校不假思索道。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魏忠良人未至,尖細的嗓音便已經先傳入殿內,人幾乎是連滾帶爬衝了進來。

    “喜?大伴,這喜從何來?”朱由校這才轉過身,疑惑的看着魏忠良。

    昨夜京城大火,半邊天都被映紅了,他心裏認定不是什麼好事,看魏忠賢滿臉喜色的樣子,頗感意外。

    “皇上,飛魚衛昨夜圍剿狄虜細作巢穴,抓捕狄虜細作七人,斬殺二十六人,特此向皇上賀喜,我大黎千秋萬代,皇上洪福齊天!”魏忠良滿臉喜色的彙報。

    “這,可是真的?”

    朱由校一聽,喜上眉梢。

    魏忠賢拍着胸脯說道:“千真萬確,狄虜細作皆是金錢鼠尾,與我大黎子民風俗迥異,老奴已親自前往詔獄檢驗,確信無誤。”

    “好,好,大伴勞苦功高,快快平身!”朱由校龍顏大悅,急忙去扶魏忠良。

    魏忠良卻往後縮了一步,臉色由喜轉悲:“老奴不敢貪功,不瞞皇上,昨夜雖然剿滅了狄虜細作巢穴,但當時事發突然,連老奴都矇在鼓裏,加上那些狄虜細作都是些極爲悍勇的死士,剿滅過程並不順利,我飛魚衛多有死傷,還連累了一些無辜百姓。就連那詔獄,也被髮狂的狄虜細作頭目強闖了。”

    “戰況居然如此慘烈?”朱由校愣了愣。

    “皇上,飛魚衛在圍剿狄虜細作巢穴之時,其頭目安巴谷並不在巢穴之內,圍剿行動開始之後,安巴谷眼見解救無望,便帶領心腹死士強攻詔獄四處殺人放火,妄圖圍魏救趙,所幸我飛魚衛三名留守千戶拼死抵禦,纔沒讓他計謀得逞。”

    “那安巴谷何許人也,竟然如此悍勇,能對付我朝三名千戶?”

    “安巴谷是狄虜悍將,巴牙喇佐領,是狄虜赫赫有名的巴圖魯,哦,皇上,巴圖魯就是勇士的意思。”

    ……

    就在魏忠良在皇宮大內紅口白牙,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時候。

    兵部當值的柳長安,卻是一個頭兩個大。

    早上當值的路上他收到細作緊急傳信,安巴谷那個莽夫,竟然一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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