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局詭祕天賦,焚屍就能變強秦河徐長壽 >第77章 神奇小本本
    老話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趙慶不斷的在死亡的邊緣反覆試探,終究是夜路碰到了索命的“鬼”。

    這“鬼”是誰呢?

    前文咱說過,東城兵馬司有一個胥吏幫,就是暗地裏把徐長壽弄來東城焚屍所當“保險”的那個胥吏幫。

    自古以來,鐵打的胥吏流水的官。

    別看胥吏沒品沒銜,可人家父傳子子傳孫,數代人盤踞在一塊地盤上經營,那是樹大根深,官來了要不給他們幾分薄面,這官做不下去。

    就這麼厲害。

    這“鬼”呢,就是胥吏幫的管事,叫曹師爺,東城兵馬司這一塊,除了現官劉文通劉大人,就數曹師爺說話最管用,人稱“二老爺”。

    而且這事還不是犯在曹師爺的府邸。

    趙慶能喫“文敲竹槓”這飯碗,那必然是眼睛亮、耳朵靈,哪家能敲哪家不能敲,能敲多少心裏都有數,否則早就被人打死了。

    要是在曹師爺府邸,那就是十連祝曹師爺您看着賞,哪怕賞一個銅板回家我供起來,半分不敢多要。

    誒,你說這怎麼回事呢?

    長話短說,就是這曹師爺啊,年輕的時候在小紅樓相中一小姑娘,那長的,如花似玉,曹師爺喜歡。

    喜歡就贖出去吧,可他又不敢往家裏帶,家裏有一母老虎,不是一般的兇。

    再說娶回家也不合適,曹師爺別看地位高,沒功名,大黎律令,無功名不得納妾。

    曹師爺能地位穩固,也是個愛惜名聲羽毛的人。

    怎麼辦呢,買一宅子放外面吧。

    誒,就這,曹師爺在外面有了一房小妾,藏的還挺好,加上慢慢的曹師爺上了年紀,小妾也年老色衰,去的就不那麼勤快了。

    這事就變得很祕密,趙慶不知道啊。

    那小妾呢,給曹師爺生了個兒子,十七八年過去,娶媳婦了。

    曹師爺那必須得去啊,論年紀,小妾給他生的這個,還是長子。

    喬裝喬裝,打扮打扮,曹師爺就去了,對外就稱是遠房長輩。

    曹師爺爲了給自家兒子辦的熱鬧,還暗地裏通過一些手段弄了許多賓客,都是些有小頭小臉的人,十分熱鬧。

    那天趕巧,趙慶從酒樓裏面出來。

    一看,耶?

    這什麼人家?

    咋辦喜事這麼熱鬧呢?

    拿出小本本左翻右翻,沒這號人啊。

    該是哪個隱藏的豪商吧?

    左看右看,擇日不如撞日,好事兒撞上了就得去,不去算虧。

    今天就你了!

    就這麼地,趙慶用紙包了一塊石頭混進去了。

    好嘛,這算是進了鬼門關了。

    一切照舊,套路還是那個套路,可別人不知道趙慶,東城焚屍所最大的地頭蛇還能不知道趙慶麼?

    曹師爺的城府,開玩笑,吉祥話我照單全收,你儘管敲,皺一下眉頭算我輸。

    長子大喜之日,怎麼喜慶怎麼來,先不跟你一般見識。

    事後這錢怎麼出去的,它還得怎麼回來。

    也該這趙慶該死,以往這種門戶,敲到第六句他就不會再往下了,後面四句白送。

    可今天他剛從酒樓出來,喝的半醉,酒壯慫人膽。

    一句一句往下敲,曹師爺面不改色,高聲喝彩。

    趙慶一看,老天爺今天是要讓我發財啊。

    得嘞!

    舌燦蓮花!

    第十句後面還即興添了兩句,給湊了個“一打”。

    整整四百多兩銀子,就被趙慶扛走了。

    曹師爺也高興啊,你看這“一打”吉祥話說的,多吉利,賓主盡歡,酒都多喝了好幾杯。

    然後呢,當天晚上趙慶就被打出了屎。

    四百多兩銀子悉數收回。

    三寸不爛之舌割下來被曹師爺收藏了。

    趙慶全身又是屎又是血的,熬了半宿,一命嗚呼。

    影燈攝魂,審判稱重,黑袍人開金口:“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獎勵:神奇小本本。

    神奇小本本:這是一個神奇的小本本,你永遠用不完它。

    秦河手一翻,一個黃色的小本本落在手裏,不大,正好遮住一個巴掌。

    分明是趙慶那小本本具象化了。

    就是上面什麼都沒有,全是空白。

    秦河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用,用不完?

    撕算不算用?

    想到這,秦河唰唰唰連撕了十幾頁,一看,耶,本子還是那麼厚實,沒見少。

    果然是挺神奇的。

    以後上廁所不用篾片,有用不完的紙了。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

    自己不上廁所。

    幹!

    秦河臉有點黑,這麼有趣的屍體給了這麼個雞肋?

    無語的搖搖頭,秦河將小本本夾進咯吱窩,留着吧,說不好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擡眼看向趙慶化灰的屍體,黑袍人說的沒錯,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

    意思是人走道,要走三條大路中間那條正道,不能走旁門左道。

    可問題是,這亂世正道不昌,如果走正道能活的話,哪那麼多屍骨遺骸?

    趙慶肯定是該死,可他至少逍遙快活了半輩子,在這個世道,夠了。

    那些終日勞作卻忍飢挨餓的百姓呢?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世道紛紛擾擾,廟堂之上,草莽之間,誰是正誰是惡,誰是誰非,誰又能說得清?

    秦河不願去費那個腦筋。

    他只是個焚屍匠,也只想做個焚屍匠,看人生無常,看世事變遷。

    除非……是犯到了他身上。

    ……

    “當!”

    “時辰已到,開房門!”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一聲鑼響,焚屍房的大鐵門次第打開。

    秦河提上骨灰桶,迎着微微的晨光,走出了焚屍房。

    十八名焚屍匠排隊交骨灰,有家人的領走,沒家人的倒進運河。

    趙慶有家人,但沒人來領骨灰,骨灰被水浪一卷,這人最後一點痕跡便消失無跡。

    八名新來的焚屍匠看向秦河,目中帶着濃濃的好奇和打量,五城兵馬司近年來唯一從焚屍匠晉升爲焚屍官的人,在新來的焚屍匠眼中,已是傳奇。

    秦河不喜歡被人盯着瞧,但他左右不了別人的想法,第一個交了骨灰,離開焚屍所去喫早餐。

    肚子其實不餓,但每天口中過些食物,生活纔會有煙火味。

    秦河喜歡煙火味。

    喫完早點,秦河去了鐵匠鋪,打算把鎮屍釘升級一下。

    遇到的東西實力越來越強,小釘子有些不太好使,得又粗又大的纔好伺候。

    秦河一頓描述,鐵三七一拍腦袋:“這就是棺材釘嘛。”

    於是,秦河的又粗又大在鐵三七口中就變成了棺材釘。

    有,現成的,兩百多根。

    說是一個做棺材的棺材匠自己躺棺材裏去了,訂的貨沒成交,放了一年多了。

    離開鐵匠鋪秦河又去了菜市,買了一點酒肉青菜乾碟,打算自己弄一頓好的。

    有段時間沒喫過辣了,怪想念的。

    回到焚屍房,秦河蹲到水桶旁邊磨刀準備切肉,水桶裏的大王八伸頭一看,嚇的是魂飛魄散。

    “爺,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不動刀,我……我有個祕密告訴你。”

    “嗯?”秦河一愣。

    “就是,我要是說出來,能換一條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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