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臉了是吧?”

    “不能得罪是吧?”

    “民不與官鬥是吧?”

    “……”

    好傢伙,這通打。

    得虧是一幫陰神,要是活人,別說這麼個拍法了。

    一鏟子下去就足夠連魂帶屎給拍出來。

    三個陰神,被秦河從堂上拍到堂下,又從堂下回堂上,再從堂上拍到廟門口。

    小牛犢一看也興奮了。

    三個陰神沒它的份,就逮着一衆鬼差亂頂。

    鬼差其實不算弱,問題是裏面那尊凶神把城隍大人拍的跟沙包似的,誰還敢反抗。

    “嘭!”

    一個無常鬼直接被頂到牆上,牆直接穿了一個大洞。

    “兄弟,一家人,一家人啊~~”

    兩個牛馬鬼差邊跑邊叫,被拱進了臭水溝裏。

    總之……一陣雞飛狗跳之後。

    等秦河心滿意足的收起大鐵鏟子再製住小牛犢,整個城隍廟已經塌了差不多一半。

    秦河手裏提着五花大綁的祭靈,隨手一丟掛在牛角上。

    這傢伙在秦河衝進城隍廟的第一時間想要逃跑,被秦河甩手一條捆仙索捆成了螃蟹。

    道士的捆仙索不愧是法器,遠距離很準,近距離又快又準。

    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祭靈再也沒能力閃掉了。

    這時,城隍從碎磚瓦礫中顫顫巍巍扶起身,面容猙獰道:“閣下,今日之恥我凌天恆受下了,可否留個名號,日後也好討教一二。”

    此刻的它,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陰曹地府配發的冥服拍成了布條,烏紗、蟒帶不見了蹤跡,鬼軀陰氣紊亂,就像一截冒煙的木頭,止都止不住。

    文武判官也差不多。

    尤其是文判官,捱打時死死的護住了黃冊和墨筆,捱打挨的最結實。

    三個陰神此刻就像被千軍萬馬給蹂躪了一樣,搖搖欲墜。

    城隍憋屈。

    秦河本可以輕而易舉用法力徹底抹除他們,但他沒有,只是用蠻力蹂躪,法力也只是用來打消它們的反抗。

    士可殺,不可辱!

    今日它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怎麼,還不服氣?”秦河測歪了歪頭。

    城隍臉龐抽搐,死死的咬住牙根,一言不發,到底還是慫了。

    秦河沒再理會,翻身上牛,小牛犢牛蹄一躍躥了出去,消失在街道盡頭。

    只剩餘音傳回:“想報仇放馬過來,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牛大仙!”

    城隍臉色慾爆,久久才低吼一聲:“青牛大仙,我與你勢不兩立,你等着!”

    ……

    風馳電掣,小牛犢載着秦河原路返回,不一會兒便回到了磚窯。

    秦河把祭靈往淨屍臺上一丟,準備焚屍。

    凝結出實體的鬼不知道算不算屍體,秦河也沒把握,只能是燒着試一試。

    祭靈心知大限已到,也不求饒,只是看着秦河一臉悔不當初,“本以爲十年後能重來一次,萬萬沒想到,一出來就撞見了你,這是天要滅我啊。”

    “你比那個什麼凌天恆更有覺悟。”秦河瞥了它一眼,順手給它疊了一個鎮靈印、一個僵靈印、一個定靈印,又把捆仙索解了。

    祭靈感受着三個印記帶來的效果,臉上更是絕望,道:“你很強,真的很強,無論是內勁,法力還是術法。”

    “謝謝誇獎,不過你可別指望我能饒了你。”秦河左看右看,沒發現有哪裏需要淨屍的地方,索性把它搬上了鎮屍爐。

    “無所謂,我了不起魂飛魄散,至於你,凌天恆這會兒怕是正趕往地府,給你準備邢獄去了,你會永世不得超生。”祭靈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

    “是麼,聽起來怪嚇人的。”秦河聳聳肩。

    “你知道凌天恆在地府是什麼角色嗎?”

    祭靈見秦河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臉色微微一僵,因爲它沒從秦河臉上看到它想看到的情緒。

    “什麼角色?”

    秦河隨口應着,從磚窯裏面一堆木材中,挑選出了幾根桃木。

    焚鬼屍和一般的屍體不同,溫度不是關鍵的,而是要蘊含足夠的陽氣。

    桃木蘊陽,可用來焚鬼屍。

    這是秦河從鎮靈三十六式裏面學到的。

    “凌天恆,是馬面司馬統領的心腹,得罪了他,你的死期到了。”祭靈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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