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六章 國之將亡
    這一次的“紫色隱患”時日依舊在延續,術師們的靈力早已耗盡,有種不祥的氣息在整個蝶靈國蔓延,似乎冥冥中註定有大事會發生,整個帝國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

    然而數日後,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清晨,有人推開窗後,發現一直盤旋在頭頂的紫色光芒竟在一夜之間散盡,所有術師們精魂所附的影蝶在一夜間全部死亡。“蝶靈國”的標誌煙消雲散,似乎從未出現過,帝國上空一片空寂。

    “萬竹聖域”外擠滿了不安的人羣,對於這一從未出現過的景象,恐懼如毒素般滋長。術師們將自己禁閉了十天十夜,精力幾乎耗盡也未能得出統一結論。人們不得不相信,六千年前的那個預言要應驗了。

    而此時,另一個消息也飛速地在國內蔓延:馭魔國軍隊已攻破水月澗結界,而作爲最靠近水月澗的帝國,已成爲馭魔國的第一個攻擊目標。其大軍正由蝶靈國邊界向中央城堡攻去,一路攻城略地,兵不血刃。

    各地的占卜師、術師們被徵集,一批批趕赴戰場,卻再也沒消息傳回來,沒人知道他們的結局如何。隨着時日增長,人們再也無力去計算死了多少人,還會死多少人鮮血染紅了這個曾經一度和平的神聖帝國,整個國家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

    結界一破似乎所有力量都顯得微弱得不堪一擊,戰場上傳回的消息一次比一次讓人們心驚膽戰。傳言敵國的將領靈力無邊無際,隨便動一下手指便會有鋪天的颶風席捲而來,風過蝶靈國便已潰不成軍,術師們還未來得及反擊便已倒在了血泊中,敵國的鐵騎肆無忌憚地將罪惡灑在這個和平的聖域。

    餘下的術師們便只能選擇逃亡,不是因爲怕死,而是怕國家的術師一脈會因此而滅絕。可馭魔國卻殘忍地追殺到底,甚至於將死去術師們的精魂用封印封在黑暗的地底,使其永世見不到光明。

    聽着戰場傳回的暴虐行徑,秋之南目瞪口呆,而秋之北依舊是她原本的淡然模樣,可若細看則會發覺她眼中透着難以置信和難以言喻的悲涼,只盯着屋外無力飛翔着的蝴蝶無語。秋之南不懂她爲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問她,她卻只是搖頭。

    “姐姐,我們也該準備逃了吧”秋之南知道,這場戰爭他們毫無取勝之希望。水月澗結界的攻破,紫色隱患的長久,術蝶的死亡,蝶靈國結界的破裂,六千年的預言,似乎一切都在昭示着這場戰爭毫無轉圜之機。可是不到最後關頭,誰肯認輸,將自己的國家拱手讓人

    “是啊。”秋之北淡淡應了聲,目光卻停留在頭頂千里之外的雲層之上,寂然無語。

    蝶炎城的所有的一級術師們早被召集上了戰場,漾月身在其列,至今亦是下落不明。秋劍行夫婦均屬三級術師,雖因能力還不能上戰場未被徵召,但卻堅決不願捨棄國家而逃亡,其餘術師們紛紛表示贊同:“生,與國同在;死,更要爲國而死。苟且偷生,絕非君子所爲。”

     他們的強硬讓兩人始料未及,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只得另想辦法。

    她們不懂那些家國大義,只知道他們忠於國家保衛家園甚至爲此而死都沒錯,但若在明知以卵擊石的情形下還是送死便是愚忠。她們不理解這種愚忠,她們只知道要救下這些曾待她們如親如友的鄉鄰。

    兩人暗中開闢了一條密道。真到萬不得已,她們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保全城民們的性命,即便這樣的結果會引來他們的遷怒和無法原諒。但終有一日,他們會明白,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只有活着,纔有逆轉之可能。

    戰爭一直持續着,漫天花瓣飄灑,蝴蝶仍在頭頂不知疲倦地舞着,但明顯凌亂的舞步似乎在奏着死亡前的輓歌。

    三個月後,戰火燒到了蝶炎城附近的城鎮,若再不逃亡,便只有送死的份。

    是夜,兩人以爲這些忠心耿耿準備翌日與敵軍硬碰硬以身殉國之人餞行爲名,大宴周邊相鄰,請了城主和城內極有聲望的人前來爲他們祝禱。

    宴席之上,兩人在飯菜中下了迷藥。

    衆人並不知曉她們的意圖,也不曾想到兩個人前人後都極盡乖巧的女子會有那般心思,待發覺時已然不省人事。她們將所有人一個個拖進密道,最終清點人數後卻發現少了藍漠一家。

    剛纔宴席之上,秋之南與藍漠有過一面之緣。他當時似有未盡之言,但因她心中有鬼,而藍漠又知她甚深,怕被發現端倪,並未和他多言,現在方發覺他並未在此,不覺心焦不已。

    “姐姐,時間不多了,你先送他們離開,我去找找藍漠。”秋之南看着漸漸泛白的天際,咬牙提出這番建議,卻遭到秋之北的強烈反對,“這戰鼓聲越來越近,敵軍也許已經滲透進來,我怎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可是姐姐,藍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丟下他獨自離開”她嘗試解釋,卻被秋之北打斷,“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留下來找他,你帶着這些人先離開”女子言辭堅決,絲毫不給人拒絕的餘地。

    她向來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子。但此事秋之南卻不能依着她,和秋之北擔心自己的緣由一樣,她寧願自己冒險也決不能將姐姐置於危險之中。

    她深吸口氣,語氣平淡卻清晰:“姐姐,父母醒來後若發覺我不僅害得他們無法爲國盡忠苟且偷生,還將你一個人留下,對我的責難定然會更甚以往。他們根本不會管我說什麼,我又該如何勸服若他們執意回來找你,我們今日所做的這一切豈非功虧一簣姐姐,只有你帶他們離開,我留下才是唯一的兩全其美之法。”

    這件事是她的軟肋,也是秋之北的軟肋,如今她只能赤裸裸地撕開這層表象,因她別無他法,“姐姐,離開的那個人肩上的擔子纔會更重些。就讓我自私一些,將難的事留給你,找藍漠這件簡單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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