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九章 如何信你?
    沉默了一瞬後,秋之南方將剛纔未說完的話補全,也不知是想安慰他還是想從他口中套出他們相識的緣由:“我並未說她會死,只是說也許她已經逃了。”停了片刻,又重複道,“你爲何要找她”

    他不答反問:“他人都逃了,你爲何還在此處”

    “我有些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沒來得及走。”此話亦是實情,她倒不擔心他會懷疑,“至於其他人,只要惜命的,自然都逃了,畢竟誰都不願坐以待斃。”

    男子沉默着,他怎能聽不出她未盡之意,從見面起,她便渾身戒備的姿態,滿眼的敵視。他本以爲自己已然習以爲常,他人的看法更不必放在心上,心內卻依舊涌出一股難言的落寞。因他想到,若秋之北亦是如此,那他該如何自處他本篤定她會信他,信他的不得已,可此刻卻忽然不那麼確定起來。畢竟他與她,不過半年的相伴,談何懂得

    秋之南見他忽地沉默,眸中漸漸涌現出失落、無奈、痛苦之色,有些困惑地皺眉,質疑自己似乎太過咄咄逼人。畢竟她不是馭魔國的國民,不懂上位者的思想,或許他亦有什麼無奈戰爭也不是他一個人便能主導的。

    雖然對他是敵國將領一事依舊心有顧忌,但從這短暫的接觸來看,她能感覺出他並不如傳聞中那般殘忍嗜殺,可爲什麼,爲什麼會有那些事情發生

    她咬咬脣,有些忐忑地開口:“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男子不解,眸中卻並無反感之意。她受到鼓勵,絲毫不拐彎抹角道,“你們爲何追殺所有的術師並將其精魂封印”

    他沉默,在答與不答間遲疑了一瞬,終究選擇實話實說:“蝶靈國術師一脈不容小覷,若不斬草除根,日後必是我國心腹大患,此舉雖非我本意,我卻只能依命行事。”他不知爲何能對眼前這個算作陌生人的女子有這麼好的耐心,想了許久歸結於他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而眼前這個人,是個很不錯的對象,因她不是本國之人,也不害怕他。

    “但你可知,這樣的行爲只會起到反效果得民心者纔可得天下,你們以這樣暴虐的手段,即便最終贏得了勝利,也無法讓所有人甘願臣服。這樣難道就不會埋下隱患嗎”

    “會,但普通民衆比之術師們,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有我在,他們便不會有機會對馭魔國如何。”

    她還從未見過這般狂妄自大之人,卻意外地發現她對他這番言辭並不反感。只有足夠強大的人才能說出這般言語,而這一點,是她最爲可望不可及的。可對方是敵國將領,即便她欣賞他,卻也不能靠近他。

    “你說你跟我來此地是爲了問一句話,我已回答,現在可以走了嗎”

    談話正在興頭上,她卻突然不願繼續下去,反而說出要離開的言語,讓猶在思索如何面對她不解抑或苛責言語的男子一時有些錯愕,卻很快回神道:“自然。”<b r >

    她轉身欲走,忽又想起密道入口在此處,她要逃離也唯有此法保險一些。可如今情形之下,她根本無法明目張膽地從祕道離開。即便她可以虛晃一招,以退爲進,待他離開後再回來,卻又擔心她離開這一段時間,他會發現此處不同尋常的靈力,進而發現密道。

    雖然百竹園是依靠陣法和靈力所隱藏,她施加在密道上的靈力並不突兀,可若他有心查探仍然可以發覺;即便他不查探,萬一他一時興起對牆上那竹製品有興趣,她做的這一切豈非功虧一簣

    斟酌了片刻後她只得又迴轉身子,在男子困惑的目光中,期期艾艾道:“我不知還能去何處,想在此間暫避一時。你若不告訴他人我的下落的話,他們是找不到這裏的。所以能不能請求你幫我這個忙”

    他眉峯微微皺起,似乎沒料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得他允諾可以離開後還得寸進尺,求他爲她護住此處。

    “我憑什麼要幫你”他挑眉反問,秋之南微微發怔,她只是潛意識覺得不能離開,但至於如何說服他卻是未曾細想過的,此刻見他發問,又一副“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我絕不會幫你”的眼神,思索片刻,咬牙道:“因爲,秋之北是我的姐姐。”

    她一字一頓,說得清晰而刻意,她相信他絕對聽得一清二楚。

    男子卻像是沒聽懂一般:“你說什麼”

    “我說,秋之北是我的姐姐。”她仰頭看他,目光中帶着坦然自若和篤定。她雖不知此人與姐姐有何關係,但看他提及秋之北時眸中帶着的期許以及害怕她出事時的激動,都說明秋之北在他心中分量非凡。她篤定他聽到這句話後不會無動於衷。

    但她仍料錯了他的反應,他不僅絲毫不動容,反倒還用審視與懷疑的目光緊盯着她,語調比最初要冷上幾分,冷笑道:“你以爲我會信”

    秋之南一愣,轉瞬想通緣由,他既然一路尋來必然遇過許多類似的情形,若有人爲了求生誆騙他也不是不可能。他的懷疑有理有據,而她說出這句話的考量也的確是爲了脫身。她並無被拆穿的尷尬,左右她說的是實情,無論他如何質疑,她與秋之北是姐妹,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她定定地看着他:“你如何才能信我”

    她眸中的毫不退縮讓他微有些詫異,面上卻未顯露分毫。他沉默地打量了她一番,方道:“你既說你是她妹妹,那麼令尊令堂貴姓而你又姓甚名誰”

    “我爹秋劍行,娘名阮塵然,均是國家三級術師。至於我,你可以叫我”她嘴角微彎,“秋之南。”一南一北,如此相似的名字,雖然臨時編出來騙他的可能性極大,但足夠讓他心裏有片刻的防線鬆動罷。

    他眉頭果然鬆動了些許,又問:“之北原形及成人時間”

    她再答:“白綠相間的鳳蝶,一百年前七月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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