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四十八章 施蠱之人
    言逐風看了看正往他們逼近的那羣怪物,手中銀劍一揮,目光冷冽地說了句:“沒辦法,只能解決了他們。”縱然他靈力再高超,也沒辦法帶着兩個拖油瓶,一個還幾近昏厥的邊緣。

    不知爲何,言逐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羣怪物是衝着他們來的,即便他們這次能夠逃脫,下次還是會撞上。與其每次這麼躲躲閃閃,倒不如來個一勞永逸。

    言逐風手中之劍光芒暴漲,銀白如絲,乍現乍滅。縱然他動作快如鬼魅,這些怪物們仍舊不知疲倦一般,即便身體破碎如棉絮,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撞上去。

    他們根本不會死

    言逐風忽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在身體周遭構造出一個結界,將三人都籠罩在內,然後淡漠地看着那些東西徒勞無益地往上撞。由於靈力的反彈,他們的身體破裂得更加迅速,身體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一次次地撞上,又一次次地被彈開

    循環往復。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可怖卻又可悲。

    到底是什麼力量支配着他們

    他們到底因何存在,又爲何而來

    秋之南看着他們的眼睛,內心忽地涌出一股刻骨的悲哀,像是被某種力量召喚一般,感覺到了他們深藏在內心深處的仇恨。

    頭腦不知爲何突然變得有些混沌,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某些場景卻異常鮮明清晰。國破家亡,妻離子散,血肉模糊,肢體殘破不堪,滿地的鮮血,滿眼的殺戮,一幕幕血染的場景

    似乎有人在呼喚着她,可她無論如何都聽不清楚他們在叫些什麼。她越是拼命去聽就越是聽不見,越是聽不見就越是想聽。指甲深深陷進肉裏,卻感覺不到痛楚,是戰爭嗎你們的仇恨是因爲戰爭嗎

    本來在集中心力觀察那些怪物的舉止尋找破解之法的言逐風,忽地察覺秋之南不太對勁,側首看她時,竟發現她的眼眸也慢慢地變成了血紅色。她面部表情猙獰,似乎在經受着莫大的痛楚。

    她雙手緊緊摳住自己的腦袋,用力之大似乎想要將它給掐爛一般。

    言逐風神色一冷,鉗制住她自虐的手,將純淨的靈力緩慢地輸送進她體內,叫了聲她的名字:“之南,你醒醒,不要被它所控制。”

    之南

    這個聲音好熟悉啊,是誰的聲音

    是誰在叫她

    她的眸子多了一些迷茫和困惑,偏着頭在努力回想什麼,可怎麼都想不起來,腦袋卻疼得厲害。她於是不再想,只拼命地扭動雙手,妄圖擺脫鉗制住自己的這股力量。

    言逐風的眼眸愈發深沉,一個重傷幾近昏迷,一個卻被奇怪的力量所控制,這情形對他們來說越來越不利。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知道了怎麼對付他們。

    他伸手製住

    秋之南的穴道,隨後低低唸了句什麼,結界光芒瞬息暴漲。一些在結界邊緣的怪物立刻被擊落到十幾米遠外的地方,在地上掙扎了許久也沒站起身來。其他仍在機械般靠近的怪物,也隨後被狠狠彈開。結界的光芒在以成倍的速度暴漲,倒地的怪物越來越多。

    “風碎塵曦”隨着他一聲呼喝,手中劍光熾烈,千萬道劍芒墜下,一股寧靜祥和之力席捲而過,那些剛纔還暴躁的怪物們驀然間就安靜了下來,不再作無謂的反抗,也不再掙扎,只是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眼底的綠光慢慢變回了正常的顏色,目光卻仍舊是呆滯的。

    結界裏的秋之南神色也漸漸恢復清明,但身體卻顯得疲憊不堪,在倒地前被言逐風扶住。她靠在言逐風的懷裏低低地喘息,目光還有些迷茫和無措。

    她恍惚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言逐風,纔開口道:“我怎麼了”

    “你不記得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秋之南努力回想:“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我似乎做了個夢”她回憶着,眼神慢慢染上一層痛苦之色,“好像有很多人在叫,可我聽不清楚他們在叫些什麼,只知道他們看起來很痛苦,很難受我好像還看到了很多的血,很多的屍體,很多支離破碎的軀體”

    秋之南忽地抱住頭,語音痛苦不堪:“後來我終於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了,他們在叫報仇報仇,殺光所有的人,爲他們死去的親友報仇我身不由己地成爲了他們之中的一員,我好像殺了很多人,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別說了。”言逐風輕拍她的背,柔聲安撫,“那些不過是幻覺,你沒有殺任何人。你中了蠱術,所以被施蠱的人所控制,這不是你的錯。”

    秋之南看他,喃喃自語道:“蠱術我怎麼會突然中了蠱術”

    “據我所知,這種蠱術一般施加於死人身上,施蠱之人用自己的血和仇恨來養活這些蠱,再以自己的血爲引,將蠱植入死人體內加以控制,眼前這些便是。”他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理解,“這種蠱術若對活人使用,對自身精元損耗極大,很少會有人採用這種一損俱損的方式。再說,除了我們,並未有其他人靠近你,你也不可能喝下施蠱之人的血,怎麼會”

    言逐風都不明白的事情,秋之南又怎會明白她現在腦袋混亂得厲害。

    “除非”他忽地扭頭看向已經陷入昏迷之中的牧昕,眼底閃過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給你喫的那個燒餅。”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讓秋之南對牧昕的信任也開始動搖起來,可她怎麼都沒辦法相信這樣一個明媚少年會傷害自己,試圖尋找他行爲的漏洞:“他也被這些怪物給重傷到昏迷,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害我們,不用做得這麼逼真吧”

    “難說。”言逐風收回視線,目光落到渺遠的方向,“還有另一個可能,便是那井裏的水”只不過若是那井水有問題,他自己也喝了,爲什麼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仍舊是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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