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五十八章 命案再生
    門外,牧昕擎着一盞油燈,見到她像是鬆了口氣:“我被尿憋醒,去樓下方便。方便完準備回房的時候看到這間房裏的燈亮着,嚇了一跳,就想過來看看是誰在裏面。今夜你怎麼自己一個人睡啊”

    “我”秋之南不知該怎麼解釋這處境,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話題,“你喝了那麼多酒,現在沒事吧”

    牧昕揉揉腦袋,頭確實有些疼,但沒太大影響,便不以爲意地擺擺手:“沒事,那點酒算不了什麼。既然房裏的人是你的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繼續睡了啊。”

    他轉身準備走,秋之南下意識叫住他:“牧昕。”

    “嗯”牧昕疑惑地回頭看她,她卻咬着脣半天不說話。

    牧昕剛纔沒留意,此刻方瞥見她額頭上一層薄薄的細汗,又聯繫到她半夜不睡覺的奇怪舉動,頓時恍然,卻沒有直接說破:“我忽然想起來,這客棧裏還停着一具屍體啊”他打了個哆嗦道,“想到還有些怕怕的,回去肯定是睡不着了你能陪我說會話嗎”

    秋之南求之不得地點頭:“好啊。”

    牧昕進屋後,大咧咧地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將油燈往桌上一擱,抱怨似的道:“你說那兇手到底是什麼心態啊,非要鬧得人心惶惶的。現在多了具屍體在這裏,讓人心裏毛毛的”

    秋之南贊同地點頭,又想到一事,忽看他道:“你剛纔怎麼能那麼大意,直接一個人過來敲門萬一這房間裏是別的什麼人,對你下手怎麼辦”

    牧昕沒想到她忽然教訓起自己來,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出聲:“還說我呢,你不也是,聽見說是我就開了門,一點防備心都沒有。萬一門外的人是僞裝我的聲音故意騙你開門呢”

    秋之南一想,還真是。

    他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不用說誰。

    又隨意說了幾句話後,睏意紛至沓來,秋之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卻又怕被牧昕發現,硬生生憋了回去。

    牧昕見此不覺好笑道:“你困了就去睡吧。”

    “沒事,我不困。說要陪你說話的,怎麼能自己去睡了”

    “我說讓你陪我說話不過是個幌子,你聽不出來啊”牧昕不忍見她強撐着,這才實話實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害怕,卻不好意思說出口,才故意這麼說的,本意不是真要你陪我。膽子小沒什麼丟人的,我一個男人都有點怵得慌,何況你一個姑娘。”

    秋之南沒想到他早看破卻不說破,臉不自在地紅了紅:“那你”

    “我不會離開的,放心睡吧。”

    “可是這樣”

    他大咧咧地擺手,“沒事,我不像言公子,心裏裝了太多事情,睡眠淺容易醒。我只要睡着了就雷打不動,給我一張桌子,就能睡到天昏地暗,你就別擔心我了啊。”牧昕推着她的背就往牀邊去,“我看你困得不行,別硬撐着了。”

    秋之南只好躺下,看他明顯還稚嫩的臉龐帶着鄭重其事的光芒,處事又這般細緻,想到他其實比自己年齡還小,不免低聲道了句:“牧昕,謝謝你。”

    牧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謝什麼謝啊,我還想

    謝謝你呢,若不是你們,我早就死在那羣怪物手裏了。你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爲你做點事情,求之不得,所以這點小事就別放在心上了。”

    見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淺綠色的眸中轉爲恬淡幽靜,露出一抹釋然的笑,牧昕不覺有些心慌意亂,忙伸手覆上她的眼睛,不太自在道:“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有我在呢,別怕。”

    察覺她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睫毛如同刷子一般在他手心輕微掃過,而後如同倦了的蝶,安靜停歇再無動靜後,牧昕才收回手。許久,手心還殘留着那輕微的觸感。

    他看着她閉上的眼睛發怔,而後微微蜷縮起掌心,似乎想要將這種感覺永遠地留下一般。

    天還濛濛未亮,想着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牧昕伸了個懶腰,看到依然睡得很沉的秋之南,露出一抹笑容來。這一夜,趴着睡,還真是有些不太舒服,他還是回去補個眠好了。

    一拉開門,卻對上了言逐風天藍色的眸子,嚇了一大跳,驚魂甫定地拍怕自己胸口,卻又顧忌着秋之南還在睡覺,刻意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站在這裏一聲不吭啊知不知道很嚇人的”

    言逐風道:“你怎麼在這裏”

    “我這不是”牧昕下意識想要解釋,又想起什麼,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來,“你見我在她房內,喫醋了是不是”

    言逐風盯着他,不說話,但視線冰冷,顯然在說,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牧昕被他看得寒意頓起,不由打了個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別認真嘛。”隨後才認真解釋了他爲何會在秋之南房間的原因。

    言逐風聽完後,微微一點頭:“辛苦你了。”

    牧昕被驚得愣了一下,他這麼客氣,他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可還沒等他做出一個合適的反應,對方已經冷淡地下了逐客令:“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

    牧昕“切”了一聲,這不就是典型的過橋拆橋麼可轉瞬又想,自己陪秋之南是自願的,而非他勉強,算不上過河拆橋。不過,他雖然本來就想要離開,但爲什麼言逐風的話聽着那麼讓人不爽呢。

    他撇撇嘴,還未說出其他的話來,一聲尖叫聲驀然響起。兩人對視一眼,忙朝着尖叫聲發生的地方飛奔過去。

    這一次,死的是於柯。

    昨夜他還在嚷嚷着今天要出去抓只兔子回來,今天就躺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爐子裏的灰塵未盡,昨夜的和樂景象似乎還在眼前,可眨眼間,物是人非。

    眼前的一幕像是在提醒他們,這纔是現實。昨夜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奢華的夢境。

    於柯死在他房間內,屍體外表不見傷痕,死時面容驚恐,心脈有啃噬痕跡,和之前兩人的死亡原因並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指被人割破,身邊有一張帶血的字條:“以命,償命。”

    兇手是握着他的手寫出來的這樣一張字條,且故意寫得誇張,“命”的最後一筆拉的奇長。兇手既然故意如此,顯然是不想被人認出,即便比對在場之人的字跡也不會有什麼收穫,可薛清還是按部就班地一個個地讓他們寫字來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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