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一百四十二章 聽天由命
    “失去的只是他一人而已你倒真是說的輕巧”秋之北突兀地笑出聲,像是覺得她的話十分好笑一般,“你未曾經歷我所經歷的,怎會知道他對我而言意味着什麼爲了他我已然背棄了一切,我回去只會落得一個被人嘲諷的下場。爹孃你說的沒錯,無論我以怎樣的模樣回去,他們確實會接納我,包容我,可那於我而言有何意義千百年重複單調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而他們也從未想要了解過我真正想要什麼”

    “至於你”她嘴角笑意冷淡,“你是故作大度還是有意嘲諷你別告訴我,我做的事情你毫不在意,你我之間還能冰釋前嫌”

    “不在意自然是不可能的,”秋之南雖不知她到底做了什麼,可她想想也知道能讓言逐風誤會的,必然不是什麼好事,她沒有那般大度,可也不至於因此就對姐姐恨之入骨,甚至忽略掉她曾爲自己做的所有,“可是姐姐,無論你做了什麼,我與你千年的姐妹之情,都不會就此全都抹殺了。過去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試着放下可好”

    “放下”秋之北冷嘲道,“如何放下他愛的人是你,也從未傷害過你,你當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說放下,甚至大度地不與我計較。可若你在我這個位置,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一切,設身處地替我想想,你會是什麼感覺要我日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地接受他成爲我的家人,成爲你的夫君”

    秋之南道:“他不會成爲我的夫君。”

    秋之北滿腔的怒意被她這句話給澆熄了幾分:“你說什麼”

    秋之南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姐姐,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相比失去他,我更怕的是失去你我怎會捨得讓你面對那樣難堪的局面所以,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永遠不會。”

    秋之北看着她,無法分辨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可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之南這麼說,她心中沒有半分解脫,反而更爲沉重壓抑。她似乎明白了她與之南的差距在哪裏,同樣的情況之下,之南選擇保護她,而她選擇傷害之南。這讓她愈發發覺自己的自私狹隘,心中陰霾愈發濃郁。

    她斜睨着之南道:“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讓他看到我內心有多麼險惡陰毒,而你多麼大度寬容,進而更加愛你嗎”

    秋之南心中刺痛,她真的想要放棄一切,和姐姐回到以前,可在這一刻,她忽然明白,回不去了,即便她放棄言逐風,即便她此生小心翼翼,她們都不可能回去了。姐姐有她的尊嚴和驕傲,她的退讓在姐姐眼中沒有絲毫意義。

    她微微後退幾步,直視之北的眼睛:“姐姐,事情走到今日這般地步,或許每個人都有錯,也或許每個人都是無辜的,但終究無人能從中安然無恙地脫身。你以爲我從未受過傷,不過是你從未想想要去觸及我的內心罷了在你心中,我如今做什麼都帶着炫耀或是憐憫的成分,我不知該如何改變你的看法也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從你眼前消失吧。”

    秋之南眼中有淚,嘴角卻帶着笑:“姐姐,我真的很珍惜你,珍惜過去曾與你相處的每一天,沒有你,不會有今日的我,無論如何,我都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重新接納我。而那一日,只要你用蝶孿召喚,無論我

    身處何處,都會回到你身邊。”

    “姐姐,保重。”轉身的瞬間,有淚從臉頰滑落。

    這一夜,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她都失去了。

    她過去太過貪心,想要兩個都得到,所以老天才懲罰她,要她全部都失去是嗎

    她刻意放慢步伐,希望秋之北能出言挽留,可終究她一句話未說。

    秋之北沉默地看她走入夜色中,被黑夜吞噬,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唯有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她慢慢蹲在地上,將頭埋在了膝蓋裏。

    事情會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到底爲什麼

    七竹之苑內,埋在秋劍行臂上的借情之線現出斷裂的跡象。

    阮塵然見此情形,愕然之下險些跌倒,被秋劍行扶住纔沒坐到地上,愣怔了片刻,忙抓住他的袖子問:“我們終究還是無能爲力是嗎那一日,終是會到來”

    秋劍行濃眉緊鎖隻字未言,視線緩緩落在渺遠的夜空,最後重重嘆了口氣:“我們已做了我們能做的一切。天命終不可違,事已至此,聽天由命罷。”

    秋之南迴到落隱齋後,在隱長老面前長跪不起:“師父,對不起,我要離開幻蝶城了。”

    隱長老見她的模樣,便知曉這一日終究還是來了,嘆息一聲道:“你意已決,無可更改”

    秋之南深深叩拜:“徒兒辜負了您的期許,還望師父見諒。”

    隱長老道:“你於我並無虧欠,如今既做了決定,便朝着你選擇的路走下去罷。爲師只希望,你別太勉強自己。”

    “是,徒兒拜別師父。”秋之南恭敬地朝他扣了三個頭,起身離開時,滿臉的淚。

    曷天府邸外,燈火已熄。她在門外拜別曷天,並未進去,一是不願打擾,二是不知如何解釋自己離開的原因。隱長老向來超然,不會多問,更不會干涉,可曷天不同,若是見了她,定然要追問原委。

    她不知如何解釋,因而只能不告而別。

    她明白曷天會有多生氣,可她只能這麼做。

    世間諸多離別,都是在未曾做好準備的情形下到來的。

    至於藍漠,她倒想跟他好好告個別,他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他卻不在房中。她等了半個時辰,都未見他回來,眼看天快亮了,她只能寫了幾句話從窗臺塞了進去。

    信中並未提及她離開的原委,只請他去清平村接回姐姐,替自己照顧好她。

    她特意選了與清平村相反的方向出了結界,再未回頭。

    這裏於她而言,終究不再是家鄉。

    她並未去山上寒潭看過,因而不知言逐風是否還在那裏。

    他想要的答覆,她終究無法給他。

    見了相對無言,倒不如就此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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