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一百五十六章 罪不至死
    秋之南尷尬地打斷他:“那個黑衣人呢”

    “被言公子趕走了唄。”雲秦言簡意賅一句帶過,卻沒說出秋之南想聽的重點,她忍不住追問道,“怎麼趕走的”

    雲秦正待細說當日情形,卻被言逐風攔下話頭道:“你身體還未好,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我剛睡醒,無妨”

    雲秦插嘴道:“你可以不休息,言公子可快要撐不下去了。這兩天他抱着你,眼睛都沒合,生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此前取火焰炎想來也未曾好好歇息過縱然是鐵打的身子也”

    言逐風一眼瞪過去,雲秦識趣地閉了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那什麼這兩日我也沒怎麼睡,快要困死了,先去睡會啊,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邊走邊感慨道,“可憐我這方寸容身之地,就被這麼些人給霸佔了,你看這個”他走到自己的鋪蓋前,將沉睡的楚錫推到一邊,憤憤然道,“還佔了我的牀”和衣躺下,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閉上眼睛,絮絮叨叨的聲音也終於停止。

    他一不說話,這裏就顯得過分安靜。

    好一會兒,秋之南纔開口打破沉默道:“言,你睡一會吧,我坐在火堆旁,包嚴實一點不會有事的。”

    “無”言逐風話還未出口就被她拿手遮住了眼睛,“外面都是守衛,雲秦就在旁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擔心我,我也會擔心你啊”她最後一句話雖然輕微,言逐風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將手放在她遮住自己眸子的手上,安靜貼合半晌,方輕聲道了句:“好。”

    察覺他睫毛掃過手心,輕微閉合,秋之南才把手放下,從他懷裏挪出來,又拿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一扭頭,看到他靜靜地看着自己,內心不覺涌出一陣難言的悸動。

    言逐風隻字未言,確認她包裹好了後纔再次閉上眼睛。

    最初,她盯着篝火,儘量不去看身旁的他。

    漸漸地,他呼吸趨於平穩像是睡着了,秋之南才扭頭看過去。

    長而密的睫毛覆在眼睛上,一貫疏離的嘴脣彎出一個淡淡的弧度,似很安心。

    她想起,他說過,他向來睡不安穩。

    可此刻,卻睡得像個孩子,完全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只是因爲她在旁邊嗎

    可她能給他的

    秋之南試探着輕聲喚他的名字:“言”

    並無任何迴應。

    她微微鬆了口氣,放心地伸手去描摹他的眉眼,卻不敢真正觸碰,只隔空描摹,從眉毛到眼睛到鼻子,一點點下移。

    到脣的時候,她驀然想到他曾說過她醉時強吻他的畫面,微微停下,試探着碰了碰。

    言逐風似睡得很熟,並無任何反應。

    她知道自己該收手,可卻控制不住想要吻上去。

    她忽然間像是陷入了某種執念中。

    這一次,差一點點,她就再也見不到他。

    而死之前,她甚至和他都沒有一個完整的吻。

    所愛之人近在咫尺,如此不設防。<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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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一點點,她就能碰到他的脣。

    吻還是不吻

    秋之南心跳如擂鼓,怯怯地看了他許久,終是忍不住拂開他額角的碎髮,輕輕吻了上去。只是靜靜貼合着,彷彿單純想要試試是什麼味道。

    和她想的一樣,微涼如水,帶着淡淡的清爽氣息。

    脣邊驀然一動,她睜眼,對上言逐風澄澈的眼。

    剛想往後撤,就被他按住了腦袋,重重吻下來。

    她想躲,卻被他按住動彈不得,脣邊是他的呢喃輕語:“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秋之南的心沒來由一軟,這樣脆弱的他,這樣小心翼翼的他,讓她根本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

    他的吻停了停,似乎帶了幾分試探,察覺她未曾反抗,才繼續吻下去。

    溫柔的,繾綣的,帶着濃烈眷戀的一個並不激烈的吻,卻讓秋之南幾乎沉溺其中,再也不願醒來。

    放開她的時候,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太平穩。

    言逐風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吻,而後與她額頭相觸,語似呢喃:“別再迴避我的感情了好嗎對之北的虧欠,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日後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身旁,不會讓你一人承擔。”

    秋之南看在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感受他噴在自己臉側的溫熱氣息,心亂的一塌糊塗。

    “你讓我想想,再給你答覆好嗎”半晌,她這麼說。

    言逐風輕撫她的臉側,摩挲着:“好,只是,別讓我等太久好嗎”

    秋之南心中明白,從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吻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在心中做出了選擇,如今說出這樣一句話,不過又是逃避的舉動罷了,她向來擅長自欺欺人。

    然而言逐風看出她的退縮,卻不打算讓她一直迴避下去。這個答案她遲早要給他。

    能拖一時是一時吧,她深吸了口氣,輕聲應了聲:“好。”

    言逐風釋然一笑。

    縱然她的答覆依然模棱兩可,可是他知道她心裏是有他的,和他時刻想要靠近她一樣,她亦有同樣的感覺。

    這便足夠了。

    翌日天色大亮,衆人紛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時,門外的雪已經停了。

    楚錫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頓時被驚醒。

    待看清楚自己身前的人時,忙撲通一聲跪下:“殿下恕罪。臣自知此次失職萬死不能辭其咎,但請殿下念在臣家裏還有妻兒老小的份上從輕發落,臣定當”

    “不必多說。”言打斷他的自我剖白道,“你是否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下官不敢忘。”楚錫擦擦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下官有罪。”

    “那你便自行了斷吧。”言逐風語音淡漠。

    楚錫愕然。雖然他早做了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到這個決定時,仍舊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這幾日,言逐風待這女子呵護備至,柔情至極,他看在眼裏,還以爲眼前之人不過是外表冷漠,卻沒想到他真能這般狠心決絕

    他結結巴巴道:“下、下官自知有罪,但下官以爲罪、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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