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內憂外患
    寒霖微有些遲疑。

    煉玉在寒霖耳邊輕語了幾句,他又朗聲道:“待我成爲一國之主,自有辦法讓他們臣服,無需你多費脣舌。現下,你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罷,是要這王位還是我父王的性命”他將匕首往獨孤鋮的頸項又近了近,鋒利的匕首割破他的皮膚,隱隱有血滲出。

    獨孤鋮忍不住怒罵了一聲:“逆子孤怎會生出你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兒子”

    寒霖一聲冷笑:“父王,我成爲今日這樣是誰逼的我纔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卻一意偏袒一個外姓之子,將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都交到他手中您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孤”獨孤鋮一時無言以對,下意識看了眼言逐風。

    言逐風嘴角輕微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嘲諷道:“寒霖啊寒霖,你真是辜負了父王的一片良苦用心。父王器重我,賞識我,封我爲儲君並非偏袒我,而是在爲你的將來鋪路”

    “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信”寒霖厲聲打斷他,“這麼多年,我看得還不夠清楚出風頭是你的,苛責都是我的”

    “那是因爲,他遲早會讓我摔下來。”

    獨孤鋮眼神一顫。他沒想到言逐風敏感睿智至此,從始至終都知道他的打算,也從始至終都這般清醒,卻從未點破。他明知自己是在利用他,卻還是爲馭魔國殫精竭慮,盡心盡力,甚至在明明可以離開再也不被掌控的時候回來

    而他自己的兒子呢

    他苦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的不如風帝,夕泠會選擇他是理所應當。

    他闔眸,一聲嘆息:“風兒,孤活了這麼些年,卻目光短淺,心胸狹窄至此,爲了多年前的私怨讓你與親生父親骨肉分離,甚至利用你來達成自己的野心,真是可笑至極孤養虎爲患,如今自食其果,純屬報應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不必顧忌孤的死活。”他肅然而立,冷聲下旨,“孤今時今日在此昭告天下,孤若命喪於此,由言逐風繼任”

    話未說完,便被眼眸充血的寒霖給厲聲打斷:“你敢”

    獨孤鋮看向他,眼中帶着極致的失望和憤怒:“孤如何不敢你倒是弒君奪位給我看看孤即便身死化爲厲鬼,也不會輕饒了你”言畢,徑直往他的匕首撞去。

    寒霖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手一哆嗦,匕首“哐當”一聲落了地。

    秋之南瞅準時機,化弓在手,箭挾裹着靈力射出,貫穿寒霖胸口。

    他吐出一口血來,身子一軟仰躺下去,卻被獨孤鋮半途抱住。

    煉玉見大勢已去,也不留戀,轉身便往殿內走。言逐風身形瞬移,本想抓住他,奈何與他之間隔着數千之衆,而煉玉亦用了瞬移術,待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然消失在大殿之內。

    言逐風只好返回。

    殿外,獨孤鋮抱着瞳孔渙散的寒霖,眼中有淚,聲音哽咽:“孤本想將所有威脅除去,再將馭魔國交到你手中,你卻不肯多等上一些時間,今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舉動,要孤如何再容你”

    “父王”

    寒霖看他,艱難開口,“孩兒向來愚笨,您又從未給過我暗示,孩兒猜、猜不透您的用意以爲看到的便是真實事已至此便當恕罪孩、孩兒先走、走一步”

    話未說完,他便吐出大口大口的血來。

    瞬息後,手頹然落下。

    獨孤鋮抱着他,悲痛難抑,痛哭不止。

    言逐風輕微嘆息。

    寒霖縱然再大逆不道,再罪惡滔天,終究是獨孤鋮的親生骨肉,他縱然怪他,卻終究是捨不得他死的。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想念自己的親生父親。

    秋之南神情惶惑地盯着自己的手,她射出那支箭時,並未想太多,只想着把人救下來,如今方反應過來自己殺了人。

    言逐風察覺到她心緒波動,握住她的手低聲寬慰道:“你爲救人而殺人,並未做錯。若非我力不能及,我必親手殺了他”那樣遠的距離下,唯遠攻方可。若非情非得已,他也不願她手染血腥,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唯有盡力開導。

    所幸,她並不像他想象中那般脆弱,只是低落了一會兒,便調整好了情緒,輕聲開口道:“寒霖嗜殺成性,即便活着,也是禍害。我便當是爲那麼多死在他手中的蝶靈國之人報仇吧。”

    言逐風攬了攬她的肩。

    此刻,內亂雖解,外患仍在。

    在傳令兵傳來魔巖城亦被攻破,敵軍正朝着都城進發的時候,獨孤鋮從悲痛中驚醒,下令將全都城的軍隊悉數交給言逐風統轄,凡事由他全權處置。

    言逐風明白,現下形勢迫在眉睫,便未多顧忌其他,冷靜而果決地下達一個個旨意。

    他此前便設想過這樣的情形,所以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對策。論對敵軍的瞭解,怕是沒人比得上他。

    如今,兵臨城下,他心中倒也不覺慌亂。

    從他的鎮定自若中,秋之南看到了孤注一擲的決心與決一死戰的魄力。

    一切安排妥當後,言逐風方得空吩咐她道:“你且留在都城之中,等我的消息。”

    秋之南不肯:“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可是”

    她執意道:“這樣的形勢下,都城內和都城外並無太大區別。與其焦灼地等待一個結果,不如親眼見證它的到來。”

    見她堅決且不容拒絕的眼神,言逐風便未再多言。

    因他也想到,如今煉玉身在城中,神出鬼沒,他暫時無暇分心搜尋他的下落,猜測他下一步的行動,無論將秋之南交給誰保護,他都無法放心,也確實只有將她帶在身邊,方能確保她的安全。

    雲秦手無寸鐵,靈力薄弱,自知跟去也是給他們添麻煩,所以主動要求留在城內,爲他們治療傷者。

    在言逐風心中,真正在乎的唯有一人,而秋之南並不擔心雲秦在這守衛森嚴的都城中會出什麼事情,因而二人皆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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