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兩百二十四章 姐妹顛倒(二)
    “你不會認錯你真的不會認錯嗎”秋之南笑出聲,眼中都笑出了淚。

    “之北,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望你諒解。若你執意如此的話,休怪我不客氣,將你趕出這裏。”言逐風心緒毫未動搖,再次吩咐宮女道,“帶她下去好生照看,休讓她生出任何事端”

    “是。”宮女伸手來扶她,卻被她推開。

    她眼中失了光芒,卻還是試圖做些努力:“言,你好好看看我,我真的是之南啊。”

    她不住地告訴自己,言未曾想過姐姐會在大婚前夜瞞天過海,未曾想過她竟敢公開對峙,他此刻對“之北”絕情都是爲了保護“之南”,可心中還是痛苦難言。

    爲何,你會分不清

    你我之間的感情,就只浮於表面嗎

    言逐風看着她的眸子,眉頭皺得更深,語氣緩和了幾分,卻還是那一句:“之北,你先下去,待典禮畢,我和之南再去找你。”

    秋之南的心徹底落入深淵。

    偏偏秋之北還故意往她心上插刀:“言怎會分不清你我呢你與我本就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啊。”她笑得很是和善,極盡妥帖道,“姐姐,你現在傷得很重,先去養傷好嗎待典禮畢,你想打我,罵我,我都絕無怨言。”

    秋之南冷冷看着她:“爲了得到他,不惜顛倒姐妹,以我的身份活下去。這樣值得嗎”

    秋之北嘆息:“姐姐,顛倒的人,是你啊。”

    “你非要逼我至此嗎”

    “步步緊逼,不肯放棄的,不是姐姐你嗎”

    秋之南微微握拳,直到剛纔,她依然想要挽回這段姐妹之情,可此時此刻,她忽然明白,那是妄想。

    她嘆息一聲,終於不再退讓:“姐姐,你我樣貌幾近相同,卻有一個很明顯的區別。畢竟因爲那個印記,才讓你與我命運迥然不同”

    她本以爲這樣說,秋之北會不安,可她表情十分淡漠,像是這是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秋之南心中忽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她拉起袖子,本該空空如也的右小臂上赫然出現一個形似牡丹的胎記。

    她喃喃道:“怎麼會”

    秋之北笑意盈盈地拉起自己的衣袖。

    什麼都沒有。

    秋之南道:“你做了什麼”

    秋之北眉頭緊皺,一臉擔憂的模樣:“姐姐,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印記本來就在你身上啊。”

    秋之南搖頭道:“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不可”

    她猛然看向秋之北。

    靈魂互換。

    唯有此才能解釋,爲何她前一夜還在瀲焰殿,第二日就出現在百里之外的廢屋子裏;爲何宮城守衛那般森嚴,卻無一人發覺她被人帶走;爲何這個本該屬於姐姐的胎記會出現在她身上。

    爲了阻攔她,對自己的身體都能下這麼狠的手她倒真是

    不對,秋之南猛然驚醒,難道她不打算再將身體換回來了

    會有這樣的方式嗎

    她還在愣神的時候,忽聽言逐風質問道:“如此,你還有何話可說”她們姐妹二人如何區分,當初她親口對言逐風說過,如今,她要如何解釋這印記爲何會出現在她身上

    他本就不信她,如今又有這麼一個確鑿的證據,更是無從辯駁。

    她竟把自己逼入如此兩難的境地

    她的視

    線從殿內所有人面上略過,看到他們或鄙夷或厭棄或不解或同情的眼神,心越來越沉。

    沒人會信她纔是秋之南。

    “我”她張張嘴,卻不知能說什麼。

    言逐風無視她欲言又止的神態,轉頭問莫凡:“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莫凡看看秋之南又看看秋之北,忍不住辯駁了句:“我還是覺得事有蹊蹺,若她存心想要冒充的話,怎會不提前將這印記除去,反而自己暴露出來這不是故意置自己於不利的境地嗎”

    秋之南看向莫凡,她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執意維護她的人,會是他。

    言逐風面色微沉:“你今日是執意阻攔大婚典禮是嗎”

    “我並無此意,只是哥哥你不覺得自己行事有失偏頗嗎”

    “你覺得你比我更瞭解之南”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風帝、洢燭忙上前勸和。

    “我的好妹妹,不被心愛的人信任的滋味如何”一個聲音忽然傳入腦海,讓秋之南顧不得理會他們,看向面前的女子。

    她脣未動,話語卻不停地往秋之南腦海裏鑽這是雙生子間擁有特殊感應,說出的話唯有她二人能聽到。“你當初可是義正言辭地說,他不會成爲你的夫君,永遠不會和他在一起,結果呢轉身就投入他的懷抱,而今日,還是你們的大婚之日”

    秋之南道:“對,是我食言而肥。可是姐姐,那個承諾是基於你我姐妹之情能修復的基礎上做出的”

    “你的意思是,我未能原諒你,所以那個承諾便不作數是嗎”她冷笑一聲,“真是可笑。”

    “姐姐,我嘗試過疏遠他,也嘗試過趕他走,可是他的行爲並非我所能控制的我愛他,做不到心如止水,無慾無求,心防日積月累下不可能不崩塌當初,兩者擇一的情況下,我定會選擇你。可是,你並未給我這個選擇”

    “所以,是我的錯了”

    “是我的錯。”秋之南雙手緊握成拳,沉聲道,“你恨我,想要報復我,我都能理解。可是,你爲何連自己都下得了手”

    “你指的是那具身體”她嗤笑一聲,“既然用了移魂術,那身體以後便是你的了。我何必在乎”

    “移魂術”秋之南默唸了幾遍,才終於想起在哪裏看過這個名字,難以置信道,“你修習了黑幻術”黑幻術之流皆陰邪毒辣,損人不利己,是以被蝶靈國所禁,幻術蝶皆不準修煉。

    她啞着嗓子問:“你可知,移魂術的代價”

    秋之北像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你也知道移魂術,倒是我小瞧了你。移魂術的代價我自然知道,可能夠看到你痛苦,毀了你們的幸福,值得。”

    秋之南艱難道:“你就那麼恨我你要毀了我,毀了我們,有許多辦法,爲何你要選擇一損俱損的辦法”

    “你還有閒心關心我我看,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她示意秋之南看向已經討論出結果的幾人,“你猜,他們會如何處置你”

    秋之南沒有回答,她只看到扭頭看她的言逐風眸中那一抹湛藍不復當初,深沉若海。

    而後,他冷聲道:“父親說,曾將母親的遺物碧玉鐲給了真正的之南。你若執意說,你纔是之南的話,便把碧玉鐲拿出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那碧玉鐲太過珍貴,我將它收在了思齊居,我住的那間屋子裏。”秋之南知道,她說出這話的結果必然會被當成藉口。可即便如此,她仍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希望鐲子還在思齊居,希望他能信。

    可下一瞬,她的希望破滅。

    秋之北道:“鐲子在我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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