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兩百二十九章 夢中記憶
    漫無目的地不知往什麼方向走了多久,秋之南察覺到身體越來越寒冷,幾乎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她的畏寒之症,雲秦雖然盡力調理,卻收效甚微。

    而經過這一次身心交瘁的折騰,似乎更爲嚴重了。

    她裹緊身上的衣服,卻趕不走那徹骨的寒意,腿也重如千鈞。

    意識開始趨於模糊。

    她一邊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能倒在這裏,一邊跌跌撞撞地繼續往前走。

    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又勉強走了一段路,她雙腿一軟倒在了雪地裏。

    且不說身體本就畏寒,這雙未能痊癒的腿能支撐到現在,也確實是極限了。

    她看着亮起來的天色和荒無人煙的林子,不無自嘲地想,倒在這裏,怕是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吧

    如今,她已經不想死了,畢竟她的命是莫凡他們拼命搶回來的。

    她不想讓他們的努力白費。

    可若上天真要拿走她的性命,她也是毫無辦法的。

    昏迷時,她又做了那個夢。

    夢裏,一片潔白無瑕的純粹場景,仿若雲端仙境。

    兩個女子坐在樹下,閒適地聊着天。

    和以往只能遠遠看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終於能夠靠近一些,聽清楚她們在說什麼。

    “塵兒,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身着七彩紗衣的女子有一雙極特殊的眸子,會隨着景色而變幻色澤,靈動而夢幻。

    只不過,除了這雙眸子外,其餘的秋之南均看不分明,像是有層霧隔在她與她們中間,看什麼東西都是朦朦朧朧的。

    “我不知道。”被喚作塵兒的女子聲調清冷,淡漠如煙塵,身着一身雪衣,幾乎和這周圍的景色融爲一體,唯額上的星狀標記異常清晰。

    是她。

    那個曾把她趕回現實的雪衣女子。

    而這個聲音,她也終於想起來了,她曾被困風澈谷的迷離陣時,有個聲音出聲指點,是她無疑。

    她到底是誰

    她想走近看得仔細一些,卻再也無法靠得更近一些,只能隔着數尺的距離,遙遙相望。

    “塵兒”綵衣女子又開了口,這次卻帶了些羞澀,一句話囁嚅了許久才說出來,“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雪衣女子微訝,轉瞬明瞭:“你帶回來的那個人”

    “是他。”綵衣女子雙手絞着腰上的絲帶,微微咬住脣,帶着獨屬於少女的羞怯與扭捏,“我覺得,他和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有何不同”

    “我也說不出來,總覺得和他在一起時,我好像變得不像我自己了雖然他冷冷的,不愛搭理人,可和他在一起時,我總會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塵兒,這大約就是喜歡了吧”

    雪衣女子偏頭看她:“他知道嗎”

    綵衣女子搖頭:“我不敢說。”

    雪衣女子沉默片刻,淡淡道:“若真喜歡,便告訴他罷。”

    綵衣女子似有訝異:“你不攔我”

    “我攔你你就會聽”雪衣女子反問,語音裏帶着些許無奈。

    綵衣女子抱住她的胳膊,蹭了蹭,討好的意味:“若是你

    反對,我自然是要好好思量的。畢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雪衣女子脣畔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擡手輕撫她的髮絲:“我不攔你。你的決定,只要不過分,我都支持。”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綵衣女子飛撲過去,在她懷裏像只貓一樣蹭來蹭去。

    雪衣女子由着她鬧。

    場景異常和諧而溫馨。

    眼前驀然一黑,場景瞬息間轉換,落英繽紛的高臺之上,依舊站着那二人。

    只不過,氣氛卻和此前那一幕完全迥異。

    綵衣女子原先流光溢彩、顧盼生輝的眸子像是失去了色澤一般,暗沉暗沉的,語音嘶啞,帶着質問和痛苦:“塵兒,爲何會變成這樣爲何會是你啊”

    “瀾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雪衣女子的髮絲被風揚起,於風中糾結,語音帶着與此前任何時候都不同的無奈和苦澀,“你爲何會”

    “我原以爲愛上一個人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卻沒想過,愛也可以讓人痛苦不堪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險些害了你”她搖着頭,一步步後退,身後便是萬丈深淵,她再退一步就會跌入其中,摔得粉身碎骨,“塵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瀾衣,你別動”雪衣女子緊張萬分,想去拉她,卻拉了個空。

    綵衣女子後退一步,任由自己墜入雲端深處。

    她的聲音遠遠飄過來,透着絕望和痛楚:“塵兒,千萬、千萬不要愛上一個人。”

    秋之南猛然驚醒。

    腦海中仍迴響着綵衣女子最後那句話千萬、千萬不要愛上一個人。

    爲什麼會做這麼一個夢

    那夢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隱約覺得自己應該知道原因,卻完全拼湊不起完整的記憶。

    只要一細想,便頭痛欲裂。

    “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幫你叫大夫”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約莫人類十七、八歲年紀的少女,容貌並無出彩之處。

    普通到一眼看去,完全記不住的地步。

    秋之南道:“你是”

    “我叫童幻兒,你暈倒在林子裏,是我爹把你揹回來的。”女子拿起桌上的藥碗,遞到她眼前,像是鬆了口氣,“你醒了就好,我還正發愁還怎麼餵你喝藥呢,此前喂一次吐一次,浪費了不少呢。”

    秋之南看了眼那碗藥,低聲道了句:“多謝。”

    接過仰頭直接灌下。

    那麼苦的藥,她卻眉頭都沒皺一下。

    童幻兒不由咋舌:“你不覺得苦啊”

    秋之南道:“還好,能忍受。”

    她以前確實怕苦,可如今,不知是心裏的苦太多還是這些時間喝了太多的藥,反而不覺得有什麼了。

    反正嘴裏一直都是嘗不出味道的。

    喝完藥,她誠心誠意道了句:“謝謝你們救了我。”

    童幻兒不以爲意道:“舉手之勞罷了。”頓了一下,又不解道,“你一個弱女子怎會孤身一人上路還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若不是我爹恰好路過,說不定你就沒命了”

    秋之南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胡亂編了個藉口道:“不小心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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