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兩百四十七章 有何玄妙
    阮塵然擦擦不自覺又流出的淚,哽咽道:“原本,我想不通,她若早有了屠城的心思,爲何還要跟我們做那半天的戲後來才明白,她是要確認隱長老不在城內。她計劃周全,連一絲一毫生還的機會都不給我們若非我們修習的是水系幻術,勉強撿回一條命,趁她不備逃出,又在逃亡時誤入風澈谷被風帝所救,此刻也無法出現在這裏”

    秋之南強壓下內心強烈的波動,啞聲道:“師父當時爲何不在城內”

    “隱長老接到自稱羽翔國城民的懇求,說西北方有魔獸出沒,他們無法應對,請隱長老前去協助。羽翔國同意我們在它附近安營紮寨,還時常給予我們方便,他們遇到麻煩,隱長老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那魔獸無論是否存在,西北方,一日之內是決計趕不回來的。“調虎離山。”秋之南指尖深深陷進肉裏,她雖然早知屠城一事,如今再聽來卻仍舊震驚難言,“她怎能絕情至此”

    若在過去,她這句話必然會換來父母一句怒斥:“還不是因爲你。”可這次,他們卻雙雙沉默,而後自責道,“是我們錯了。若我們不試圖與天命相抗,扭轉你們的命運,事情或許也不會如此糟糕。未曾改變你們不說,還害了那麼多條性命”

    秋之南愕然擡頭:“逆天改命改什麼命”

    “此事我們本想一直瞞下去,可事到如今,再不說,我怕來不及了”秋劍行面上籠上一層難以言喻的慎重,這慎重甚至讓風帝不免也看向他,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祕密我們瞞了你一千多年,是時候告訴你了。”秋劍行從懷裏拿出一物,“大火焚城前幾日,不知隱長老是否察覺到什麼,忽然把我們叫過去,把這個東西交給我們,讓我們有朝一日與你重逢時,交到你手中。”

    那是一個通體透明的小瓶子,裏面裝着綠色的液體,單看外形和隱長老以前裝着衆多奇異花粉的瓶子極爲相似。

    秋之南不明所以地接過,問秋劍行:“這是什麼”

    “長老只說交給你,你自會明白。”

    明白

    如何明白

    若是花粉的話,她還能分析其中成分,判斷它的用途,可液體

    師父沒教過啊

    秋之南盯着瓶子思索半晌,沒什麼頭緒,遂打開瓶子,去聞瓶中的液體想要判斷它的成分,不成想,剛打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難道

    秋之南下意識伸手到背後,想要取出渢疊弓,未果,才猛然想起如今這具身體並非自己的。

    渢疊弓並非她靈力具象化而成,因而依附於原先的身體存在。沒了身體,她連武器都沒了。

    她即便想要試驗,如今也不得其法。

    風帝道:“你有頭緒”

    秋之南搖頭:“我只是猜測。”

    “說來聽聽。”

    她斟酌片刻,想到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遂道:“渢疊弓是師父給我的,他此前說並不瞭解此弓的功用,或許是真不知,也可能是不方便說。如今,我傾向於後者。渢疊弓四箭齊發能使靈魂顯現,這是我曾遇到的一位”

    頓了頓,她還是對牧晨以姑娘相稱,“一位姑娘告訴我的。她還說,渢疊箭除了入魂可以使靈魂顯現外,亦可以藉助物體,比如說血、毛髮、骨灰等”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液體,“若我猜得沒錯的話,這裏面裝的應是師父的血,他想以這種方式告訴我什麼。只不過,如今,渢疊弓不在我這裏,我無法判斷”

    身體換不回來的話,師父想說什麼,她便無法知道。

    可若要秋之北把身體換回來,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

    一陣劇烈的疼痛感猛然襲來。

    她不受控制撲倒在地,幸好還有一分理智尚存,反應極快地把瓶子牢牢握在手心,護在懷中。也就因此,由於沒能及時支撐,導致胳膊肘與地面猛烈撞擊,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旁幾人未曾料到變故突生,震驚過後紛紛來扶她。

    她把瓶子胡亂塞到風帝手中,艱難叮囑道:“姐姐似乎想要把靈魂換回來你、你們當心”

    若她成功的話,待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會是秋之北。

    衆人皆露出驚愕的神色,卻一時不敢信。

    風帝面色如常,卻眉頭緊鎖。

    又一陣撕裂般的痛楚襲來,秋之南忍不住從喉嚨裏溢出一聲痛呼,身子痛苦地蜷縮起來,顫抖不止。

    她想不通,一次靈魂互換已然代價巨大,姐姐爲何還要再用一次

    她想要什麼

    風帝半蹲下身嘗試以靈力替她緩解痛楚。

    一道清涼而溫和的氣息漫過心頭,秋之南的面色鬆動些許。

    可,不過治標不治本罷了。

    靈魂互換之法一旦啓動,外力無法阻止。

    一道足以撕裂靈魂的光芒在腦海中乍現。

    她還未能做出什麼反應,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醒來時,已不在城主府邸。

    身下是一個複雜的陣法,以血畫就。

    她擡眸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竹屋、竹桌、竹椅,牆壁上有雖然被毀卻依然能依稀分辨出人影的那幅畫。

    她極輕地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回來了啊。

    她沒顧得上傷春悲秋,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腿腳有些痠麻和食指破了外,並無其他傷痕。這讓她有幾分意外。

    她還以爲以秋之北對她的恨意,換回去前,勢必要把這副身體折騰得不成人樣方能泄心頭之恨,畢竟上一次,她可是毀了自己的雙腿。

    這次,她爲何放過了自己

    這疑問在她看到桌上秋之北留下的信箋時,得到了解答。

    秋之北約她十日後在淨水湖決一死戰。

    死戰自然要勢均力敵。

    至於她爲何要把身體換回來的原因,秋之南也在此刻想明白了。

    和她難以操控秋之北的身體一樣,秋之北怕是遇到了一樣的窘境,而秋之北的靈力又比她要強上許多,應是更加無法容忍自己變得那麼弱。因而知曉謊言被拆穿,自己披着秋之南的外皮也無法得到言逐風的心後,還是想拿回自己的身體。

    只不過,秋之北竟會選擇這種正大光明的方式來結束她們之間的糾葛,倒是讓秋之南有幾分意外。

    是終於發現使陰招沒有效果,還是,對這個妹妹,她終究還是有幾分不忍

    她微微勾起脣角,露出一個冷淡的笑意。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會應戰。

    她雖恨秋之北,卻沒有要她死的地步,而她更不想主動尋死。

    她們兩個,最好的結局是,永生不再相見。

    只不過,躲避的話,秋之北不會善罷甘休,而她也必須要趕回魔烙城,這一戰或許在所難免。

    有風帝在城主府,她倒不擔心秋之北能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但他們和煉玉還有一個三日之約,她不能讓穆昭一人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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