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兩百五十三章 我不答應
    衆人看出她的疲憊,未再多言,各自告辭回房歇息。

    穆昭雖有心陪着秋之南,卻被她以太累了想歇息爲由給趕走了。

    而後,秋之南一夜未眠,大睜着眼睛直到天明。

    清晨拉開房門時,她方發現穆昭一直坐在門外未曾離開。

    穆昭張嘴本想解釋什麼,卻忽地被她伸手抱住。

    兩人誰都沒說話,一個擁抱卻勝似千言萬語。

    “今晚是煉玉定下的最後期限。”半晌,秋之南道,“有風帝他們在,煉玉不一定會來。”

    “他會來的。”穆昭卻很篤定,“他向來不會食言,也向來不曾懼怕過什麼。”

    秋之南擡眸看他:“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輸。”

    穆昭撫了撫她的頭髮,保證道:“我們不會輸。”

    如此篤定的言語,讓秋之南不放心起來,她道:“你想做什麼我不許你一個人”

    穆昭擡手堵住她的脣,眼神溫柔:“既來之,則安之。有你在我身邊,我便無所畏懼。”

    他眼中有秋之南看不懂的堅決,她知道他不會讓她成爲煉玉的棋子,可他要做什麼她卻猜不透。

    她期盼又不安地看着他:“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不會離開的對嗎”

    穆昭笑得溫柔:“別亂想,這件事我會解決。”

    “你”她不想聽到他這麼敷衍的答案,再想問,他卻斂眸,看向她身後道,“你來了。”

    她以爲是煉玉,沒想到回頭後,卻看到一個怎麼都沒想到的人。

    言逐風。

    她剎那間明白了穆昭想做什麼,猛然回頭瞪他:“你以爲把我交給他就沒事了你想一個人應對煉玉我絕不允許”

    穆昭卻沒回答,卻鬆開了抱住她的手,似乎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又半途放下,緩聲道:“在他身邊,你纔會安全。”

    他扭頭欲走,卻被秋之南拽住衣袖,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若敢走,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穆昭看着她笑,笑容苦澀,卻帶着幾分釋然:“之南,能和你有這些時日,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你的心不在我這裏,我知道。你該回去了。”

    秋之南慌亂地搖頭:“穆昭”頓了頓,改口,“牧昕,我不答應我絕不答應”

    穆昭微微一怔,而後卻笑了笑:“我並非牧昕,騙了你這麼久真是抱歉。我本想着借他的名義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歉疚,但是心中總有不安現在,總算能說出口了”

    秋之南看着他,一字一頓道:“我、不、信。”

    “你怎麼這麼傻呢人死不能復生,牧昕早就不在人世了。我本來就是煉玉找來矇騙你的,只不過一不小心喜歡上你了,纔沒按照煉玉的要求來做罷了。你虧欠的從來不是我”

    秋之南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堅決和無畏:“牧昕,這一次,我不會再上當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信”

    穆昭笑得無奈:“你信與不信

    ,那都是事實。之南,我雖然喜歡你,卻不想成爲別人的替代品。你既不愛我,爲何非要拖着我不放讓我去找一個真心愛我的人,不行嗎”

    “我”秋之南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她對牧昕有好感,可這好感究竟是不是喜歡,她還無法確定。這樣,對牧昕而言確實是一種傷害。她軟了語氣,幾乎是哀求一般道,“牧昕,我會試着愛上你的。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我已經給了你太多時間。現在,我耗不起了。不愛就是不愛,勉強來的幸福不過是假象罷了,我算是看透了。”穆昭聳聳肩,“不將你當作棋子是我一直以來的堅持,和我喜歡不喜歡你並無干係。煉玉雖然強勢,可我若肯服軟,他不會對我如何”

    “所以,你要重新回到他身邊,成爲他的傀儡嗎”

    穆昭挑眉:“報仇是我自己的意願,怎能叫做傀儡當初,我跟你商議的條件是,你留下嫁給我,我考慮放棄報仇。如今,你既無法愛上我,這諾言便做不得數”

    “爲何做不得數你單方面撕毀承諾,根本不曾問過我的想法。我從未說過不嫁”

    “你從未說過不嫁是不假,可你心中有旁人,對我無法真心實意亦是事實,而我想要一個真心待我之人。如今,我們還是回到最初的狀態罷。你做你的王妃,我做我的城主,咱們兩不相干。”

    “兩不相干”秋之南笑容苦澀難言,“怎能兩不相干你和我從來不曾兩不相干”

    穆昭像是不願再跟她耗時間,扔下一句:“別再來找我。”後乾脆地轉身離開,留給她一個決然的背影。

    秋之南沒有追上去。

    她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也知道他說的沒錯。

    在她未能徹底忘記言逐風前,她確實不配得到他的愛。

    她深吸口氣,轉頭看向一直未曾說話的言逐風,從他眼中,她看到了一抹糾結和心疼。

    她忽然間有些恍惚。

    就像是,眼前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只是一場幻象。

    因爲恍惚,直到他站到自己眼前的時候她纔回神,倉促地後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方客氣而疏離喊了句:“殿下。”

    言逐風露出明顯的錯愕神情。

    自認識以來,她從未這麼叫過他。

    這聲殿下和萬千人對他的稱呼一樣,帶着距離與尊卑感。

    伸出的手生生頓在她這兩個字裏,他啞着嗓子道:“之南,我”

    “殿下怕是認錯了人。”秋之南一字一頓道,“我、是、秋、之、北。”

    言逐風雙拳微微握起:“這次,你又打算僞裝成秋之北從我面前逃離嗎”

    秋之南道:“殿下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思齊居的禁制是我爲你所設,唯有你的渢疊弓能破。”他言外之意很明顯,那日她既然能離開,她便只能是秋之南。

    秋之南心中微訝,面上卻不動聲色,仍是一派波瀾不驚的模樣:“殿下,我從未去過思齊居,一直在這裏。你說的禁制,我全然不知曉。若真有,那麼破了它的本就該是跟你成親的之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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