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我絕代:拐個魔王當夫君 >第兩百七十八章 終結之處(二)
    一雙手從旁邊伸過來,握住秋之南的手,也替她穩住了弓。

    她擡眸,看向齊擷:“這樣,你可滿意”

    齊擷眼神複雜地看她半晌,忽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微道了句:“對不起。”

    即便你是做戲,我也認了。

    秋之南被他抱住,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僵。

    齊擷像是並未留意到,只低低道:“我答應你,放棄報仇,我們離開這裏,找個地方避世而居,再也不分開。”

    秋之南心內一顫,閉緊了眼睛,應了聲:“好。”

    有淚順着臉頰滑下。

    她悄無聲息地擦去,而後道:“我們走吧。”

    齊擷卻未動,反道:“在撤去結界前,我想要你一個承諾。”

    齊擷並不傻,她知道她剛纔的舉動不可能徹底打消他的顧慮,因而此刻並不意外,只問道:“如何承諾”只要他能撤去這幻境,即便要她發下重誓說日後永遠伴他身側,她也不會有任何遲疑。

    可她沒想到的是,齊擷鬆開了抱着她的手,下一瞬,低頭吻了下來。

    她大睜雙眼,下意識推拒,可轉瞬想到她的目的,又只好放下手,被動承受。

    察覺她從抗拒變爲順從,齊擷的吻也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秋之南強制把意志和身體剝離,才能剋制住不咬他一口。

    她在趁現在給他一箭,還是先讓他撤銷幻境這兩個選擇中徘徊不定。

    片刻後,下了決心,閉眼主動迴應他的吻。

    齊擷一愣,愈吻愈深。

    秋之南趁他沉迷之際,化箭在手,正要朝着他的背刺下時,齊擷忽地睜眼,抱着她原地轉了個圈,兩人的位置瞬息調轉。

    她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支純黑色的箭洞穿了他的胸口,而他的手緊緊攥着那支箭,硬生生把它留在了體內。

    血噴了她一身。

    她大睜着雙眼,愕然看着他,一時忘記了要做什麼。

    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他救了她。

    齊擷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純白的箭支上,嘴角扯出一個苦澀又自嘲的笑意。

    她終究還是想要殺了他。

    罷了,剛纔的溫情即便是假,他也不曾後悔。

    一人自雲霧深處走來,身形漸趨清晰。

    她一身白衣,腰束黑色緞帶,極爲簡約,還是秋之北那張臉,額上綠色標記卻消失無蹤,整個人的氣質更是截然不同。

    秋之南不知緣由,齊擷卻一清二楚。

    她已然恢復記憶,如今是心宿之體。

    齊擷屏息站直身體,與她冷眼相對,下意識伸手將秋之南護在身後。

    “嘖,還真是個癡情種呢,爲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心宿嘲諷一笑,那支箭她本想洞穿兩人的身體,不想卻被齊擷硬生生地阻住,未曾傷到秋之南分毫,口中卻假惺惺道,“我本來想念在過往情分上留你一命,結果,你卻自尋死路。這可怨不得我恩將仇報了。”

    “任何人,都休想傷她半分”那一箭心宿幾乎用了全力,齊擷全無防備之下被射中心脈,本該身亡。可他竟是憑着驚人的意志保持着清醒,站立不倒。

    可倒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心宿將插在齊擷心口的渢從箭收回。

    齊擷悶聲不吭,血卻順着他捂着

    心口的手流出,一汩汩,似不會止息。

    秋之南一顆心亂得一塌糊塗。

    齊擷不可能不知道她想殺了她,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護住她。

    愧疚、自責、不安、憤恨多重情緒在心內撕扯,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事情爲何會變成這樣

    她寧願死在他手裏也不想欠他一條命。

    可是

    秋之北嗤笑一聲,笑容愈發諷刺,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可惜,你的一片癡心終是付於流水,她可是半點心思都不在你身上啊。你不會真的以爲她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吧若我不出現,給你這一箭的可就是她了”

    齊擷道:“被她所傷,我心甘情願。”

    “還真是感人至深呢,讓我都有些不忍拆穿真相了。”秋之北擡手,那支原本插在言逐風心口的箭倏地到了她的手中,她打量着那支箭,勾脣道,“渢疊箭自有靈性。若她不想讓一人死,那人無論如何都是死不了的。這一箭不過是看着唬人罷了。”

    秋之南面色大變。

    她竟全都知道

    渢疊箭的這個妙用,是她那次在汾峒源摸索出來的,後來,她又試驗過幾次,確信只要她意念夠強,箭又不離體的話,即便正中心脈,被射中之人也能活下來。

    可如今未得醫治箭便已離體,言逐風能否活下來,成爲了一個未知數。

    他可能真的會死

    如今的秋之北竟全然不顧忌言逐風的死活。

    秋之南掉頭便往言逐風所在之處跑去。

    她不能讓他死

    秋之北並未阻攔,只是得逞地笑出聲:“看到了嗎你爲她不惜賠上性命,可她在乎的只有那一人的死活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悲啊。”

    齊擷眼中紅芒再現:“我倒是覺得,你比我更爲可悲。”

    簡簡單單一句話,似乎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心宿眼眸瞬息冷了下去,脣角笑容也消失不見。

    手中渢從弓黑芒熾烈。

    秋之南手忙腳亂地處理言逐風的傷口時,齊擷被衝上去的心宿擊飛。

    她出招狠辣絕情,齊擷躲閃不及,身上很快多出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血肉翻飛。

    可他仍在笑:“怎麼惱羞成怒了哈哈哈真是可憐又可笑啊”

    他說一句,秋之北便割裂一處他的身體。

    她似乎並不急於殺了他,反以折磨他爲樂,每一刀,都割得不深,卻足以讓他痛苦。

    齊擷漸漸痛得說不出話來,可一雙眼仍是含着冷淡的笑意,像是在不遺餘力地嘲諷着她。

    心宿徹底惱了,一掌衝着他天靈蓋劈下。

    一道純白劍光倏然而至,堪堪攔下她那一擊。

    不遠處,秋之南執箭而立,衣袂翻飛。

    心宿的目光落在她面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怎麼你兩個都想要這麼貪心”

    秋之南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只冷冷地看着她:“你想殺的是我,不是嗎”

    心宿挑眉道:“約定之日你未至,還找人拖住我,我以爲你是怕了。怎麼,現在想通了,來送死”

    秋之南微愣,這些時日發生了太多事情,以至於她全然忘記了和秋之北之間的那個十日之約。她說,找人拖住她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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