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牛彈琴
想了想,淘淘還是挪了一小步,再度擋住滔滔的視線:“說了不許看就不許看,要不然我生氣了。”
“”滔滔扁扁嘴,可憐兮兮地道,“哥哥不生氣嘛”
而後,小傢伙爲了淘淘不生氣,果然乖乖地站在淘淘背後,再也不主動冒出頭。
只有趁淘淘不注意的時候,偶爾偷瞄對面。
對面,白果兒對童瞳的恨,已然達到白熱化的狀態。
從來沒真正喫過虧的白果兒,從樹幹上滑落下來,只覺得自己腰都斷了。
童瞳默然凝着在草地上掙扎着白果兒,緩緩停在她面前。
“別過來”白果兒驚惶地瞪着童瞳的腳。
她想爬起來,可一身骨頭被拆了似的,壓根動不了。
“以前就是對你太好了,所以你從來不長記性。”童瞳惆悵地道,“早知道有一天你會這樣對待滔滔,我應該早幾個月給你上上課。”
“瞳瞳,你在說什麼”白果兒心裏警鐘長鳴,“你難道還想再打我”
童瞳眯眼瞄着白果兒,靜默無聲。
這麼冷靜淡定的童瞳,在白果兒極少見。白果兒心裏頓時慌了,她掙扎着坐好,警戒地瞪着童瞳。
“瞳瞳,你大概忘了,我們親如一家。”白果兒道,“你如果真拿我怎樣了,信不信你媽得跪着求我媽原諒”
“啪”的一聲,童瞳的巴掌落上白果兒的臉。“你還有臉提你媽和我媽”童瞳不可置信地瞪着白果兒,“你敢把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和姨父姨媽坦白嗎是你自己惹上的曲沉江。曲沉江就算心術不正,他也只佔了一半錯,剩下的一半是你自己的原因。惹
你的只是曲沉江,和滔滔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白果兒咆哮,“他們是父子。父債子還,你懂嗎”
童瞳怒了:“你私下和醫生送走我婷婷,是不是你以後有女兒,我也應該把你的女兒送走”
“”白果兒被堵住了。
她詫異地瞪着童瞳,心有不甘,卻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話來反駁。
童瞳捋捋衣袖,盯着白果兒:“怎麼,不說話了繼續說啊”
白果兒默默垂首。
童瞳默默閉了閉眼睛,無語地瞪着白果兒。
就這麼放過白果兒,她心亦不甘。可是她還真怕自己盛怒之下,一不小心踹死了白果兒。
她還有淘淘和滔滔要照顧,可不能把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泥潭“瞳瞳,你厲害,你長翅膀了。”白果兒終於緩緩擡頭,笑了,“不過我在這裏告訴你,只要我活着,只要曲沉江沒償還我,我總有一天讓滔滔償還他父親欠我的。瞳瞳,你就算有曲一鴻做靠山,就算你會點
武術,一樣阻止不了我的計劃。你等着,看看滔滔能不能順利長大”
白果兒話音未落,只見她紅色的身子在手機電筒燈中飛出好遠。
這一回,白果兒那黃金比例的身子,直接流星般飛撞到馬路牙子上面。
白果兒接觸到地面時,連哼都沒哼
亦沒再聽到白果兒的呼叫聲
夜,如此靜謐。
好一會,淘淘細聲細氣地問:“媽咪,她是不是死了”
話音未落,躺在地上的白果兒似乎動了一下。
童瞳瞄瞄白果兒,用手機將她從頭照到腳沒看到哪裏有血,皮肉傷而已。
伸手將零亂的長髮抿到耳後,童瞳拾起地上的行李袋,一手去拉白果兒:“給我起來,現在大把人找你。”
不知道太煌董事會有沒有得到滔滔失蹤的消息。如果這消息傳出去,對太煌絕對沒好處。
“媽咪,我來。”淘淘趕緊小跑到白果兒面前,彎腰去拉白果兒。
孰料淘淘跑急了,一不小心踩到白果兒腿上。
原本貌似昏迷狀態的白果兒,立即發出尖銳地喊叫:“痛”
童瞳和淘淘定睛看時,只見白果兒已甦醒過來,雙手死死抱住右腿,痛哭了。
看得出來,白果兒是真的痛,連引以爲豪的形象都顧不上了
童瞳略一沉吟,彎腰蹲到白果兒面前,凝着她的腿:“你這腿”
“斷了。我腿斷了。”白果兒狂亂地一甩長髮,因爲劇痛而顯得面目猙獰。
“斷了”童瞳凝着白果兒。
“瞳瞳,爲了曲沉江那個孽種,你可真下得去手。”白果兒恨恨地盯着童瞳,“從今天起,我白果兒和你童瞳之間一刀兩斷”
“說一刀兩斷的應該是我。”童瞳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凝着白果兒,“不過你說也一樣。行,從今天起,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白果兒咬着牙,忍着痛,流着淚,死死盯着童瞳。
“十八歲以前,你其實挺好的。漂亮又好學,讓我不止一次羨慕妒忌恨。”童瞳轉身走向淘淘和滔滔,“但是曾經那個美麗的學霸白果兒,再也回不來了。”
白果兒沒再說話,也不知道是痛得失去神智,還是怎麼了
童瞳牽住淘淘的小手,走到一邊。
她拿過手機撥了個電話,放進淘淘掌心:“和戰叔叔通話,說白果兒在這個位置。”
“嗯。”淘淘從善如流,小嘴瞬間就湊上手機。
果然,戰青幾乎秒接:“童助理,你在哪,我過來接你和淘淘”
“戰叔叔,是我啦”淘淘笑嘻嘻地道,“你和老爸是一夥的,我媽咪纔不會和你通電話。”
“”戰青有瞬間無語。
“好啦戰叔叔你別傷心。”淘淘調皮地笑着,“是我媽咪讓我給你打電話。媽咪讓我告訴你,白果兒現在的位置。”
“她在哪”戰青語氣凝重起來。
“她現在就在我們身邊。”淘淘說,“我給你發個定位,你過來找她。戰叔叔再見”
說完,淘淘飛快關了電話:“媽咪,電話打完了呃,媽咪呢”
淘淘轉過身來,只見童瞳正緩緩在滔滔面前蹲下,含淚瞅着滔滔,緩緩伸手梳理着滔滔那頭殺馬特髮型。“二二伯母。”滔滔聲音細細的,似乎生怕驚醒美夢,“你可以掐一下我的臉嗎我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