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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7章 救命!

    “你放手!”醉意蒙朧的白果兒慌忙雙手去抓曲白的手,“放手啊!”

    “說!”曲白紅了眼,眼睛定定地瞪着白果兒,“把當初的事情說清楚。”

    酒精讓白果兒全身乏力,她拼命想抓開曲白卡住自己脖子的雙手,卻無論怎麼用力,都沒辦法挪開曲白一根指頭。

    白果兒放棄了,她仰頭瞅着曲白,漂亮的眸子先是呆滯,慢慢又生動起來。

    她又像哭又像笑:“對,我當初就是故意給瞳瞳說錯房號,我不後悔做這件事,永遠不後悔。我不給錯房號,我自己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這世上誰不爲自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咳……咳……”

    曲白自己也不知道,手指是什麼時候開始用力的。

    他也是個男人,有男人致命的缺陷,會享受漂亮女人對自己的愛慕。他最近確實在享受白果兒對自己的愛和崇拜。願意和白果兒站一邊,悄悄找尋那個被領養的二寶,除了白家長輩的請求,也被白果兒對自己的情意感動。

    現在,他只想讓面前這個自私的女人閉嘴!

    他是問白果兒了,可是他內心並不想聽她說出真正的答案。

    他一點也不想聽白果兒說清楚,那隻能說明,他這些年有多蠢。

    “咳……”白果兒呼吸漸漸困難,她伸手向天空,“救……救命!”

    曲白紅了眼,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他只知道必須讓白果兒閉嘴。

    酒吧終於有人注意到這邊陰暗的小角落,有人衝過來了:“住手!快放開她,會出人命的。”

    曲白沒放。

    很快驚動酒保,酒吧的負責人也衝過來了:“放開她,不能在這裏傷人。”

    曲白似乎沒聽見,手底力氣加大。

    眼見情況不妙,酒吧負責人不得不強制酒保用武力搶救。

    一陣混亂中,白果兒終於被酒保從曲白雙手中搶救出來。

    “咳……咳……”白果兒拼命咳着,大口呼吸。

    好一會,她臉上的血色才恢復正常。

    “小姐,要報警嗎?”酒吧負責人問。

    白果兒的酒意醒了點,手指指着曲白,搖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眶卻紅了。

    見此情形,酒吧負責人便不再說什麼,悄悄退後。

    酒吧的服務員送來解酒藥,強行給白果兒灌下。

    終於,白果兒酒醒了一大半,她看着死死瞪着自己的曲白,忽然捂臉痛哭。

    白果兒哭着指控:“都說冷心冷面的是曲一鴻,他們都說錯了,明明就是你。曲白你纔是最無情的那個人。我就算做錯一件事,這麼多年我也足夠補償你了。你爲什麼還要置我於死地?我愛你愛錯了嗎?爲了你,我這麼多年,有多委屈自己,你知道嗎?”

    酒吧負責人見此情況,示意酒保等人散開,他自己坐在旁邊監視着,以免再出人命事故。

    曲白漸漸平靜下來。

    凝着哭得梨花帶雨的白果兒,他面色無比平靜,眸色微顯冷冽。

    緩緩掏出錢包,曲白從裏面抽出幾張百元紅鈔,起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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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白果兒搖搖晃晃地跟上去:“你不許扔下我不管。這輩子你都別想扔下我。”

    曲白站住了,面色平靜,平時溫和的聲音變得冷淡:“我們以前就是平行線,以後也是。”

    曲白轉身就走。

    白果兒跑着緊跟不放:“平行線?你去機場接我時,怎麼不說是平行線?領我住你家時,怎麼不說是平行線?陪着我去找瞳瞳那個孩子時,怎麼不說平行線?喂,曲白,你給我站住!”

    曲白當然不會站住。他已經走出酒吧,正要上賓利。

    他眼光的餘光一閃,忽然轉過身來,看向另一個方向。

    他忽然有被監視的感覺……

    曲白不假思索地拉開車門,上了車。剛要發動賓利,白果兒拉開車門,重心不穩地坐上副駕駛。

    曲白麪色一沉,眼角的餘光瞄瞄車外。

    被監視的感覺還在。

    嚥下所有想說的話,曲白將賓利開上市政大道,向半山園趕去。

    白果兒似乎鬧累了,居然安靜下來,只是瞪着曲白不放。

    終於離開市政要道,拐上專門走半山園的小道,曲白說話了:“過去的事,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提。你明天搬出去吧。順便再找個工作,我職位清閒,不需要祕書。”

    “那不可能,你休想一句話就甩了我。”白果兒咬牙說,“再說,你承諾了我和我爸媽,必須把童瞳二寶的事搞定。別忘了,我們已經邀請王醫生週日喫飯,成功在望。”

    曲白靜默了。

    好一會,曲白沉聲說:“童瞳二寶的事,我肯定會把它辦完。不爲你,爲了童瞳,我也得辦好。”

    “……”白果兒咬牙瞪着曲白,“明天就是週日……”

    她忽然語氣一頓,兩人都安靜下來。

    明天確實就是週日,到了請王醫生的好日子。可是明天中午童瞳舉行婚禮。

    白果兒咬咬牙:“算了,明天童瞳的婚禮,我們不參加了。”

    “不行。”曲白語氣淡淡,卻堅決不已,“婚禮不可能不參加。”

    白果兒眼眶都紅了:“你這是何苦!”

    曲白語氣淡淡:“我就算苦,也是你白果兒造成的。”

    “……”白果兒別開臉,“我不後悔當初的做法。永遠不後悔。你要恨就恨我吧。”

    說話間,賓利已開進半山園大門。

    半山園被暮色團團包圍,似乎被籠罩在一團濃霧之中。而在這團濃霧之中,和華居今晚的燈光特別明亮。

    曲白和白果兒的目光不約而同被和華居吸引了去。

    兩人都靜靜看着,靜默無聲。直到賓利開過和華居,曲白才微微一聲嘆息。

    白果兒的眼眶也紅了,喃喃着:“你以爲我開心嗎?你仍然不愛我,而瞳瞳卻陰差陽錯地飛上枝頭當鳳凰,我還得擔驚受怕。曲白,我們纔是難兄難弟一家人。”

    曲白不語,加快車速,幾秒內便到了和心居。

    他下了車,大步向屋子裏走去:“明天不請王醫生去太煌酒樓,我們上門找她。”

    白果兒一怔:“時間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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