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成爲霸道總裁,卻先被一個女人牢牢的吸引住了,林滉忽然覺得很委屈。

    他止不住地去猜想她的身份,想她作爲一個女生,爲什麼獨自出現在這個偏遠的非洲國家,而那個男人和小孩又是她的什麼人。

    好在飢餓感很快終止了林滉紛亂的思緒,他叫了一桌的食物,開心地飽餐了一頓。

    而後癱在陽臺的睡椅上,沉醉於在深藍色天空幕布上肆意跳躍舞蹈的星辰裏,任睡意侵蝕。

    本以爲會安穩地一覺到天明,但沒一會兒林滉便被叮鈴作響的鈴聲吵醒。他掙扎着坐起了身,睡眼惺忪,惱怒不已。

    又過半晌,在聽清這是火警警報後,林滉裹着毯子從睡椅上一躍而起,飛也似地逃出了房間。

    快步跑到逃生樓梯口,他忽然想起那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女同胞,遲疑了片刻,哀聲掉轉了頭。

    梁璀錯剛拉開門,便被一個身影席捲着,飛奔下了樓。跑到酒店門前時,兩人皆是氣喘吁吁。

    “不謝。”爲避免尷尬,林滉先聲奪人說。梁璀錯則緊閉雙脣,慢慢平復着呼吸和心跳。

    周圍已聚集了不少住客,大家議論紛紛着,表現得慌亂不安。林滉拉伸了下四肢,看着身邊一言不發的梁璀錯,只覺得她面色難看。

    “喂,你還好吧”

    “”

    卻沒得到任何迴應。

    “哎”輕嘆了一口氣後,林滉還是把身上的毯子披到了她的身上,她的睡衣單薄,實在需要遮蓋一下。

    梁璀錯驚了下,躲閃不及,最終將毯子又往身上裹了裹。

    本以爲是場不小的火災,但折騰了半天,工作人員卻過來表示歉意,解釋說這是一場鬧劇,是有人不小心觸碰了火警開關。

    大半夜的,被這般折騰,大家自然不滿,圍着工作人員抱怨了一番,林滉不願湊這個熱鬧,踢踏着拖鞋回了房間。而他發現,那人竟比他消失的還快。

    虛驚一場,林滉本想安穩地睡上一覺,可剛躺上牀,門鈴便被按響。

    “誰啊”他痛苦地蹬了被子,下牀開門,又看見了那張冷漠的臉。

    “咳”張口竟覺得喉嚨發緊,“有有事嗎這麼晚了。”語調還透着一絲緊張。

    “nahal,今天樓道里遇到的那個服務生,是叫這個名字,對吧”

    “哈”

    “你說他經常去兒童收容中心旁聽,是哪家”

    “啊”

    “他弟弟還在那裏,沒錯吧”

    “嗯”

    這問題問得古怪,林滉一頭霧水,梁璀錯被他的遲鈍氣到語塞,頭疼地捂住額,同時心裏一片焦灼。

    晚上下樓喫飯時,梁璀錯又偶遇了nahal一次。當時他在大廳一角,與幾個年紀相仿的青年竊竊私語着。

    本來這並不是什麼要緊事,可火警誤響後,她上樓回房的間隙,又清楚的看見那幾個人,他們神色緊張、步履匆忙地閃進了樓梯間。

    梁璀錯警覺,迅速地回到房間,檢查財物。果然,揹包裏的錢和桌上的手提電腦都不見了。

    來到前臺,才發現和她一樣丟失錢財的人不在少數。強打精神說明了情況,梁璀錯發現,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她慌亂中帶在身上的那個u盤,眼下竟不見了。

    摸着逃生樓梯仔細找尋了兩遍無果後,她只得敲響了林滉的門。u盤裏儲存的資料太重要,非洲的辦事效率更不可靠,她不放心,倒不如自己先行動起來。

    林滉終於弄明白了梁璀錯的來意,卻表現的不平。

    “你這是憑空猜測,沒有證據,我不能帶你去見nessa。”

    “事實是他確實有嫌疑,酒店的人也表示他失蹤不見了。”

    梁璀錯倚着門沿,捏了捏酸脹的眼窩。林滉隱隱覺得應該是這麼回事,但仍舊嘴硬,“也許他遇上了什麼急事,你這是刻板印象。”

    “呼”一口氣迅速地集結在胸口,鬱結開來,“看年紀你也不小了,怎麼,還在喝旺仔牛奶嗎”

    “你說什麼”這種罵人方法太高超,等林滉反應過來,已然落了下風。

    梁璀錯懶得再和他理論,擡手看了下表,說:“你還能再睡三個小時左右。三個小時後,我來找你,你帶我去收容中心。”接着便在林滉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踏着瀟灑的步子回了房間。

    林滉憤憤關了門,沉浸在活久見的氣悶中。走到客廳一掃,才發現放在茶几上的錢包沒了,原來他也是倒黴的受害者之一。

    一時間,悲憤涌上心頭,歐洲之旅已然離他飄然遠去,而眼下最糟糕的是,酒店的附加費用還沒有繳清。

    梁璀錯一打開門便看見一張極盡諂媚的臉,不由蹙眉。

    “哈哈哈”林滉笑得心虛,“我想了下,不是不可以帶你去收容中心,但是”

    “但是什麼”

    “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片刻沉默後,梁璀錯輕吐說:“phoebe。”

    “我說的是中文名。”

    “中文名也叫phoebe,梁菲比。”

    梁璀錯有些不耐煩,林滉將信將疑,伸出了右手,一本正經而且字正腔圓地說:“梁菲比你好,我叫林滉,很高興認識你。我的錢包昨天也被偷了,我現在沒錢支付昨天叫餐的費用,希望你能先幫我墊付一下,等回國後我一定第一時間還你。”

    “”而這次,終於輪到梁璀錯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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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從貼身的包裏取出那張積灰的銀行卡,又遲疑了幾秒,梁璀錯纔將其遞給了前臺。

    罷了,她在心底妥協說,反正以許名揚的能力,找到她只是早晚的事情,不在乎多這一條刷卡記錄做線索。

    承蒙恩惠,林滉開始鞍前馬後,甚至還時不時地用手掌幫金主遮擋陽光。梁璀錯卻不領情,嫌棄的避開。

    165上下的身高,只不過20左右的樣子,白皙的皮膚配上清麗的面龐,在達喀爾的街道上,尤其惹人注目。

    林滉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兩眼,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你來塞內加爾做什麼啊旅遊嗎”

    想着丟失的u盤,梁璀錯心情煩悶,態度惡劣,“再多問就先還錢。”

    林滉立馬閉了嘴,露出委屈的神情。想來非洲真是個神奇的大陸,從來都是叫別人受氣的他竟落得頻頻喫癟的境地。又或者,神奇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林滉雙腳剛踏進收容中心,便被一羣孩子眼尖地捉到,然後紛紛熱情地撞進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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